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迈见父亲很是伤悲,整日强装笑脸,实在不放心就此作别上任。一询问,原来感情丰富的父亲大人竟然拥有7位好友呢,他们是李公麟、文与可、黄庭坚、米芾﹙注,芾,因同“服”﹚、佛印、章楶﹙楶,音同“杰”﹚范纯仁与秦观,苏迈故作神秘,他要给父亲一个惊喜呢。
两日后,大多朋友皆到齐了。可惜的是,文与可已与1079年驾鹤归去。
苏轼分外高兴,朗声道:“想不到啊,我这阴暗潮湿的东坡,今日就要被你们这些阳光晒干爽了,真是一件让我做梦也未曾想到的大喜事,我家犬子深得我心啊。人生的大悲大喜之事,近日啊、皆要被老夫尝遍,夫复何求!夫复何求?”
章楶开门见山地说:“在我请假之时,万岁就知道此事了。万岁与文妃奶娘格外担心学士的近况,还亲笔御书了关怀短信。”
“快念,快念。”友人们催促道。
“朝云飘散,痛彻心扉;保重贵体,加固东坡。”众人被这深情而又言简意赅情趣盎然的短信折服了。
苏轼叩谢道:“仁德君王、仁爱娘娘,谢主隆恩,微臣定将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以报深恩大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的无不立刻跪地,同时庄重叩谢道。
“东坡本就向阳,我们这些朋友前来打扰,可别把我们当做多余的阳光呀。”佛印打趣道。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你知道我喜欢晒太阳的,当然是阳光越多越好啰,何谈多余,何谈多余?”苏轼瞬间粲然。
“朝云,快去买酒,家里所剩不多了!”苏轼失声叫道。
“父亲,您要承认现实呀,您的爱妻,我们的小娘已经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呀!”唯有这次,苏迈叫“小娘”叫得如此顺畅自然,以前,碍于情面,无论如何也叫得扭扭捏捏的,此番不尴不尬之事,曾让苏轼大动过肝火。
苏轼一听,恍若梦中,颓然跌倒与椅子上。佛印跑上前,一把将他扶住,劝道:“你小子,老小子,还叫老衲顺其自然呢,自己反倒违逆其自然之势了,虽说你在诗中写道‘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叫白发唱黄鸡。’,但是,人死岂能再复生,几人驾鹤能东回?悉听老天爷安排吧。”
女主人离去了,众人十分不习惯。你看我我瞅你的。隔了好一会儿,苏轼才觉得怠慢了好友们,吩咐道:“佛印,请你去买点好菜,苏迈,赶紧看茶、准备好各类零食。”、
正好,苏轼的好友林娘送来一坛好酒。
“今日,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醉倒,岂能归去?”章楶笑谑道。
“此言甚是!此言甚是!”众人附和。
“醉后睡于何方?”佛印笑问。
“醉后,自然睡东坡!”众人异口同声地趣答道。
“可以吃草”,“可以晒太阳”,“可以看暮云”,“可以放纸鸢”,“可以赏花”,“可以栽树。”
“还可以做做白日梦,我帮文同回答。”佛印笑语道。
众友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逗乐取笑道,即刻就逗得苏轼开怀畅笑,笑骂道:“你几个没正行的,就知道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把快乐的房子修建在敝人悲伤的地基上,闻所未闻也!”
“谁让你一直那么快乐的,这种性格深深影响了我们,你家发生了此等大事,我们在不帮助于你,还是人吗?”米芾正色道。
苏轼先为朝云和与可倒上酒,悲叹道:“你二人泉下可好?一个是红颜知己,一个是知心好友,对于我苏轼来说,皆是不可或缺的,为何急于离去,不等敝人一程。来,我们先敬二位。”
于是,众人齐敬,再一饮而尽。
一打听,章楶和范纯仁最长,时年69岁,米芾最小,时年45岁。苏迈经父亲提示,敬道:“今日家宴,我们父子俩不叫各位大人,以叔相称,如何?”
“如此甚好,甚好!”
“章叔、范叔、黄叔、李叔、秦叔、米叔,感谢大家的光临,小母去于非命,实属憾事,感谢各位叔叔在父亲悲痛欲绝之际,前来探望慰藉,小侄先干为敬!我提议,为了让家慈尽快振作,恳请各位叔叔再现家慈平生快事16件,愿意续上几件的小侄感激涕零!”
“贤侄高见!我等愿洗耳恭听!”范纯仁施礼道。
“踏平东坡之悲伤!”“在坡上栽满快乐之树!”“不负贤侄重托!”章楶、黄庭坚与佛印尽情安抚着父子二人,分别道。
“我回来了!”圆圆不好意思地说:“我来到江边,见水无比清澈,就寻思着为大人掉钓些大鱼回来孝敬您,谁知,突发昏厥,我的银两被盗了。”
“没事没事,贤弟,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苏迈柔声安慰道。
经过苏轼介绍,众位友人觉得既分外感动,又大喜过望。
黄庭坚吩咐苏迈将几条大鱼处理好,自己动手做起来。根据所卖的食材,黄庭坚叫苏迈打下手,三下五除二,就做了红烧鳜鱼、干煸草鱼、清蒸海参、梅菜扣肉、凉拌苦瓜、水煮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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