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蒋宗藩长吸了一口气,当了十年的捕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也从来没见过这样光彩夺目的冠服,傻子也能看出这不是寻常人家能穿的,别是豪门富户就是公卿大臣也没这个胆啊!这衣冠看上去没有绣一只龙一只凤,却是实实在在的皇家特供,只有皇子龙孙才有资格穿这样的衣裳戴这样的冠帽缀这样的明珠,这满是血迹的锦袍和冠帽靴子堆在一起,只凭他多年办案经验仔细一想便忍不住头皮发麻。
徐伯进差点没昏过去,这时又见两名捕头抬着一截“尸体”迈过石堆,他连忙过去看个究竟,幸喜这个人没有死,张着一口气强睁着一双眼。
“大人……”“尸体”嘴角在流血,双目呆滞,脸上一道道血口子,血似乎已经流干。
“陈先生?”徐伯进认出“尸体”的身份,脑袋嗡嗡作响,这位陈先生可是大炎国出了名的少年成才的状元郎陈兴邦,他出身世家素有神童之名,中状元,进朝堂,拜国士,封贤侯,却因冒颜进荐被皇帝贬谪穆州辅佐穆王,现在他竟然成了这幅模样……
“湘……”尸体眼里流露出怨毒的目光,他一张口嘴里便流出一股粘稠的鲜血来。
“香?”徐伯进重复着这个字疑惑地看着陈先生,陈先生激动地抖动起来,眼里鼻子里冒出血泡,喉咙上下蠕动着,突然哀声痛哭:“魔……炎……鬼……”
徐伯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灵机一动从捕头手中取过锦袍递到徐伯进面前,陈先生看了更是哀痛欲绝,他仰起头,眼睛直直地望着那件锦袍,恐怖并怨恨的目光复杂而呆滞,泪水和着血水布满了脸颊,突然他的半截身体一震,哀号着:“主……”一声哀鸣,气绝身亡。
徐伯进一脚没站稳差点栽倒在泥土里,能被陈先生称为主的人肯定是穆王了,这浸满血迹的锦袍应当就是穆王的,马尾城出了命案,而且还涉及到皇家,这下他可就惨了。
“报!”捕头从里面抬出一具尸体,徐伯进看了差点吐出来,这具尸体胸口是个大洞,心脏不知道去哪儿,这这是人干的事吗?
徐伯进还没缓过神来就见官兵将新挖出来的尸体抬起来,眨眼间已经挖出十几具尸体,无一例外,这些尸体没有心。
徐伯进冷汗都冒不出来了,这些官兵和捕快也感到大冷天阴风阵阵,他们的腿直抖。
“刨,本官倒要看看这个凶手究竟有多残忍!”徐伯进一撩长袍,看到这么多人的死状使他不由得怒发冲冠,死人不过头点地,这个凶手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生掏人心,简直可恼可恨。他畏死,却并不惧死。身为地方之父母爱民如子,秉公执法,却无法改变这贵贱之分的残酷的现实。
话炎烈举着炎璋的骨架刮起一道紫旋风扶摇直上冲上云霄。
前方,浩渺的苍穹亮起一道紫金色的光芒,那道光芒周身飞旋着金凤的重影,烧着云烟。
炎烈扬起长眉,眉如出剑的鞘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露出猎人的狡黠的笑意。他的手里凝起一个火球,火球先是巴掌大,渐渐地,火球大如车轮,熊熊烧的火轮迅疾如流星冲向前方紫金色的光影,炎烈的眼睛里全是残忍的光芒。
紫金如意神凰鼎载着华世宇等人一路往东,君子谦坐在神凰鼎的上方欣赏这天地之间壮丽的景色,却见一只火轮疾射过来,惊得他连忙祭起长剑迎了上去。
“紫电青霜,光耀穹苍。震震清吟……震震清吟……震震清吟……我的天……”君子谦手里的长剑凝成半轮青光,突然脚下的云彩一歪,那火轮便撞在了紫金如意神凰鼎上,“呯”天崩地裂,神凰鼎内的几辆马车剧烈地晃了一下,炎昭差点从座位上栽下来,华世宇和唐逸一左一右扶住他,齐向鼎口望去。
“让剑仙进来,加速运行。”炎昭稳了稳心神,果断的道。
“前辈,快进鼎来。”华世宇大声喊道,不祥的气息充斥着他的感观,鼎口外淡淡的紫气使他心头一震,更诧异于炎昭的敏锐和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好咧!”君子谦卷起一圈青光,话音未落已经钻进了如意鼎。
紫金如意神凰鼎内比凤仙鸾带来的云船还大,君子谦跳进了马车,却见炎淳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几步走到炎昭所在的马车前就要上车。
君子谦冲他嘿嘿一笑,道:“这车上人多,你不怕挤么?”
“关你何事?”炎淳握住车辕就上了车,因在鼎内所有的马都是停止的,有好草饲养着不愁吃食。
“二哥!”炎淳气急败坏地走到炎昭跟前,叫道:“你回来干嘛?你回来干嘛啊?”
炎昭起身让他坐下,道:“淳儿,此时碧寒宫前途未卜,留着力气不好么?”
炎淳狂躁地瞪着他,道:“还没到碧寒宫我们就没命了,你不知道是谁来了吗?是谁会这样做你比我更清楚吧!”
炎昭拿起茶壶,从精致的茶盒里捏了几根茶叶放了进去,华世宇提起热气腾腾地水壶将茶壶倒满,见炎昭若所有思地望着壶中飘浮的茶叶,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愁绪。
“和你话呢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