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愿降否?”李术的声音不大,却足以令面前的十余名官员听见。此时站在李术面前的,是十八名袁术麾下的文武官员,城破之后,他们便沦为俘虏。这一十八人是生是死,皆在李术的一念之间。李术不想杀死他们,因为这些官员有大作用,虽然他们是袁术的人,但是他们之中不乏人才。而李术身边恰恰缺少人才。“李将军,我愿降!”有人第一个站出来归降,随后越来越多的人主动受降。李术微微一笑,很满意这个结果,十八个人之中有超过大半数选择归降,这些人还是很识时务的。李术度步来到一位身材挺拔的汉子面前,含笑道:“张勋将军可愿为我效力?”张勋乃是袁术麾下有名的大将,曾经一度掌控着袁术麾下一半的军队。即便是袁术被刘敢击败之后,张勋依旧是袁术麾下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将,袁术这一次能侥幸逃出相城,也是多亏了张勋的领兵断后。“要杀便杀,想让我张勋为贼效力,断无可能!”张勋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倒是挺有气节的汉子。李术眼眸中有寒芒闪过,随手拍上张勋的肩膀,笑道:“张将军忠义,本帅佩服,本帅向来敬重忠义之人,不过张将军有没有想过,你死之后,你是有情有义青史留名,你的一家老小怎么办?”张勋眉头微皱,默不作声。李术语重心长道:“张将军,为人忠义固然难得,但是一味愚忠就太蠢了,那袁术匹夫逃跑的时候,可有顾及过旁人的死活?听闻寿春大水之时,袁术连家小都不要,独自一人逃之夭夭,置数万大军于不顾,似这等自私自利的无耻之徒,张将军何必做那无谓的牺牲?”张勋眉头皱的更紧了,却依旧闭口不言。而此时旁边的几位官员,原本一脸坚决的模样,渐渐有了松动。“李将军,我愿降!”“我也愿降!”“我也降!”……一个接一个的人站出来表态,十八人之中已经降了十七个,唯有张勋一人,自始至终不改初衷。随着时间过去,李术逐渐失去了耐心,冷冷道:“张勋,你当真要自寻死路?你真以为本帅不敢杀你么?”张勋目光如炬,与李术针锋相对,冷声道:“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何惧哉!”李术气极反笑,冷哼道:“好,你想博忠义之名,本帅今日就成全你!来人呐,把此人拖出去,斩首示众!”张勋一声不吭,毅然赴死。其余十七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此时,一名骑兵突然拍马而至。“启禀主公,刘备举兵出城,往南方大道而去!”李术闻言,顿时陷入沉思,刘备去那里做什么?不好!刘备要走,南下投刘敢!李术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发号施令道:“传令三军,全力截住刘备,不准放走一人!”“喏!”下一刻,李术纠集城内所有骑兵,气势汹汹地朝南门奔驰而去。当李术追赶到刘备身后时,天色已经陷入黑暗,双方大军举着火把,就地展开厮杀。“休要走了贩履小儿!”李术放声大吼之下,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至,马蹄和长枪的冲击下,轻而易举地冲破了刘备大军的阵型。生死关头,张飞主动留下领军断后。张飞策马挥矛,朗声嚎叫:“张爷爷在此,李术村夫安敢一战?”李术冷笑连连,驱马迎上去,大声道:“张飞匹夫,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大言不惭!”张飞寻声而来,丈八蛇矛左冲右突,带走七八条性命的之后,终于对上了李术。“哇呀呀!”张飞怒而挥矛,随手甩出势大力沉的一击,长矛犹如毒蛇出洞,迅猛而凌厉地刺了出去。“当!”兵戈交错之音传来。李术与张飞一个照面的对拼之下,虎口骤然一麻,身子也重心不稳,猛地摇摇欲坠,几欲掉落马下!张飞的怪力非同小可!虽然只有一个电光火石的照面,但是李术深知自己不是张飞的对手。李术猛拉缰绳,果断调转马头逃窜。“村夫李术,哪里逃!”张飞一招得势,便要得理不饶人,挥矛拍马,横冲直撞地追赶上去。夜幕下,李术的嘴角微微上翘,轻声道:“自寻死路!”下一秒,李术从怀中掏出手枪,猛地回身扣动扳机,一道火光骤然激射而出。“砰!”的一声。张飞应声掉落马下,周遭士兵一拥而上,尖锐的长枪如雨点般刺出。张飞忍着剧痛,咬牙重新站起来,手中长矛不断挥舞,所过之处,尸横遍地。“杀了他!”李术一声令下,无数士兵悍不畏死地冲锋而去。张飞身陷重围怡然不惧,紧握长矛犹如杀神出世,一举手,一投足,便有敌人横死当场!片刻后,地上已经躺下了几十具尸体,张飞浑身染血,嘶吼嚎叫不断,哪怕身负重创,就是不见倒下。周围敌兵见了张飞如此凶猛的一面,不由自主的望而却步,一时之间,竟无一人敢于上前。“哈哈哈……”张飞仰天大笑,气势如山似岳,哪怕敌人围困千万重,脚下岿然不动,脸上毫无惧意。重围的大军中,突然散开一条过道,李术驱马而来,黑洞洞的枪口紧紧锁定目标。此时李术只要轻轻扣动一下手指头,张飞必死无疑!“张飞匹夫,你与那贩履小儿竟敢背叛我,你们想去投奔刘敢,是也不是?”李术杀意凛凛,双眼之中寒芒大盛,神情相当可怖。张飞紧紧盯着李术,冷笑道:“是又如何,李术小儿,有种真刀真枪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使些下九流的暗器算什么男人?”“下九流又如何?自古成王败寇,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来抒写!”李术桀桀笑道,“至于如你这般的失败者,还是去坟墓里哭泣去吧!”“老子即便是死,今日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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