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十分的安静,谭歌现在心中十分的尴尬,一个极具魅力的女人此时正用手在他的背后来回的揉搓,这本身就是一个颇为香艳的过程,而他又不能表现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膏的作用,竹二娘的手十分的顺滑,而且微凉之中又十分的柔软,她的指尖所拂过之处,谭歌背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如同一只猫儿在挠他的心一般难忍。
但是不得不说,竹二娘抹药的手法实在是高超,她的手在谭歌背上淤伤的部分用力的揉搓着,虽然有时疼的谭歌直吸凉气,但是这种手法的好处之在就是能让药膏充分的渗入进他的伤口中充分的发挥药性,能更加快速的治好他背上的淤伤。
“今天就要离开么?”突然身后传来竹二娘的声音,让沉浸在痛苦和快乐中的谭歌不由得吓了一跳。
随后他便答道:“嗯,我已经和医仙前辈说好了,今天就下山。”
这是他早就考虑好的事情,当时到这里来完全是受到聂震的托付将聂畅儿送到此处求赛医仙给聂畅儿解毒,可是如今聂畅儿都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再留此地也不太适合了。
本来他打算体内的阴寒气息祛除之后就离开北齐山,可是一次无意间在赛医仙的书架上发现了利用瀑布淬体的方法,心中中一动,后山就有一道瀑布,于是他就想着等突破到第八炼再离开这里,毕竟他要一个人独闯大陆,实力强上一份便是一份保证,而如此淬炼了七回,果然有奇效,隐约间他已经摸到了第八炼的门槛,所以昨天就已经和赛医仙说过今天会离开。
他已经在这里耽搁太久,屠村的血案和父母的下落他一点都没有消息,再不抓紧寻找,大仇何时能报,赛医仙知道他心中所想,对他也没有多加挽留,只是让他好自为之。
“其实你大可以不必离开的,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才是最好的,畅儿也是这样想的。”竹二娘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说,她是知道谭歌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会让谭歌报了大仇再说,可是此时却在劝谭歌留下。
也许她是因为聂畅儿的原因,爱屋及乌,不想看到他死去,也许是因为那天在白袍公子的强势之下他为了身后喜欢的人没有退步,或者是聂畅儿被带走那天,他在地上无力而又凄惨的叫声吧。
以前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将一对恋人抓来,她会让男人做出选择,选择死然后她会放了他的恋人,或者让那个男人和自己在他的恋人面前上床,选择后者她就会放了他们一命。
所有的男人都选择了后者,但是当他做出了选择之后,她便猛然下杀手,将那个男人的心剜出来,然后再将那个女人的脸划伤。
这是一个荒诞而又血腥的游戏,但是她却从中间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结论,那就是没有一个男人肯为自己的女人去死,而且当他们有活下去的理由时,他们也不会在乎自己女人的感受,比如,在恋人面前和别的女人上床。
但是谭歌不同,他对聂畅儿的好她有时都觉得羡慕,就是因为种种莫名其妙的因素,她突然不想让谭歌走了。
“不行,我一定要走的。”谭歌想也没想的便脱口而出。
报仇的事情在他心中谁也不能动摇,想着整个村子人的尸体在他的面前冷冰冰的摆放着,他心中就是一阵抽搐,这种血仇怎么可能会不报!
身后的竹二娘一愣,而后再也没有说什么,挽留她既然已经说出,剩下的事情就全看他自己的意愿,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畅儿那个傻丫头又要伤心了吧!她在心中幽幽一叹。
竹二娘抹完药后便离开了房间,谭歌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想起了竹二娘刚才说出挽留他的话,他的心中是有些愕然的,一直以来竹二娘给他的印象都是冷冰冰,甚至发现这位竹前辈对他还有些不满,可是她为什么会挽留自己呢?谭歌思来想去最后才给自己一个答案,肯定是竹前辈因为畅儿的原因,才会对他有所挽留,想来相处了那么久,在熟悉的人要走的时候做出挽留也不过是客气话罢了。
他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自然是这样,昨日赛医仙送了他一些医学典籍,让他好生的钻研,又给了他一些路上用的盘缠,这让他大为感动。
站在百药居的小路上,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茅草小屋,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些武道高手,同时他也失去了最欢喜的人,眼下就要离开了,心中不免多了一丝惆怅,来时与人相伴,走时旁边无人……
赛医仙今早出门寻友,疯老头自聂畅儿被抓之后便羞于见他,而竹二娘此时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居然没有来送他,谭歌对着百药居挥了挥手:“再见了。”口中喃喃的说着,随后他便毅然转身。
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在百药居后方的小山巅峰上,一身青衣,头戴纱笠的一个女子正衣袂飘飘的看着他,这女子自然就是竹二娘了,她一双好看的眸子此时正波动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或许连她本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情绪,只是心中有些微微的惆怅……和淡淡的不舍。
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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