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两袖清风治州县,不拿民膏一寸棉。
谁料兖州断魂虎,星落秋风有人填。
话说当时复泊良向梁里通说道:“梁知县你是个清廉的好官,未做过那些害民的事,所以我当时未曾来动过你,又看四周通缉的紧,原来聚的人都被官府杀尽了。我也被迫四处流浪,侥幸在这能遇到了义父,得以被收留。”梁里通道:“据我所知,虽然当今朝堂贪污纵横,可是这蒙阴县前任知县虽是平庸,可也没有大过,贪污一事也没曾听闻,真要说有就是因为那回被梁山劫了粮而已。”复泊良叹道:“即是如此,那我便从头开始说罢。”
众人附耳去听,原来这复泊良祖贯是润州人氏,因连年蝗灾不断,家中原有的几亩田地都是荒芜,就想来登州一带投奔亲戚,这复泊良有个叔叔叫复利,在登州城里开了间铺面,做着药材生意,营口不错,复泊良就来这和他叔叔一同做买卖。却不想才过几月安生日子,这日才刚至晌午,就有一簇人从路口拦住了门前,只见侧首小路里又撞出七八个鸟汉来,这些人中簇拥出一大汉,肥头大耳,身长九尺,有一身好本领,也使得好枪棒,叫做莽大虫王合。这汉是登州城里一个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带着这几人,都是城里城外的那些破落户汉子,附近开铺子的人家,摆摊卖菜的小贩都要被他们讨闲钱使,官司累次,奈何这王合在东京城里有亲戚是做大官,拿也没办法,都是忍气吞声。
当时那王合拨开众人,钻过面前叫道:“复掌柜,别来无恙。”复利出来迎道:“原是王大哥,今日贵足踏贱地,有何贵干?”王合道:“复掌柜,见你这几日营生不错,我特来问你借百十贯钱使用。”复利道:“虽是我认得大哥,可不曾钱财相交,如何问我借钱?”王合道:“这街上店家都是老爷我在照顾,如何不肯借我些?”复利应道:“仰仗王大哥平日里庇佑,感激不尽,可这月的钱财不是前日才交过的?大哥还是请回罢,下月的钱我们自会交的。“王合不应,手起一拳打翻复利,又叫身后众人向前一哄,先把门口堆的药材都抢了去。叫道:“这厮无礼,给我抢!”周遭街坊看了,虽是暗骂,却没人敢来助一把手,复利还要来拦,早被王合复起一脚踢倒在地上,一帮泼皮上去按着动弹不得。
正闹中间,只见一个面目俊朗的白净汉子挑着一副扁担回来,就是这复泊良,当时刚卖完药材回来。远看见王合领着这些人都在抢他家那复家铺子,周围邻里都被吓得动弹不得。连忙放下扁担冲过来拦道:“你们作甚!”王合睁起怪眼来喝道:“你这有娘生没爹养的的乞儿,敢来多管老爷闲事!”复泊良大怒,两步绕开人群,抬起手来,对着王合劈头一掌,一下把王合打翻在地上扑腾。王合身后那十几个帮闲的见了,却待要来动手,早被复泊良抓起扁担动打西甩,一下一个,全都打的东倒西歪。王合站起身勃然大怒,直扑复泊良身躯而去。复泊良扔下扁担,一飞脚踢去,踢在王合的小腹上,摔在地上,复泊良一步上前,两手抓住王合,提拉起来,使尽全身力气,一把将王合整个人甩到街边,活像个四脚朝天龟,哎呀的叫,被几个破落户拖走了。周围人都叫好道:“今遭这个老虎被打惨了!”
复泊良又抄起扁担,喝道:“刚才谁不长眼拿了我家药材,赶紧放回,否则休怪我这扁担不长眼!”那些搬药的泼皮些本来就只是仗着王合才敢来闹事。现在见王合被这复泊良打成这样,早吓得吐出舌头,看呆一旁。又看复泊良抄起扁担过来,顿时魂飞魄散,哪还敢留半分,哭爹喊娘,连滚带爬的全跑了。yu.et
复泊良见人都已跑了,就把门外那些药材都捡了回来,在门外收拾好,进铺搀扶起复利,问道:“叔叔,你可有事?”复利道:“没甚大事。”复泊良把屋内杂乱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再去把复利搀回里屋去休息。复利坐在铺上,好一阵的叹息,说道:“只怕是以后都没有太平日子过了。”复泊良道:“叔叔你怕这只没毛大虫作甚,他若是再敢来欺负我们家,看我不直接打折他两条腿。”复利道:“侄儿你来的不久,却是不知道。”复泊良道:“怎的?”复利道:“这个人仗着有些武力,京城中又有关系,在这登州城里欺行霸市多年了,我们这些小铺子,定期交点钱财倒是能了事的。”复泊良道:“官家难不成就任由他这般作威作福,律法何在?”复利叹道:“现在世道不太平,当官的又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剥皮鬼,有几个可以为民做主?你不看先前在我们前街那个卖菜的张公,交不起这王合的讨钱,被打一顿不说,官府来拿,都怕惹事,反倒去拿张公问罪,还谈什么律法?”复泊良听了也是一阵的苦恼,突然想到一事,就道:“我今日出城送药的时候,看见城外告示,不是说今日这登州城里换了一个新兵马提辖,叫什么病尉迟孙立的,应该不会是个贪官。”复利道:“世上哪来那么多好官,现在当官的几个不爱财?”叔侄俩详谈一会儿,复泊良服侍他叔睡下了,出去把铺门关上,自己也坐在堂前,愁眉不展。
那王合被抬回家中一连修整了三日才得康复,心中实难咽下这口恶气。一纸诉状把复利、复泊良叔侄俩告上了府衙。这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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