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泣道:“烈儿,此去西方路途遥远,切莫因为他乡之故忘记远方的亲人。”
炎烈不知道哪里又做错了事,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见姑母不远万里从大唐赶来,对她也是恋恋不舍,拜道:“姑母,我还会回来的。”
从那以后炎烈再也没有回来,一日又一日他的恨愈积愈厚,对炎皇的怨念也越深。唐逸现在向他提起这件事,使他想起姑母远在大唐,更不忍伤了姑母唯一的儿子。
唐逸暗暗叫苦,炎烈这是什么表情?我这句话可别弄巧成拙啊!昭儿啊昭儿,你千万不要坑我啊!
炎烈抿着嘴看了唐逸半天,他扭着炎淳的胳膊的手又加了一把力,道:“大表哥,你想怎么样呢?你直吧!”
唐逸道:“你称我一声大表哥,明你并不是不念亲情的人。你手中的炎淳是你的亲兄弟,一个爹一个娘嫡嫡的兄弟,你还不快把他放下来。”
炎烈哈哈大笑,他用力一拧,就听“嘎巴”一声,炎淳的胳膊垂了下来。
唐逸惊得瞪大眼睛,眼见炎淳一声不吭冷汗直冒,却咧着嘴笑了起来:“想穆王受的痛也不过如此,炎家的子孙全不是孬种。”
炎烈也冲他笑了笑,那一口森白的牙齿闪闪发光,出来的话更让唐逸的心狂跳不止,就听炎烈道:“虽然你尚未成年,料想骨髓要比穆王的美味多了。”他这话的时候耳朵动了动,而帐篷之内连细微的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好,你够狠!血管里的暴虐分子直冲顶门,炎烈的一双凤眸染上一层薄薄的淡紫色的膜,他的大掌扣住炎淳的后脑勺,眼睛里的狰狞令人心寒。他一手拎着炎淳,高声叫道:“炎淳,怪就怪你生错了地方,你不该生在皇家更不应当生在炎国。你不是想尝尝穆王临死前的滋味吗?本宫成全你!”
炎烈的这一声吼得很大,生怕炎昭听不到似的,他知道炎昭舍不得炎淳,只是和他比耐心而矣,既然这样他不妨让他看看自己也不只是而矣。
炎烈的唇很薄,如果走在大街上谁能知道这样秀气的一张嘴会吃人?他的牙也很整齐,牙型也很好看。相比之下,三兄弟长得高壮的是炎淳,炎烈过于阴冷,炎昭过于清冷,而炎淳更加阳光。
炎淳仍旧是淡淡的笑着,他的笑容让炎烈怒从火起。他看到了穆王的嘲讽,他听到了穆王的不屑,那是王者临近死亡的从容,而吃人者反而狼狈不堪,自惭形秽。
炎烈一张口就咬住了炎淳的脖颈猛地一吸,一口浊热的鲜血便咽了进去。随之,炎烈两眼一瞪,张口狂吐不止,五脏六胃翻江倒海互相搅拌着,可是那口浊热的鲜血已经与他的相融了。
“可恼。”炎烈一扬手就将炎淳投了出去,伸手指探进喉咙想把那口血抠出来,他两眼冒出烈火,两股紫黑的血滴遮住了他的视线,鼻孔里,耳朵里也流出鲜血来。
炎淳被抛出去的一刹那一道白影从帐篷里飞了出来,张臂将炎淳结住并迅速往他的颈项上洒上了金创药。
炎烈狂怒不已,伸手却掀大帐的顶棚,却见华世宇自帐篷里蹿出,他大喝一声,手里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投了过来。
炎烈的手掌拍得急,华世宇扔得快,黑乎乎的东西罩向炎烈的头顶。
炎烈凝起火球就是一击,“呯”那东西顿时碎为数片。哪知他不拍还好,这一拍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上有数不尽的尖刺如漫天飞雨向他疾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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