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遥如获珍宝般,磨了墨,心翼翼举着毛笔,将一张泛黄的纸铺在桌上仔细画起了图样,又在关键处引了箭头在一旁用楷体细细注明,画好后等墨慢慢吹干,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
“你在画什么?”南程莫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诗集问道,这个女子,他越来越猜不透了。
“呐,给你看,“秦梦遥将画满了图的纸心地捧到床前,只见纸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盆,或方或圆或奇形怪状,花盆上还栩栩如生的勾勒出许多花鸟的图案,而在旁边则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注解。
南程莫不解的看着纸上的图样,“你画这些花盆何用,家中又无花可种?”
“这个嘛,等过两天你就明白了,“秦梦遥笑眯眯的接过图纸,极仔细的折好放在怀中,又将笔墨重新收回箱中。
入夜,李大壮才从田中回来,刚吃过饭便听见门外传来秦梦遥的叫门声。忠儿自从吃过带肉香味的面条后便日日念叨,听见秦梦遥的声音自然乐得往门外迎去。果然不负所望,秦梦遥将手中的篮子放下,只见里面正躺着几张圆圆的面饼,馋的忠儿直咽口水,但想到娘亲的教诲,只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
秦梦遥看着忠儿的神情,不由笑起来,抓起一块饼塞到忠儿手中,忠儿瞅瞅手中的面饼,又抬头看看李婶。
李婶看着忠儿的样子,又是可气,又觉得爱怜,便开口道,“姐姐给你你便吃吧,不过你谢过姐姐了没有?”
“谢谢漂亮姐姐!”忠儿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这才跑到一旁大口吃了起来。
“梦遥,天这么黑,你咋一个人跑过来了呢,南公子呢,现在好点了吗?你来便来吧,干嘛还要带这么些吃的,太破费了。”李婶着,脸上越不好意思。
普兰城半城临海,又是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地处交通要塞,在雷国也算富庶,巨富巨贵的家族不在少数,然而像李大壮家这般清贫的人家仍占了大多数。
平日里若能吃得起玉米面便已算是富裕,若是收成不好的年份,或许至麦苗返青季节,家中就断了粮,田野里的野菜往往刚冒出头便被人挖了去填饱肚皮。李婶家中虽尚不至于缺吃少穿,但也只敢在过年时才能买些白面与肉类招待客人,平日是断断不舍得吃的。
将秦梦遥总送些白面做的吃食,心中便觉亏欠许多。
“李婶,您可别这么,要不是您和叔叔的帮忙,恐怕我们早已流浪街头了,“秦梦遥满心感激溢于言表,“实不相瞒,这次我也是有事相求。”
“梦遥,你有事尽管开口,只要我和忠儿他爹能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尽力,“李婶性子本就耿直,不待李大壮开口,便一口应了下来。
“我画了一张图纸,想劳烦李叔给个帮忙,不知咱们这哪个窑庄烧的土陶花盆最好,我想烧制一批这图纸上所画形状的花盆,“秦梦遥自怀中取出那张精心叠好的图纸,递到李大壮手中。
“烧制花盆……”李大壮将图纸展开,只见一张纸上错落的画了足有近十种样式的花盆,一旁还标了些字,只可惜李大壮豆大的字不是一个。不过那花盆的样式很是新颖,引得李大壮好一番啧啧称赞,随后又仔细收好装到一只布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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