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屋中,一粒烛火在慢腾的摇曳着,旁边是古朴厚重的书架,那些书架上精雕着一些花纹,如果仔细辨别就会发现,书架上的花纹跟《药经》上那些草药的外形一个样。
“畅儿,畅儿不要走!不要走……”书架旁的小床上,少年的脸色苍白在烛火的摇曳下灯影错错,双眼紧闭,口中不断焦急的呢喃着,两只手在空中不断的乱抓着……
一个女子走到小床旁,伸出白皙纤手将他在空中乱抓的手握紧,另一只纤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将他紧皱的眉宇抚平,“都已经三天了,怎么还不醒过来!”那个女子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口唇皲裂的少年,嘴里喃喃道。
躺在床上的自然就是谭歌了,自从三天前聂畅儿被巫姑带走,谭歌便因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而这一昏迷便是过了足足三天三夜,期间他一直在口中呼喊着聂畅儿的名字,也会提及到父母和村子被屠的事情,乱语的内容让在一旁的女子不由得怜惜这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
这女子便是三天来一直都照顾着谭歌的竹二娘,三天前那场大战,赛医仙不慎遭到巫姑的暗算,而后百药居中便陷入大乱,贺老等人见赛医仙昏迷不醒,于是就冲入百药居中盗取解毒的药方,期间他们和阻挡他们的疯老头打了一架,疯老头虽然实力在他们之上,可是架不住他们人多,打了整整一天后疯老头终于力竭,抵不住几十人的围攻,受了伤。
随后他们便进入百药居中寻找药方,一番寻找无果后,便将受伤在地的竹二娘拉来审讯,竹二娘本来就被巫姑的一记寒冰掌打伤,此时面对众人更是不敌,架不住他们的威胁,竹二娘最后还是在书架的机关中将药方拿出交于他们。
那些人一直都受着竹二娘的威压,此时趁着竹二娘受伤想要借机凌辱她一番,可最终还是贺老出面对众人劝说,众人才打消了念头,前一个月天医谷的人找上门来,如今神秘的老太婆又找上门来,赛医仙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他们只是想将自己身上的毒解开,并不想再趟这浑水,赛医仙一直都未曾为他们炼制解药,所以他们才动了盗取药方的念头,只要药方到手,他们就能拿着药方自己配置解药,早早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竹二娘和他们不同,她比众人来到百药居要久的多,百药居的上下全是由她经手打理,俨然已经是赛医仙的亲信,如果众人趁机凌辱了竹二娘,说不得日后赛医仙会对他们赶尽杀绝,贺老了解赛医仙的性格,虽然外界传闻赛医仙如何不近人情,但他却知道赛医仙是个极易感情用事的人,将身边亲近的人往往都当做心腹。
他们从百药居中盗取解药的药方,这点事赛医仙肯定是不会予以追究,但是如果对竹二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那可就是在挑衅他了,一个在大荒成名已久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救过许多武者性命的赛医仙,以他的影响力想要找到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所以他们单单只是带着药方,临走还把被他们打伤疯老头治好了内伤,贺老留书一封交给竹二娘,等赛医仙醒过来后将书信交由给他。
果然贺老还是很了解赛医仙的脾性,第二日赛医仙醒过来后,疯老头便将贺老等人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讲给了他听,竹二娘在一旁默默的将贺老托付给她的信交由赛医仙,赛医仙看后,抚须哈哈大笑一番,将书信收起后便对此事再也不提,疯老头了解自己师兄的性格,既然师兄都不予以追究此事了,那他也不好再提,只是口中抱怨,这群白眼狼下手太狠,打的他现在胸口还疼。
赛医仙本来伤势就不重,只是在他大意间被巫姑钻了空子,那寒冰真气进入他的体内后便将他的真气全部冻结,现在想来巫姑施展的那种武技只是能将人的身体暂时的麻痹,其实并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伤害。
赛医仙醒来后,打坐调息片刻,就将体内的寒冰气息尽数炼化,他到百药居中看过谭歌的伤势后,眉头紧皱着,他能感受到谭歌的体内有股阴寒气息在作祟,他试着将自己的真气输入他体内驱除那股阴寒的真气,可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那股阴寒的真气很是古怪,它隐约间有种要与谭歌的灵气化为一体的趋势。
要知道武道一途,真气的精纯性是必不可少的,灵气是人在成为武者之前存储在体内得一种力量形态,待人体突破了炼体九炼后,体内结出真珠,真珠将灵气再转化为真气,只有人体有了真气运转才能算得上一名合格的武者。
而谭歌此时体内的灵气隐约间要和巫姑的阴寒真气融为一体,那他的灵气的精纯就得不到保障,待到了第九炼时,轻则无法凝结真珠,重则会暴体而亡。
所以赛医仙对这件事极为上心,聂畅儿他没有保住已经被巫姑抓走,他可不想谭歌再出什么事,所以前两日他一直在百药居中研究谭歌体内的阴寒气息。
小屋已经在赛医仙与巫姑的打斗过程中被能量涟漪波及到变成了废墟,竹二娘便也住进了百药居中照顾这谭歌,在谭歌昏迷的第二天,赛医仙在嘱托了竹二娘好生的照顾谭歌后便离开了百药居中,为谭歌寻找祛除体内阴寒气息的灵药。
竹二娘拿着丝帕擦拭着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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