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战场,当晚全军就过河到赤水卫城下安营。林副总兵迎接卢监军、王副将进城安歇。
当晚大开庆功宴会,幕僚赵先生跟丁山、丁立商量议定:此战卢监军拿了运筹策划之功。林副总兵、齐指挥使、丁指挥同知居中调动全歼敌军,王副将、班指挥同知堵截敌军为中流砥柱,丁山、白贵领军奋勇突袭战功第一。
这样报功又是极大欢喜。
丁立、白贵也很高兴,丁立分到五千俘虏。白贵也得了三千苦力,都解决了劳力不足的大问题。
当晚子时三刻,又发生了一件事。丁羽来报,乌古带着三人求见。丁立喜出望外,忙叫带进来。
两个时辰前,奢寅在山林小道中奔逃了十多里路,翻了三、四个山头,直到听不见枪炮声,才脱力倒下喘气。
到现在奢寅还是想不明白,看着官军也不是太多,就算是遇到突袭,自己的精锐也不一触即溃,转眼就大败亏输。
看看跟着自己逃回的三十多个心腹护卫,奢寅怎么也想不到昨天还是漫山遍野的三万大军,怎么就只剩这几个人了。
正在唉声叹气时,有护卫指着山谷口喊道:“大帅,苗老虎他们跟上来了。”
奢寅抬头看时,果然是苗老虎带着几百护卫慢慢走来。
看到能够收拢,奢寅多少有些欣慰。现在兵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待到走近,奢寅亲切地跟苗老虎招呼,并让护卫拿出汉人的点心送给苗老虎。
苗老虎几口就吞下了两块糕点。走到奢寅面前行礼道:“谢大大帅赏赐。”
苗老虎的几个相熟头领阿银,聂舌箐也跟了上来,给奢寅行礼。
奢寅很感慨,一一安抚众将。起身对山谷的残兵咬牙切齿地说道:“胜败乃常事,等我们回去搬兵再来报仇。一定要杀光官贼,杀进成都府。”.ξgyuxt.e
正说得兴起,只觉得脖颈一凉,似乎飞了起来。就听得苗老虎大喊:“动手。”
阿银、聂舌箐带人突然暴起,拔刀杀向奢寅的护卫。事出突然,奢寅被苗老虎突然偷袭得手,二十多人也很快被杀光。
苗老虎取了奢寅首级,扯下奢寅披风裹了。后边有人笑道:“恭喜老虎大哥立了大功,此去官府必然重赏,得封高官。”
“还要多谢乌古老弟,以后大家都吃官家饭,还要相助帮衬。”苗老虎笑道。
乌古过来踢了一脚奢寅尸体,骂道:“大帅,起来啊。差点被你看出了,还好有丁神仙妙计,合该你死了。”
说着对后边山上一声呼啸,叫道:“安官爷,这边已经达成任务,请来验看。”
山谷一声回应,不到一刻钟,几个官军斥候跑了过来,却是何楷、安三带人跟来。
验看了奢寅尸体首级,何楷就对乌古说:“恭喜几位英雄立了天大功劳。还是将奢寅尸体、衣甲、旗子、大印都收集好。送到社长那里才好报功。”
阿银找到奢寅旗子,聂舌箐在护卫身上找到大梁国兵马大元帅印信。全都收拾好,就打起火把,跟着安三几个斥候往赤水卫走去。
走到赤水河边,丁羽接着,让这几百人在赤水河以南安扎营。自己带着乌古、苗老虎、阿银,聂舌箐四个抬着奢寅尸体,拿着旗子、印信一应物品去见丁立。
丁立出寨接着,跟苗老虎、阿银,聂舌箐依礼相见,请入大帐。验看了首级、旗子、大印等物件。当即下令大摆筵席,犒劳四人。又派人请来父亲商量,最后还是决定保与卢监军。
卢监军连夜出城验看了,当下重赏了四人,并让赵先生再写了报捷文书,飞报朝廷。
历史在这里有了不同,但也有相同。
不同的是奢寅死在几个月以后,谋主是李总兵。
相同的是,奢寅还是被收买的苗老虎他们刺杀,只是主使的是丁立。
接到齐指挥使、丁指挥同知的捷报。朱总督得知奢寅这个老对手终于授首,还是感慨道:“西南祸本绝矣。”
奢寅领兵占重庆、攻成都,光在重庆就杀死四川巡抚以下大小数十名官员。横扫四川中南部攻占屠戮数十城,为祸川、黔两省四、五年。他指挥的乱军直接间接杀害军民数十万。
很快,朱总督就没时间感慨了。
贵州那边传来消息,鲁总理战败身死,贵阳府告急。
鲁钦还是没能逃过自己的宿命,被奢安联军攻破营寨,看到自己带领的官如土鸡瓦狗般被杀戮驱赶,终于崩溃,自刎而亡。
这不是鲁钦第一次战败,之前天启四年,贵州巡抚王三善不听鲁钦劝解,轻敌冒进,兵败被杀。鲁钦也收拾败军撤退,被朝廷革职留任。后来连败奢安联军又官复原职。去年先胜后败,又被革职留任。
这次鲁钦本是不想去进攻水西的,但不能不遵从朱总督严令。鲁钦知道现在手下的军兵毫无士气战心,根本不是联军对手。自己带领的山东兵在历次大战中也消耗殆尽,新兵根本训练不足。
防不能坚守,更何况被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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