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莫疼的几乎没有力气呼吸,秦梦遥试着越微弱的气息慌了神,“此人虽与自己徒有夫妻之名,甚至连姓名都不得而知,而且他那日对自己百般羞辱,不报此仇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毕竟人命关天……豁出去了!”
捏紧南程莫的下颌,秦梦遥猛吸一口气,掰开南程莫的嘴便对了过去。 .连续几次过后,南程莫脸色依旧铁青,但呼吸却渐渐回缓过来。
李老七刚进村子便看见忠儿泣不成声的猛敲自家院门,心知不妙,忙蹲在地上帮爱徒擦干泪水,听忠儿抽抽嗒嗒的完,不由叹一口气,取了药箱往南家赶去。
进门看到秦梦遥做人工呼吸的一幕,进退都不是,只得轻咳一声,秦梦遥抬头似看到救命稻草,百感交集。
“奇怪,南子一直身体康健,今日这脉象怎会这样弱,“李老七沉吟一会,诊完脉又将眼口仔细看过一番,捋着胡须睨着秦梦遥,“你们两个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秦梦遥心中纳闷,他昏倒跟成亲有什么关系,却还是仔细回想答道:“是来村子的头一天结的婚,约莫有二十天了罢。”
“唔,南子成亲前的饮食如何?”
“结婚前我跟他还不认识呢,怎么能知道他的饮食呢,七爷爷您笑呢吧。”
李老七听完这句,心里却放松下来,“我看,这南子是中毒了,不过幸好你救得及时,只是他的体内积累了太多毒素,怕是一时半会不可能完全排出来,而且据我推测,半年前,南子便已经开始通过饮食摄入毒素,只是量极微,之前并未表现症状,后来中毒越来越深,直到今日才毒性作。”
“七爷爷,您的意思是,他是因为慢性中毒?”秦梦遥脑袋嗡的一声,难怪方才这老郎中话里有话的盘问自己,不过能在这么长时间内坚持不懈地给人下毒,这毅力实在是令人咋舌。
“这样来,这事跟南娘子根本没有关系吧?”李齐氏满头大汗的一步跨进来,见七叔微微点头,激动的拉起秦梦遥的手,“丫头,你先别担心,七叔可是咱们这的神医,南公子定会没事的。”
李老七被扣上了这样的高帽,自然开心,只是人命之事哪有那么容易,“南子命如今虽是保住了,不过我还是琢磨不透这毒为何偏偏直到今日才作。”
“七叔可知南公子所中何毒?用什么方法可以解毒?”
“唉,老头子还真不知道,至于解毒之法,实在是老头子没用,在没确定何毒之前,也无法对症下药啊,“李老七面露倦色,站起身准备离去,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一会给南子熬些绿豆汤喝,我再回去查查医书,我在普兰城还有个朋友,医术很是了得,明儿若他仍昏迷不醒,老头子我亲自去把他请来总行了吧。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留个人照看着就行了。”
李齐氏知南家连储量都无,于是返回家中取来一把绿豆,添了半锅水,熬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直至汤汁黝红,散出诱人的味道。
但南程莫却紧紧咬着牙关,李齐氏端着汤碗,秦梦遥则尽力掰开南程莫的嘴巴,灌了许久,不过喝了一勺有余,大部分汤汁顺着嘴角流到枕头上,沾湿了大块枕头。
“南娘子,根本灌不进去啊,这可怎么办?”李齐氏看着南程莫苍白的脸,又见秦梦遥紧锁眉头,越着急。
只见秦梦遥接过汤碗,将大口绿豆汤含在口中,弯下腰去,与南程莫嘴对嘴对了过去。一碗汤药半刻时间,竟这样送到了南程莫口中。
傍晚时分,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秦梦遥用来为白菜苗挡雨的破筐也不知被谁踢到了一旁,雨越下越大,幼嫩的苗被雨水冲得东倒西歪。
李齐氏返家做好晚餐送来些许,秦梦遥吃了口,就再也咽不下去。
整整一夜,秦梦遥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仍旧如陌生人般的丈夫,仍觉很不真实,自她醒来那一日起,这一切就好似一场梦般,与她从前的生活相距太远,她总以为睡醒之后,一切便会恢复从前的模样,可每次她醒来,看到的仍是这个陌生而古老的环境,日复一日,她几乎已开始认命,甚至还会暗自高兴,穿越至古代,恐怕每个现代的女子都在做这样的梦,羡慕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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