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南程莫时,原本煞白的脸色也早已恢复了血色,只是一张脸仍旧羞的红,看到秦梦遥靠近,不自觉的垂下了眼睑。 .
“那个,谢谢你……”南程莫的声音的出奇,幸亏秦梦遥听力极佳,才听到这蚊子般细微的声音。
“什么,听不到!”秦梦遥故意将两手支在耳边,凑到床边,却令南程莫脸上又轰的一下烧起来,那样羞怯的神情令人忍俊不禁,引得秦梦遥越想要戏弄一番。
“我,谢谢你,“南程莫微微抬高了声音,仍旧不好意思的垂着脑袋,恰看到她裙裾上沾的泥土,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秦梦遥一眼。
由于日日暴露在太阳下,秦梦遥原本白皙的脸庞,被晒得透出些麦色,又加上饮食不均衡,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只剩两个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在笔挺的鼻梁上分外鲜明。
五官虽然精致,但在南程莫眼中却与其他女子无异,又想到秦梦遥的身世,禁不住有些失望,这个女子终究只是个奴仆,实在比不得那些有教养的富家女子那般知书达礼。想到她素日的毫无礼数,南程莫心中刚刚升起的那股暖意又渐渐消弭开来。
秦梦遥听在耳中却很是意外,自从遇见南程莫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谢谢,而且,还是在当着自己的面制造了一堆污秽之后……
“额,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秦梦遥自两人相遇以来第一次话如此柔和,嘴角甚至还带着方才的笑意。而这句落在南程莫耳中,却变成了秦梦遥奴性的回答,即是奴仆自然习惯了伺候主子,那一句谢谢,反而显得有些多余。
“你饿了吧,我去做饭,“一阵阵咕噜声,自南程莫清空的腹中传出,秦梦遥想起方才的一幕,又转过身来抿嘴一笑,“还有,我不叫那个,我的名字叫做秦梦遥!”
饭菜上桌,二人仍旧默契的一言不,仿佛方才的一幕从不曾生过一般。午饭过后,秦梦遥收拾完仍旧出门侍弄花草,而南程莫无奈的躺在床上,翻看那本早已看过数十遍的诗集,躺在床上许久,浑身的骨头都似要霉一般。
然而秦梦遥却在院中时不时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还时常似与人交谈一般絮絮着什么,南程莫不由放下手中的书,好奇地向外张望,透过门口远远向院中看去。
不过几日时间,院子中竟变了大样。原本空空如也的大院中,已然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苗,墙脚甚至还种了一畦白菜,而与菜畦相隔不远处也理出一块空地,细细的翻了土。而秦梦遥此刻正背对着门口,蹲在那片空地前,埋头聚精会神的看着。
南程莫瞅了好一会,都不见她挪动一步,心中越好奇。又怕她现自己,佯装将书举到面前,但眼神却不住地往外面瞅去。不多久,秦梦遥突然脚步匆匆走进房中,口中似念念有词。
“夫君,哎,这个称呼真别扭,“秦梦遥翻箱倒柜好久,终于向南程莫开口,夫君的称呼却将南程莫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的笔墨纸砚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你什么?”南程莫听闻反而觉得不可思议。
“你的房四宝,能不能借我一用?”秦梦遥以为南程莫不肯借,便换了恳求的语气,但仍旧令南程莫皱起来眉头。
“房四宝,你要做什么,你会写字吗?”南程莫显然对这件事很是怀疑,但仍旧指了角落的檀木箱,取了钥匙将箱子打开,只见一套笔墨板板整整的躺在那层锦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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