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云有此反应,顿将李钰吓了一跳,还不待有何反应,手章处顿觉一股磅礴真气窜入,瞬间汇入体内的七经八脉之中。
眼见真气便要尽数注入丹田,李钰脑袋瞬间清醒,这不正是之前偷取功力的怪异反应吗?没想到一场大战之后更加变本加厉,现在更是肆无忌惮,恨不能一口气将南霁云全身真气吸取赶紧。
骇然之下,李钰知道若任由那股真气汇入丹田,南霁云势必将会功力大损甚至会成为一个废人。
情急之下,李钰心念电转,七经八脉在他蓄意催动下,陡然将堪堪要注入丹田的磅礴真气凝滞,全身劲力使出,掌心生出一股莫大拉扯之力,将送入经脉中的真气一点点扯出,然后缓缓汇聚在触着南霁云肩头的掌心处。
这方法,正是当时他骑在南霁云身上口手并用进行施救所用。待到最后一丝真气也在掌心汇聚,蓦地劲力一吐,聚于掌心的磅礴真气尽数送回南霁云体内。
受此一击,南霁云身体颤抖更具,皆因这一去犹如全身血脉被抽干,这一来却又似遭遇了一场狂风暴雨,其中辛苦,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但好在体内真气失而复得,在他独门心法的引导下,变无序为有序,一点点归于七经八脉,最后在丹田处汇聚。
李钰见手掌中最后一点真气也被他送出,忙将手掌缩回,再将彼此本就拉得老远的身体移开少许。
南霁云牙关紧咬,脸上阵青阵白,半晌才恢复血色。缓缓睁开眼来,侧头瞧着李钰半晌,唾口骂道:“狗日的,差点要了你老哥哥我这条狗命。”
李钰见他骂声出口,悬到喉头的心终归放下,连忙挠头慌不迭地道歉。
南霁云知他处处透着古怪,将身体也向另一边挪了挪,沉声道:“你到底练了什么奇怪功法?为何能够平白无故吸取我体内真气?并且只过几个时辰,其势却成倍增长,变得更加凶猛,差点便将我体内真气全部吸干了。”
李钰也是一脸茫然,摇头疑惑道:“我也不十分清楚,但我之前有两次和你身体相触,都没有此等异况,现下却又突然如此,着实好生奇怪。”
南霁云想起之前他第一次在李钰床板上也曾和他有过双手接触,刚刚自己能够被拖回来,自也少不了一番肢体接触,但都没有什么事,现在却又已回复原状,的确有些诡异。
想了想,他试探着问道:“刚刚我体内真气去而复返,是否由于你在加以控制?”
李钰自是不可能瞒他,闻言点点头。
南霁云见他点头,大手一拍,嘻嘻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窥到了顶尖心法,不仅能够肆意吸取别人的真气,甚或还能根据自己的心意,将真气送还别人。这真气本就是无形无质,寻常武人能够在体内凝聚起来已属困难,你却能够随意操控,试想当今天下,有谁能如你这般厉害。”
李钰闻言心中也是惊喜不已,但回味“随意操控”四字,却又心下微凛,因为他根本不能阻止双手偷取别人真气,只能在及时发现之际加以阻止。
说起操控,哪里又是随意可言。
南霁云看他脸上神色数变,不知他心下想法,又道:“据我猜想,你这吸取别人真气的功法,恐怕是建立在别人也在调动体内真气的时候才有效果,想我两次和你接触,其实都没有调动体内真气,因而你接触我时,自是没什么异变。但刚刚你将手掌搭在我肩头时,我却在调动体内真气治疗伤势,因而才会被你得逞。”
李钰听他这么说,也觉有些道理,当时南霁云昏迷不醒,自不可能调动体内真气,他感应不到,自也不会主动吸取。
如果真是这样,只要别人和自己接触不动用真气,那便毫无危险。这等于是说,只要是有人对自己心存歹念,必然会遭殃了?
有此推想,李钰更是喜不自胜,有此异能在身,他等同于天生自带一个厉害保镖在身,任何有意加害自己的歹人都将难以得逞。
南霁云见他沉思不语,脸上喜色渐浓,狠一咬牙,道:“为了证实我猜想是否准确,不若现下我们来试验一下。”
李钰扭头盯着他脸上诚挚表情,知道他准备以身试法,心下感动,却摇头道:“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我收手不住,南大哥极有成为废人的可能。”
南霁云咧嘴一笑,道:“其实你别以为我是为你着想,经过刚才一遭,我体内真气在你七经八脉走了一圈再回到我的体内,我竟发现自己的伤势好了小半。恐怕你体内的古怪,不仅对你极有好处,对别人说不定也是因祸得福呢。”
李钰睁大眼睛,混不能相信南霁云所说。
南霁云见他不信,伸出手指指着胸腹处纵横交错的大小十余条血口。李钰顺着看去,果见刚刚还有血水渗出的伤口竟有慢慢愈合的痕迹。
要知此间水牢阴暗潮湿,即便是擦了灵丹妙药,创口没个十天半月是不太可能回复的,能不化脓溃烂已属运气好。
现在竟有此等妙处,怎能不让李钰惊奇。
如果真有此等妙用,冒险一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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