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动,马不停蹄。只见那十余匹骏马扬长而来,横冲直撞地冲向小乔。在马蹄即将撞上小乔的半丈处距离,领头的高头大马突然一个急转弯,笔直前行的骏马骤然改变前行的方向。领头马一动,身后紧随的马匹也随之而动。以小乔为中心,十余匹骏马开始围绕她转圈圈,尘土飞扬,黄沙弥漫。周围阵阵嗤笑声传来,这些笑声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些骑马的剑客。为什么是剑客?因为这些人个个背着一口七尺利剑,身穿统一的黑色长袍,驱马行动自成章法,相互配合默契无间。这些人,一看便不是好惹的主。然而,这样一群人,围住小乔和赵云之后,不约而同开口道:“拜见张天师!”他们所拜之人,便是那碧眼妖娆的张玉兰。只见张玉兰轻轻点头,朱唇微张,贝齿轻启:“来得太晚,可有异常?”“有异常。”十余人之中,一位独眼男子回答道:“方才我等赶来之时,发现芍陂水贼陈策,正与一支不知名的部曲交战。”“陈策?没听说过。”张玉兰微微蹙眉,问道:“可知陈策的对手是谁?”“不知,我等并未看见旗号。”独眼男子恭敬道。“算了,扬州战事不出意外的话,刘敢已经占据绝对胜机,此番最要紧是把此女带回去。”张玉兰的目光落在小乔身上,轻哼道:“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让他们动手?”小乔面色很是难看。张玉兰冷冷道:“好心提醒你一句,若是让他们动手,你的这位朋友可就活不下去了。”“我们一起抢马,有机会就跑!”赵云在小乔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小乔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赵云果断出手冲向身边最近一人。在我众敌寡的包围之下,那人完全没有料到赵云会动手,为了躲避赵云的致命一剑,一着不慎,掉落马下。赵云一个照面抢到马匹,二话不说拍上马屁股,那马匹健步如飞地冲向小乔。“上马快走!”赵云舍身成仁,试图以一己之力拦下众敌。小乔银牙紧咬,心里恨恨不平,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当务之急只有先逃出去,至于赵云……千万保证!“驾!”小乔翻身上马,双腿猛夹马腹,接着头也不回地飞奔而逃。“一群蠢货!”张玉兰气得发抖,狠骂一声,同时抢过手下的马,紧随其后地朝小乔追了上去。“此人已经无用,杀了!”张玉兰临走时,狠狠撂下一句话。独眼男子大手一挥,一半人拔剑杀向赵云,一半人随着独眼男子策马而去。他们也要追击小乔,那才是首要任务。赵云以一敌五,怡然不惧,放声大笑:“来呀,有本事就来杀我!”……怪石林立的山脚下,随处可见几棵苍天大树耸立在泥土之中,最大的一棵槐树宛若一座小山,遮天蔽日地生长在巨石堆里,看那圆润挺秀的主干,至少也要七八人合力才能环抱住。在这槐树底下,喊杀声,惨叫声,嘶吼声,生生不息地不断传来。只见乱石嶙峋的地面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断有人倒在腥红的血泊之中。“锦帆!”乱军之中,一名头插鸟羽,身佩铃铛的大汉捅死一人后,高举长枪,振臂高呼。周围诸多身佩铃铛的汉子齐声响应:“威武!”“锦帆!”“不屈!”……上千人的乱战之中,忽然响起两百人的齐声怒吼,下一刻,两百人齐齐挥刀杀敌,勇猛前进,无人可挡。上千人的敌人,足足五倍于这两百人,却被这两百人一冲溃散,兵败如山倒。“居然是锦帆贼!”乱军中,陈策吓得双腿打抖,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可怕。陈策的话传入了何仪耳中,何仪平生最痛恨别人说他是锦帆贼,在他心里,锦帆贼早已成为过去,如今他们是威名赫赫的锦帆营!是江东数一数二的正规军!“辱我锦帆者死!”何仪脸色黑沉,怒吼着不顾一切地冲杀而至,此刻他眼中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陈策!陈策虽然被锦帆贼吓住,却并未丧志理智,死神来袭的那一刻,陈策还是勇猛地站了起来。“快来人保护我!”陈策且战且退,与何仪陷入殊死相博。何仪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为了砍陈策一刀,不惜自己身中两刀,一来一回,两人浑身浴血,何仪打出气势愈战愈勇,陈策却是犹如惊弓之鸟,抱头鼠窜在乱军之中。陈策身为主将已经狼狈溃逃,周遭手下见了,一个个慌不择路作鸟兽四散逃命。“休要走了陈策匹夫!”何仪一吼之下,无数锦帆营的将士涌向陈策。陈策不敢接战,拔腿夺路而逃,没走几步,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窜出来。陈策转头没注意前方有人,猛地撞在那人身上,下意识地举刀想砍死那人,正眼一望那人面孔,顿时吓得跪倒在地。“甘……甘宁将军,绕我一命!”陈策双手抱住甘宁的小腿,吓得直哆嗦。甘宁微微眯起眼眸,大手覆盖陈策的脑袋顶:“陈老弟,愿降否?”陈策想点头,却发现自己的头被甘宁死死禁锢住,丝毫动弹不得,赔笑道:“小的愿降,小的愿降,请甘宁将军接纳!”“陈策,你辱骂我等为贼,我本应该一刀宰了你。”甘宁双目如刀,盯得陈策头皮发麻,冷冷道:“不过我为人大度不记小仇,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之内肃清成德至寿春境内所有盗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打也好杀也好,拉拢也好打压也好,如果你三天之内办不到,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定会亲手取你人头!”陈策脸色一白,沉声道:“甘大哥有所驱策,小弟自当全力以赴,只是我这手下已经被您……”甘宁怒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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