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黑暗的水牢中,同处一床,如此肌肤相亲不下三遍,直到南霁云身上创口尽数回复,再也看不出肩头受过伤的痕迹才作罢。
南霁云确是非一般的男子,咬牙忍受着体内真气反复抽离灌入的痛苦,却连哼也未曾哼过一声,颇有关公刮骨去毒的豪情。
并且让他自己都感到惊奇的是,虽然遭受如此痛苦,但每一次真气回到体内,只需要喘息片刻,便觉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隐隐觉得体内的真气也更加浑厚纯粹。
这种景况,只有习练内功突破瓶颈才有的感觉,却不想在短短一夜之中竟能出现,这也可说是另一种难得的收获。
而反观李钰,每一次将南霁云体内真气抽离再送回虽然都冒着极大风险,但如此来去反复四五次,终于慢慢有掌握到真气引导控制之法的窍要,虽然还不能加以总结提炼,但以后遇到同等景况,自也有了应对之法,当不至于措手不及。
另外让他略有收获的是,经此反复冲刷,他也感觉到七经八脉有再次被拓宽加固的迹象,虽然从南霁云体内涌入的真气一次比一次狂猛,但却越来越没有阻塞胀痛之感。
只是唯一让他有些疑惑的是,他不知道如果任由南霁云的真气进入丹田深处,与拿粒闪着豪光的粟米汇于一处会有什么结果。
这点疑惑,恐怕只有以后真正和居心叵测的敌人交手时才能测知了。
蓦地,他忽然想起之前和丑女小玲对拳的情景,好似也有一股磅礴气劲灌入体内,奈何当时二人一触即分,又是在生死存亡的危境之中,他根本没有时间细想。
现在想来,恐怕那双拳之下,他已吸取了小玲部分真气,不然就南霁云所说,合白依依与郑善克二人之力也不一定能够抵得过小玲,他怎能一拳便将她砸昏在木桶之中?
想到这点,李钰赶紧向更富经验的南霁云诉说。
南霁云听李钰描述完他昏迷后的场景,也是惊惧后怕不已,许久才道:“苗疆药宗正是内外兼修的典范,只是他们的外功乃是用毒的手段,而内功却是将蛊虫融合进体内七经八脉之中。当与对手对敌之际,外有防不胜防的剧毒,内有挟着蛊虫的劲气,若不是非常之人真能逃出生天。我观那小玲正是药宗内外兼修的大家,不仅全身染有剧毒,体内真气之中定蕴满蛊虫。你不仅能够在他三人手中逃出生天,甚至能够重创药盅小玲,可说当今武林的一大异属。”
李钰哪里想到药宗竟有如此骇人的内功外功,听完面色煞白,瞬间明白刚刚他体内之所以有万虫噬咬的痛苦,乃是真正有小玲体内的蛊虫随着她的真气侵入了他的七经八脉之中。
如此耸人听闻的功法,怎能不让他震惊莫名,要是刚刚一个不小心,自己现在恐怕定被那些虫蛊蚕食得渣也不剩了。
念及此,李钰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良久才道:“药宗如此骇人,为何郑克善还要和那白依依搅在一起?难道他不怕哪一天也如小龄这般,被这妖女拿来当做药盅练了么?”
南霁云也是面显疑惑,摇头道:“这我倒是怎么也想不出缘由,药宗很少踏出苗疆,更不会与汉人通婚,更何况是药宗圣姑,我看这白依依多半是背地里偷跑出来的。说实话,有她如此容貌,哪一个汉家男儿能够拒绝?君不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即便白依依毒如蛇蝎,愿意倾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恐怕数也数不过来吧。”
想起白依依那惊世容颜,李钰也知南霁云所说不差,多少男儿为了那一夕之欢愿意粉身碎骨。他正要答话,南霁云又道:“不过这郑善克绝非等闲登徒子,他河阴郑家富可敌国,什么样的漂亮女子不能得到?虽然白依依貌美无双,但终归是化外之人,怎能与汉家女子相提并论?他之所以纳她为小夫人,恐怕远不是因为白依依貌美无双。”
李钰虽不了解河阴郑家,但今夜看到郑善克风流倜傥的模样,也猜到他绝非寻常样人,点头道:“这白依依虽然貌美,但行事却走得邪路,既然河阴郑家是荥阳郑家的旁支,也算名门望族之后,怎可随意和路数不正的异族女子搅在一起,看来这里面定有什么名堂。”
顿了顿,知道二人在此随意猜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转换话题道:“这河阴郑家与荥阳郑家到底又有什么渊源?”
因为之前听南霁云有所提及,因而他在和郑善克动手之前故意含混提到“辱没门风”四字,目的自是为了将线索引向歧路,免得他会另做其他怀疑。
毕竟板渚渡口并不大,又是在水帮一条龙的控制之下,而水帮一条龙貌似又是他们在暗中支持,因而若他们真心要查,恐怕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他二人找出来。特别是在当时,二人都是重伤之躯,身份暴露的可能性极大。
当然,现在二人伤势已完全恢复,自是另一番说法。
南霁云闻言理了理思绪,低声道:“具体关系如何,我倒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郑善克的父亲郑济民本是荥阳郑家本宗嫡长子,本有机会继承偌大一个家业。但四十年前,不知为何,不到三十岁的郑济民却突然被荥阳郑家逐出家门。当时郑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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