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府。花香满园的院落中,刘敢右手持剑,左摇右摆,不断舞动出凛凛剑花。刘敢已经很久没有耍剑了,倒不是他不想练习,而是真的太忙了,没有闲暇时间去练剑。哪怕只是单纯的为了运动一下也罢。剑术跟很多运动一样,稍微有些时日落下了,再想重新拾起来,难免会有生疏之感。至少,刘敢现在就认为自己变菜了,若是巅峰时刻的他,一秒五剑不在话下,现在就相差甚远咯。“人们都说兵器是一寸短一寸险,公道,你为什么喜欢用短剑?”刘敢收剑回鞘,朝小院里唯一的旁人说道。祝公道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敢耍了一通剑法,其实在他的眼里看来,刘敢的剑术稀松平常。虽然刘敢偶尔会有些奇招险招,但是这些招数在祝公道这种老江湖面前,几乎不值一提。毫不留情的讲,祝公道有不下十种办法可以一招解决刘敢。“方便。”祝公道淡淡说道。刘敢闻言,不由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他还以为祝公道会有什么独特的答案,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方便。不过想一想似乎也有一点道理,一个成天杀人的人,不应该把兵刃亮在旁人看得见的地方。这样杀起人来,才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看来我这辈子注定成不了,你这样厉害的高手。”刘敢微微一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是在烦心成不了高手,还是在烦心其他什么事。祝公道问道:“不开心?”刘敢点点头,苦笑道:“不知怎么说,最近一大堆闹心的事发生,突然觉得很累,你说人活一世要到什么地步,才算是美满幸福?”“不知道。”祝公道微微摇头,沉吟半晌又道:“能活着,就不错了。”刘敢怔了怔,也只有祝公道跟他说这样的话,他才能听得进去,换了其他任何人来说,也许都不会起作用。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今天想要这个要不到,明天想要那个够不着,久而久之,心中的遗憾也就逐渐增多。有的人为了权势终其一生,有的人为了名利无恶不作,而有的人能够好好的活下来,已经是一件奢望的事情。“公道,你有梦想吗?如果给你一个愿望,你最想实现的是什么?”刘敢长出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问道。“梦想……”祝公道低头陷入沉思,然而沉思了良久之后,他发现自己始终道不出一个答案,或者说找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其实,祝公道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刘敢缓步走在花园中,鼻嗅花香,手抚绿叶,缓缓道来:“我有过很多的梦想,大到悬壶济世,小到苟且偷生,当初的每一个梦想,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很幼稚可笑,但是这并不妨碍它们成为我的梦想。”“因为我觉得,有梦想的人才能活得快乐,且有价值,而不仅仅是因为活着,所以活着。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我想挽狂澜于既倒,我想扶大厦于将倾!我想哪怕我无法流芳百世,再次我也要来个遗臭万年!”“你答应过我,不会加害刘协。”祝公道正色说道。“这我当然记得。”刘敢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祝公道:“我可以坚定立场不动他一根头发,但是有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他没有深仇大恨,谁会想置他于死地?”祝公道不明白。“你错了,也许现在还没有深仇大恨,但是时间一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想置他于死地!”刘敢道。“为什么?”祝公道问道。“因为利益,你听过一句话吗,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刘敢微微一叹,沉声道:“对某些人而言,刘协的存在就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生财之路都没有了,你说这深仇大恨有没有?”祝公道默不作声。刘敢没有再多说,他相信以祝公道的才智,足以听明白这番话的含义。刘协是死是活,也许刚刚开始开船的时候,身为船长的刘敢可以一言而定,可是一旦大船行至茫茫大海之中,很多决定也将变得身不由己,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毕竟这艘船上除了船长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船员。“我不管别人如何,我只希望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祝公道深深地凝视刘敢,郑重其事道。刘敢轻轻点头,他明白祝公道最看重的就是承诺,所以他一般不会轻易对祝公道许诺。男人对女人的承诺,可能只是一时失言之下的海誓山盟,而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承诺,有时候却是千金一诺,重如泰山。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和祝公道畅聊,刘敢都能获得一股生机勃勃的感觉,仿佛浴火重生一般,很奇妙也很愉悦。也许这就是友情的力量吧。刘敢暂时把所有的烦心事抛之脑后,他决定静下心来,厉兵秣马,整顿旗鼓。他把吕布麾下的高顺、张辽二将请到神机营,与神机营的八大指挥官,共同交流练兵心得。他把刘晔最新改造的攻城器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成批生产出一架架,威力惊人的攻城武器。他把陈王刘**请至神箭营,与太史慈等用箭好手,共同探讨强弩兵和弓箭兵的优劣长短。他把造船闻名的钟离绪、钟离骃两兄弟加封楼船都尉,调至秣陵,打造千人战舰。他把军民屯田之法,落户于治下每一寸土地,同时肃清境内盗贼匪患,大肆开垦无人荒地,全力扶持工商行业发展。……扬州六郡,豫州两郡,合计八郡之地。在刘敢的治理治下,日新月异,蒸蒸日上,治下百姓一片好评如潮。当然了,差评恶语也有不少,不过比起众口相传的漫天褒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到了冬天的时候,大乔怀胎九月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建安元年,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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