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低处往高耸的北齐山望去,白色的大雾将它包围在其中,使之如同无人的仙境一般美丽,深秋的山里,树木都已经枯黄,树叶在空中打着璇儿袅袅落下,为这个秋天徒增了几分悲色。
北齐山一处山涧下,一个少年正赤裸着上身,在瀑布流水的冲击下颤颤巍巍的站着,那瀑布悬崖约有几十丈高,水流急湍,自上而下的猛烈的冲击着,水流狠狠的砸在地面的岩石上,激荡起一阵白色的水花。
那少年在瀑布的冲击下,背上已经青红一片,瀑布每次落在他的背上时他的双腿都一阵抖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巨大的水流压倒,但是他一直在咬牙坚持着,水流顺着他的背上极速的留下,只留下一道道猩红的撞印……
这少年自然就是谭歌,他体内的阴寒气息在每日服用一滴灵蛇草汁之后终于祛除干净,而自身体好后,他每隔几日都来百药居后方的瀑布下淬炼身体,这个方法是他在赛医仙书架上的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虽然这样强制性的淬体对身体是一种负担,但自从聂畅儿被巫姑带走后,他对力量的追求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
赛医仙见他如此拼命的修炼,也劝说过他几次,可是对此谭歌都是无动于衷,没有力量在这个大陆上什么都算不上,只能任人宰割,通过几次的打击使他更加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他也不是盲目的追求着力量,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不过他选择的炼体方式有些极端罢了。
这种用瀑布淬炼身体的方式虽然有效,但他也不是每天都会来这里修炼,毕竟这种高强度的冲击会让他身体留有淤伤,如果不加节制用这种方法淬体,他的身体会留下暗伤,不妥善处置的话极有可能留下隐患。
在瀑布下站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他就立马上了岸,以他炼体七炼的修为也只能在瀑布的冲击下最多坚持一刻钟,而且下次再到瀑布中就要等到三天以后,这还是在有赛医仙配制的疗伤药前提下,如果没有疗伤药,恐怕他要七天以后才能再来。
此时的他气喘吁吁的从水潭之中爬上来,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额头上不知是水还是汗,顺着清秀的脸流下,虽然身上疲惫的很,但他没有选择立马坐下休息,强行打着精神将武臂拳的招式认真的打出。
人在极度疲累的状态下修炼比平时修炼更加的有效,只有突破人体的极限,那种进步才会更加明显,此时的他双眼已经开模糊起来,头脑也渐渐变的昏沉,这是在瀑布下淬体后留下的后遗症,他牙齿突然用力的咬了舌头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大脑在痛感的刺激下也突然清明起来。
一套武臂拳打完,此时谭歌身上的水珠也已经被汗水取代,他双膝一弯,累到在草地上,“嘶!”吸了一口凉气,谭歌怪叫了一声,他躺下的那刻正好是将背部与地面接触,在瀑布的冲击下他的背部早就是已经布满了淤伤,此时全身的重量压在背上,疼的他当真是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可是他明显没有打算翻个身让背部朝上,他现在连动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渐渐的也适应了背部传来的痛感,一阵晨风吹来,居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升了好高,山中的大雾已经被阳光穿透,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白雾都已经消失不见,感受着充沛的精力,谭歌咧一笑:“不知道离开这里以后,还有没有这样修炼场地。”
说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爬起来的时候背后又传来一阵酸痛,穿上衣服后,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瀑布,嘴里说了一声:“再见。”之后身影便消失在枯黄的树林中……
回到百药居和正在打水的竹二娘打了声招呼后,他便回到了小屋中,以前的那个小屋在赛医仙和巫姑的战斗中已经被毁了,谭歌也不好一直住在百药居里,毕竟那间茅草屋是赛医仙休息的地方,而且竹二娘一个女人也不好一直住在百药居,于是他就和竹二娘又重新搭建了一所木屋。
此时的他正在房间里裸着上半身费力的往身后抹着药膏,这是赛医仙特意为他配制的疗伤药,效果奇好,抹上去之后立马见效,可是他的淤伤都在背后,一只手颇为卖力的往后抓着,可总会有手抓不到的地方,这让他颇为苦恼,心中想着:要是畅儿在这,自己肯定不会这么辛苦了吧,可是畅儿现在在哪呢?
就在谭歌惆怅时,身后突然一凉,一只手微凉的手在他的背后轻轻的摩擦着,同时鼻尖也传来一阵淡淡的馨香,他回过头去,愕然看见竹二娘的手上正拿着药膏给他的背后上药。
竹二娘头上的纱笠已经被取了下来,此时的她脸上蒙着一层白色的纱巾,双眸细而修长,眼尾略弯向上翘,她的眼睛很美,似梦幻迷离,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眼神像流水一样有很自然的波动,似醉非醉,极具美感。
谭歌一时不由得看的呆了,她的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般,就那样眨着看他,突然,他“啊”的一声大叫起来,腰间传来一阵痛感,他能感受到腰间此时放着一只纤手,而那只手正在拧着他腰间的嫩肉。
“呃……竹前辈,你怎么在这?”谭歌苦笑着脸,看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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