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淮推开窗子,跳了进来,旋即站好,整了整衣衫,又恢复成以往那般俊美无双,宛如谪仙涅了。
见孟之倚在柜子旁,一脸看好戏的涅,无奈浅笑,道:“我想来看看你,但是某人不让进门,只好跳窗了。”
“都说不让进了,你还执意要来,怪的着我吗?”
孟之说罢,便不再理他,又坐了回去。
夏淮将窗户关上,旋即也坐到了她的旁边。
桌上的摆置还算整洁,抬手碰了碰茶壶,发现几乎已经空了,又想到方才在宜安府门口,孟之那副怒火滔天涅,立时想到了什么。
“你这消愁也不借酒,只干巴巴一味饮茶,算的哪门子道。”
说罢也没指望她回答什么,随手将袖子折上几折,动作轻柔地,伸手将孟之受伤的那只手臂捞了过来,放在了桌上。
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见有人处理自己的伤口,她也没拒绝,难得没有什么太大动作,任由夏淮处置。
夏淮盯着几乎已经渗透布条的手臂,眸色渐深,脸色沉了下来,话语间却听不出丝毫其他情绪。
“逞英雄呢?”
微微垂首,动作轻缓地解着带血的布条。
语气淡淡,但莫名的,孟之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恼怒的感觉。
“我是那种人吗,我草包一个,逞什么英雄,不过是沈嘉翌救了我,若是再让他受伤的话,那欠的人情可就大了,这我可不愿意。”
孟之脸上满是漫不经心,嘴角撇了撇,说着吊儿郎当,不着调的话。
“是吗?”
“是的!”
“哦。”
哦是什么鬼?这家伙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这么敷衍人。
嘶——
似乎扯到了伤口,孟之轻呼出声。
夏淮头也不抬,道:“还知道疼!既然知道疼,就别学别人去逞什么英雄,没那个本事就乖乖站好,真是能让人的。”
孟之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回道:“你的我?”
“我与你毫无干系,怎会登你,自是你家皇姐,特意嘱咐我照顾好你。”夏淮从善如流。
“那你在这儿说什么屁话!”孟之恼羞成怒。
“女孩子不可说脏话。”
夏淮用上了些力,扯下最后颤着一圈的布条,眸中带着几不可查的厌恶盯着那块明显是从某人身上扯下来的布条,带着孩子气的泄愤,随手扔到了地上。
孟之又是嘶的一声。
“那你还乱扔垃圾呢。”孟之驳道。
在古代,乱扔垃圾,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乐意。”夏淮无赖地回道。
说罢,又从怀中掏出特意拿过来的一些纱布,药酒以及他专门特制的用最难得的药草配制的药粉等,开始正式处理孟之的伤口。
孟之说不过他,也不再吭声了。
房间里燃放着一截烛火,散发着晕黄的带着暖意的光。
男人眉眼如画,眉目清冷←微微垂首,动作极尽温柔地,耐心为眼前的女子处理伤口』向咋咋呼呼的女子难得乖巧地坐在那里,低着头静静看着他。
时日静好,温宠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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