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晓?梁里通未答话,李君一反问道:“我曾听闻,先前蒙阴县里曾闹过一次饥民抢粮事件,可有此事?”梁里通道:“晚辈却是知道此事。”
李君一说的这饥民抢粮事件是发生于早在宣和二年初时,原来当时山东河北一带旱涝灾害大发,无数灾民饿死街头,时蔡京、童贯尚还未被惩办,二人伙同奏请让宦官李彦押送赈灾粮分发于山东河北诸县城。蔡京、童贯几人虽是在中途有贪污部分金银,却都知不可过度。谁料运至蒙阴县时,突然窜出一伙人,直接抢了赈灾粮,打死押送无数官兵。领头那人叫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们是水泊梁山宋公明的人马,现在就把你官家这赈灾粮劫了,让他认不得老爷名号!”当时蒙阴县的知县是前知县的同族兄弟胡澈,及至调任也未能解决此案。后来此事被盖天锡、毕应元、贺太平三人交由审判,几人彻夜审查,隔日便上奏天子,发放布诏告知天下百姓,此事原来是因为当时宋江因梁山告危,钱粮紧缺,便去夺了这赈灾粮来回转他梁山颓势。后梁山攻破时,云天彪又下令彻查此事,并且抓获了当时负责劫粮的张子虚、李乌、王有三位小头目,与宋江三十六人共同押解京师,凌迟处死,安抚民心,此案算是就此完结。
谁料此案才过不到一月时间,这蒙阴县里却有三百来户穷民聚集闹事抢粮,专杀害民大户。为首那人姓复,双名泊良,此人很有武力,又在那些穷民里很有威望,有一个江湖诨名叫俊御刀,因其擅使一把长柄陌刀,要来抓他的那些官兵全被他杀逃了。他带着那三百来户穷民到处告知说当年那场劫粮事件根本不是梁山所为,以致处处民生哗变。前蒙阴县县令胡澈奉令严加围剿,任满之前倒是把这伙人给剿灭了,可是那员领头的好汉复泊良却就此不见踪迹,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因为他在率众起义之时,脸上一直戴着一副钟馗鬼面,从来不摘,因此也无人知其具体长相。
梁里通道:“我刚上任时,也听过此事,只是先生现在为何要提他?”李君一道:“我听闻里通你上任后平反冤狱,就连那师爷高明也因作恶被你治罪,正因如此,致使很多陈年旧案都得以解决。可为何不去重察此案?”梁里通道:“此案凶魁已经伏法,几位证人也都在几月里先后逝世,就连看查过此案的前任县令胡澈都在上个月前因酒后骑马摔成重伤,不治身亡,便是我想查,也无从可查起。”李君一听完眉头紧促,沉思起来。却听得阎煌锦在一旁听了半晌,突然道:“先生若是说此案,我却是听过一言两语。”梁里通道:“老将军且说下你所知的事。”阎煌锦道:“此处不合时宜,且清诸位与我去见一人,便都知了。”众人依言,都随阎煌锦快速下山,转入县城东街一处宅院内,这就是那阎煌锦的家。看官,你要知为何张仲熊未发觉梁里通私自出城,只因为梁里通犒劳三军,中有数坛子这蒙阴县特酿的美酒,张仲熊又恰好也馋这美酒芳香,没克制住,一下便喝了个尽兴,梁里通便让人把他放在驿站内好好歇息。
言归正传,梁里通看着那宅院破旧木门,叹道:“老将军为官多年,却还是这般简朴,里通自愧不如。”阎煌锦道:“功名利禄,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我倒是看的也轻。”阎煌锦又叩门叫道:“良儿开门。”,只见有一个舍人闻声从里间走出来开了门。这人见到阎煌锦回来,做礼道:“义父回来了。”阎煌锦点头,又指着身后几人道:“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友。”那人又叙礼拜道:“众位叔伯,晚辈在此有礼了。”说着一面把众人引入屋内落座,一面去里屋泡了四碗茶出来,摆在桌上,回里屋去了。梁里通看了却是惑道:“老将军恕我冒昧,我记得老将军鳏寡一生,凡事也不用下人帮忙伺候,何时家里却多添了这个男丁出来?”阎煌锦道:“这是我不久前在街边遇着的一个乞儿,名叫良儿,见他与我投缘,就收了他来做我的义子。”李君一双手接过一碗茶,点头致谢,问道:“老将军知那案子究竟是如何?”阎煌锦道:“却也只是有所耳闻。”梁里通道:“即是如此,那便请老将军说罢。”
阎煌锦道:“据我所知,那批赈灾粮其中不只是包含赈灾粮,也有供给当时围剿梁山的行军粮在其中。”梁里通道:“就是这样,也和前案审查无有区别。”阎煌锦道:“我曾偶然听得前任知县有次说起过,那批赈灾粮是被劫了不假,可军粮却是没有被动,是如数运往了的。”李君一道:“便就是这样,无凭无证,只靠老将军一人之词,也无法翻倒此案。”许亨道:“哥哥为何一定要将此案重提?”李君一道:“昔日公明哥哥的不白冤屈,必要一一洗刷,若是能找到那复泊良就好。”说间,那良儿又走来将四人喝完的茶碗收下,送入后房中,许亨见这阎煌锦面色有所改变,探问道:“老将军是否还有话要说?”阎煌锦深吸口气,咬定牙关,长声道:“其实那复泊良,我却是认识。”梁里通道:“老将军此话当真?”阎煌锦冲里屋喊道:“良儿,你先过来。”那良儿听言又从里屋中走出来,李君一仔细打量起那良儿模样,二十八九年纪,有七尺七的身长,鼻若悬胆,龙眉凤眼,仪表非凡,不似一个农家子弟出身。阎煌锦道:“良儿,你也过来一同坐罢。”良儿道:“晚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