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凭我的战功,穆念花就能放弃和一个封国联姻?他现在缺的应该就是军队,我不觉得我能起多大作用。”鸿武陵的言辞依旧实际。
“你的作用不大,加上我就不一样了。眼下周旋道长、文般若和念安公主全部被俘,我孤军奋战若能建立战功,那便是拯救念花少主于水火的大功业。我可以在此修书一封,按下血手印,事成之后必定助你迎娶到南瑾姑娘!”
“迎娶不迎娶是我的事儿,也不用你管。”鸿武陵嘴上这么说着,话音却软了许多。他看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脑子里想了许多可能的情况:“加上我,你有多大把握赢?”欞魊尛裞
若说不纠结是不可能的,他本就是陵阳本地人士,眼下等于是帮助穆家进犯陵阳王室,说出来是要受天下人笑柄的。
但是眼下的鸿武陵,很明显已别无选择。
他从来不管什么家国大义,再者说诸侯纷争之时本就没有什么道义可言,而且眼下的北戎州也成了没有王的无主之地。两位王储为了王位也没少做苟且之事。
“加上你,应该万无一失!”冷阙笑得发冷。
这场夜谈没有持续太久,冷阙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南瑾在闺房里一直没睡,她提着油灯回到鸿武陵房中。鸿武陵取出袍子给她静静披上,随即咧嘴露出一抹邪气凛然的坏笑:“小娘子,我们就寝吧?”
“又没正形,正经点!”南瑾面色微红的娇嗔了一嘴,随即面带忧色地开口道:“他找你不会是让你帮他出征吧?你伤还没好,千万不可妄动。”
“我的小娘子果然聪慧过人,从来都知晓夫君我的心思。”鸿武陵嘻嘻哈哈地大笑,不过并不打算和她把事情挑明。他略带敷衍地应和几嘴,随即将南瑾送回了闺房。
临到门口,南瑾忽然又伤怀起来:“小长安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到底是生还是死。以往我每次睡觉前都是他照顾我的。”
鸿武陵听闻此话亦是默不作声,南瑾看看他:“以前他总让我读你给我写的诗,他好像很喜欢你写的东西。现在国破家亡的世道,他那秉性脾气肯定会受人欺负的。”
“别多想了,都会没事的。”
鸿武陵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他自己一个人回了屋子,留下南瑾在那里痴痴地傻想。
南瑾想起当初小长安的种种,想到他在嘈杂的街市上保护自己的模样,想到他偷擦自己的胭脂水粉扮成女儿郎的狐媚样子,想着想着又看看鸿武陵的房间烛光,随即胸口便郁结成了阴云一团。
第二日清早,鸿武陵便早早起身穿戴齐整。
虽说身上遍布伤痕,但脸上好在容颜未损。依旧是五官比女子还要精致几分,依旧是长发及腰且均编长辫,月白长袍配上常穿的登云履,淡淡的蓝色丝绸在衣角描摹成线。
他拿起云纹古剑,并未告知南瑾自己要去做何事,只是缄默地穿行府中找到了冷阙。当下两个男人一黑一白,仗剑出门去,没有惊动任何府里的人事。
而说回陵阳附近的青阳城,此时此刻许多有心人也在各自做着许多动作。
蓝晏池等峨眉众人和李岸然父子分别,眼下正住在城南的一处客栈里歇脚。
客栈里,天井下有一方空地。
婧司一直在练武不缀,婧慈比较活泼不喜安静,在旁边抓着蓝晏池一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蓝师兄,岸然前辈也太实际了些。人家说几句话就能把他拐走,以后我见了他可不给他好脸色了!”
“人家是江湖里的大前辈,能屈尊护卫我等来到此处已然是施舍。我们和其非亲非故的也没必要所求太多。再者说峨眉办事哪里需要别人来帮,有刀门在我们也会束手束脚。”
蓝晏池还是有着峨眉自带的清高傲气,他望着李婧司翩翩起舞的峨眉刺,顺手宠溺地摸了摸李婧慈的后心:“你呀,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师妹,多练练功夫,让我多省点心。”
“我就不,我就靠你啦!”李婧慈哈哈大笑着缠住蓝晏池胳膊,这一路上又是酒徒又是李岸然,有外人在她很难和蓝晏池亲近,眼下得了空子自然是抓住不放了。
蓝晏池对她浑然没有办法,轻叹口气后笑着说道:“修整一晚,明天我们就去陵阳!”
与此同时,青阳城北有一片宅子,以前是当地最大的古董商韩老爷的家产。现在世道乱了难民涌入,韩老爷弃了祖业,这里便被邺王盘下来了。
此时,李岸然和邺王正在一处密室会谈。李擎苍最不喜欢这种谋略算计,自己选了个偏房犹自在囫囵大睡。
“李门主此次东来,可是为了陵阳?”邺王开门见山。
九尊道士已经消失不见,不晓得被邺王藏在了何处。李岸然闻言摇摇头:“只是路过而已,有封书信要给你父亲赵星阑瞧看。你是他长子也不怕说给你听,正是西梁皇帝穆蓝微所写。”
言罢,他望向北方:“我只是借道在此,我要去的地方,在太京州!”
邺王自然也明晰刀剑两门的恩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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