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彪一脸的绝望的注视之下,徐康给了他一个“必”的眼神,然后就和蔡邕一起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走到了后宫的门口。
见徐康来了,等候在那里的一个小宦官连忙走上前来,将手里拎着的木制食盒递到了他的面前。
“听闻国师大人喜欢吃犬肉,这是赵厂公命我准备炙犬肝和炙犬肋!”
“嗯,有劳了!”
徐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木制食盒从他手中接了过来,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重量,笑容也愈发灿烂起来。
“行了,回去告诉你们赵厂公,就说东西我收到了,让他好好做事!”
“是,国师!”
小宦官答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了,看到这一幕,蔡邕顿时皱了皱眉头。
“以德,阉人最擅下毒,他们送的吃食可得小心,最好不要食用!”
听到蔡邕这话,徐康就笑了起来,“哈哈……多谢老师提醒,不过这里装的可不是吃的东西,老师请先上我的马车,我再打开与你看!”
“嗯,好!”蔡邕也不推辞,当即就答应了一声,然后登上了徐康挖宫门外的马车。
看到他上去了,徐康也登了上去,同时嘱咐车夫了一声,“去太尉府!”
“是,国师大人!”车夫答应了一声,然后抖动缰绳驱马前行。
在马车动起来的时候,徐康也钻进了马车的车厢,然后当着蔡邕的面,打开了木制食盒的盖子。
“老师请看,这便是赵忠送与我的‘炙犬肝和炙犬肋’!”
闻言,蔡邕抬眼一看,发现里面哪是什么炙犬肝和炙犬肋,分明是满满一食盒的珍珠首饰和羊脂白玉雕件!
看到这一幕,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这……这分明是贿赂!”
“哈哈哈哈……”
听到他这话,徐康顿时笑得更开心了,一边笑一边就摇了摇头。
“老师错了,如今赵忠和张让相斗,一旦谁处于弱势,我就会找个由头帮他,既然得了我的帮助,自然得有所表示才行,所以这并非贿赂,而是谢礼!”
闻言,蔡邕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可是既然你有能力,为何不一举扫除阉党,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呢?”
“没那么容易的!”
面对一脸疑惑的蔡邕,徐康再次摇了摇头。
“大汉宦官干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的,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已经是积重难返,就好像一个久病卧床之人,若是一记虎狼之药下去,怕是病没治好,人就已经给治死了。”
“积重难返么……”
听完了徐康的解释之后,蔡邕这才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所以你才离间十程,令他们相斗,从而相互制衡他们,对吧?”
“哈哈,正是如此!”
看到蔡邕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徐康再次点了点头。
“我不仅相互制衡他们,还要借他们的手扫除朝中的贪官污吏,抄他们的家产充盈国库,用这些钱来供养朝廷开支,然后奏请陛下免除百姓的赋税,让他们得以休养生息!”
“竟……竟然还能如此?”
听到徐康这话,蔡邕的眼睛再次瞪大了,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你曾经对陛下说‘朝中百官犹如长江,十程则为黄河,两者皆可灌溉田地,是以不能以水清而偏用,亦不能以水浊而偏废’,便是这个道理吧?”
“呃……老师你是怎么知道这话的?”
“呵呵……”
看着他疑惑的样子,蔡邕顿时微微一笑,然后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他亲自抄录的《国师告帝书》,在徐康面前晃了晃。
“以德怕是不知道,当日你的朝中上疏直谏陛下所言,如今已经被人抄录传遍天下,令天下名士拜读,为师得了之后,忍不住一连读了十数遍,如今就连我那十一岁的女儿,都能顺利背诵了,哈哈哈哈!”
“呃……”
被蔡邕这么一夸,饶是徐康脸皮之厚,也忍不住感觉有些脸热,赶紧谦虚了两句。
“老师过奖了,其实这些事大家都知道,我只是说了大家不敢说的话罢了,并不是有什么才能!”
“以德此言差矣!”
听到他这话,蔡邕再次笑着摇了摇头。
“所谓才能,便是敢行天下人不行之事,敢言天下人所不能言,以德之才,已经当得天下第一了!”
天下第一?
被蔡邕这么大夸特夸,徐康感觉自己都开始有些飘了。
正在他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马车突然退下来,同时车夫的声音也传到了他的耳中。
“国师大人,太尉府到了!”
听到车夫的话,徐康朝着车窗外看了一眼,发现确实到了太尉府了,这才转头朝着蔡邕笑道:“老师,太尉府到了,我随你去搬运行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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