白明义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沉重的继续道:“16日,大搜捕行动进行,全副武装的哥萨克和其他兵丁将龙国人不分男女老幼一起押走,共抓捕龙国人3000至3500人,先被集中于龙国居民区,50至60名逃跑者被当场杀害,他们当晚被押送至精奇里江边的莫尔金木材厂大院。”
“7月17号,毛熊军以“送龙国人过江”的名义,徒步二十多里,将龙国人驱赶至上海兰泡的黑龙江边,沿途行动不便的老幼妇孺遭到杀害。
到达江岸时,龙国人发现根本没有一条渡江用的船和木筏。毛熊军从三面将龙国人层层包围,用鞭打、刀刺、斧砍、枪击等方法,将龙国人驱赶到江中淹死。”
会议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军方的代表首先握紧了拳头,然后是所有人,平静的面孔下,是不住颤抖的、愤怒的心脏,是几欲将敌人撕碎的目光。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想欺负我们,就欺负我们!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对待我们的子民!
“先跳入江中的人很快被溺毙,不敢下水和反抗的人遭到射杀和砍杀,连怀抱中的婴儿也不能幸免;气息未绝的伤者,被毛熊军用枪托打死后扔进江里或是直接抓住衣襟踢进江里;少数在江中泅渡的龙国人,遭到俄军的射杀。”
“浮尸飘满江面....”
“砰!”张胡子一拳砸在桌子上。
“不要念了!”
白明义抬头看他一眼,又看看大家,语气沉重,说了最后一句话,“到了二十二号,阿穆尔当局宣布:海兰泡内的龙国人已经全部被肃清了。”
张胡子在身上摸索着,半晌,摸出一个烟盒,颤颤巍巍想要打开,却几次都没能成功,旁边的人看不下去,帮他打开,给他拿一根,又给自己也拿一根,张胡子终于镇定下来,面无表情,擦着火柴,深深吸了一口气。
又是一口。
再是一口。
一根烟已经几乎燃尽。
随后直接把烟头按灭在桌上,看向韩枫。
韩枫开口了,“各位,我们现在,有钱,有人,有粮食,日子过得好啊!大家楼房都住上了,有的,连小轿车也坐上了,怎么,还有斗志否?”
作为军代表参会的吴子玉第一个站起来,“国仇家恨,没齿难忘,但凭巡阅使驱驰!”
众人互相看一眼,此时不表态,更待何时?
“国仇家恨,没齿难忘,但凭巡阅使驱驰!”
韩枫站起来,环顾四周,“有人说,打本子的那一仗,是打出咱们根基的一仗,我觉得说的没错儿,打不走小本子,咱们就没有安生日子过,就不能好好发展,所以,把小本子都赶走,才打出了今天的三省。”
随后,韩枫提高了音量,“但是,接下来这一仗,是决定以后的三省,是什么样子的一仗!这里说的,不是三省的物质建设,而是三省,乃至整个龙国的精气神!这个精气神是什么?这个精气神是受了欺负,就要打回来!我们是和平的追求者,但我们不是一群和平上瘾分子,更不是一群拿着和平当借口的懦夫!所以我决定打这一仗,如果有人曾经让我们蒙受耻辱,那么我们就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如果有人曾经让我们的百姓哀嚎,那就让他们感受十倍百倍的痛苦!龙国人,不应该再是待宰的羔羊,那么温柔,那么有着翩翩风度,我们要是不容侵犯的雄狮,用我们的武力,来维护我们的利益,和尊严!”
寒云第一个带头鼓掌。
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各个要员才被等在门口的小车接走了。
寒云留了下来。
韩枫起身,白明义上来收拾桌上的纸笔,韩枫转头看向寒云道:“走,书房里喝喝茶。”
寒云点点头,到了中院的签押房,拨弄拨弄炭火,让人送来两个杯子,自顾自沏茶。
“大哥,我以前总在寻思,想寻思出来,我到底因为什么感觉不一样了,我现在才寻思出来,是你说的精气神,这种感觉,就好比穷人变富,说话声音当然就粗。”
韩枫笑笑,开了一天会,腹中空空,随手端过来一盘点心,拿起一块三刀果子,又朝寒云那边推了推,“这个比方,不怎么中听,但的的确确有道理。”
寒云把盖碗的盖子盖好,给韩枫端过来一碗,思索道:“现在,粮食统购已经进行,军粮肯定是没有问题,几个军工厂以及配套的上游厂,可以先秘密动员起来,我们的钢材产量预计到年底可以突破千万吨的规模,这是最大的底气,社会上....”
韩枫道:“这也是一次进一步团结大众的机会,三省的外来人口非常多,共同面对外地,可以让大伙儿抱成一条心。”
寒云突然笑着低声道:“给欧陆那边的药品,是减产,还是涨价?”
韩枫也笑了,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现在的青霉素就大致于相当什么呢,就好比后世手握石油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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