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帐篷做为掩护炎昭抖擞精神挺直了背脊,华世宇和唐逸也不敢大意,知道湘王虽身在半空耳力极为灵敏,万不能弄出一点动静令他生疑。
“唰唰唰”炎昭从桌几中的抽屉中拿出几把坚硬的纸片来,这是他自桃花国回来的路上赶制出来的。这些纸片也只有手掌大,炎昭笔上着了墨,分别在纸片上画上不同的符号,交与吴秉忠的手中,吴秉忠心领神会揣着这些纸片便从大帐后门走了出去。
炎昭又将华世宇、唐逸、剑仙君子谦的手心里各画一符,便打开桌上的纸卷画了起来,他虽然九拿一稳唯独担心炎淳的安危,湘王无情冷血已经到了吃人的地步,什么他也要先把炎淳救回来。
炎烈站在半空中的夜幕里,脚下是紫气氤氲的云,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低头但见零零星星的火堆。炎淳比他高壮,大半个身子挡住他的视线使他更加看不清帐篷里面的部署,心中暗道:“炎昭狡猾多端,他的智谋远在炎璋之上,况且身边还有两个不明来历的人。那个少年似是我在风国王城外见到的血衣人,短短时间内竟然已经达到了琴心境的修为,看来是我太看他了。早知如此我应当早点把他除掉,不过现在知道了还不晚。另一个白衣男子看上去装疯卖傻一点也不靠谱,谁又知道他是不是隐藏锋芒麻痹于我?只是唐逸……”
炎烈正在琢磨如何处置唐逸的时候唐逸背着手出来了,唐逸两手叉腰抬着头朗声叫道:“大表弟!”
炎烈眯了眯眼,冷笑道:“你刚看到我呀!”
唐逸揉了揉眼,嘻笑道:“十年不见表弟变化真大啊!还记得我们一起跑到潇湘城游玩吗?”
炎烈的锥子似的凤眼微微眯着,好整以暇地望着唐逸。
炎烈也曾从天魔城回到炎国,每每暴虐狂躁野性难驯。护国公因他伤了右眼,宁远侯因他跌断双腿,炎皇大怒将他用铁链锁了起来,每日里派人送些饭菜给他。
炎烈铁囚生涯没有十天,可是这十天也是是煎熬的。他渴望自由,四肢却缠满了沉重的玄铁链,每走一步都很困难。
就在炎烈琢磨如何逃脱的时候姑母来了。大炎公主得知远在天魔城的侄儿回来了非常高兴,后来一听炎皇帝把他锁起来了,不由得柳眉倒竖杏眼远睁,吓得炎皇夫妇不敢噤声。
大炎公主你们不喜欢他又为何要把他生下来?既然你们不喜欢他我带他回唐国去。
大炎公主进了囚笼,令人去除炎烈的身上的枷锁,眼泪忍不住就掉落下来。她那纤细柔软的手握住炎烈手腕上的伤口,道:“孩儿啊,和我去唐国。”
炎烈第一次见姑母觉得格外亲切,也跟着落泪。炎皇也心软了,道:“过几日再送回来。”
炎烈跟着姑母离开了炎国,姑母绝美倾城温柔可敬,而炎烈不知为何对她是又敬又畏,打心底就想:这是我的姑母,竟然比那月宫里的仙子还要美丽。她是我的姑母,她是心疼我的,我也爱她。
那一年唐逸带他去了潇湘城,潇湘城风景如画美人如云,唐逸不带他赏景不带他泛舟采莲,偏偏带他去了潇湘城内最大的也是大唐国最大的秦楼楚馆——楚风楼。
柳腰瘦,粉黛红,美人如玉嗅香风。唐逸才十二岁,而炎烈当时也不过是个八龄儿童。唐逸万万没有想到他眼中的美人使炎烈厌恶至极,正当唐逸喝得晕呼呼的时候就听“楚风楼”的后堂内一声惨叫,柳腰折,粉黛红,血染秦楼满室腥。
原来唐逸自顾玩乐与美人嬉闹,炎烈腹内饥饿便跑进了后堂寻找吃的,正恰撞到老鸨与一些壮汉拉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孩出来。炎烈尾随着这些人来到种满花草的院子里,却见老鸨一声令下,那几名壮汉便将女孩丢进了池塘里。
炎烈才八岁却见惯了人情冷暖,天魔城内处置不听话的弟子比这个还要残忍一百倍,所以他也不当一回事,哪知接下来鸨母的话让他心头火起。
鸨母吩咐这些家丁做好准备,言道乙字号房间的公子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命家丁神不知鬼不觉将他们兄弟骗到后花园,一并丢进池塘,这池塘其实是活水,尸体顺着池塘飘走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被官府发现。
炎烈可不是善茬,他一听这鸨母要算计他们兄弟不由心头火起,他虽然深得天魔城城主的真传,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趁鸨母和家丁分开的时候暴起出击,一板凳就敲破了老鸨的脑袋。
唐逸被他这么一闹也清醒了,他一脚就踢翻了身旁两名女子,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们掷了出去,正砸在从外面赶进来的家丁的身上。
两兄弟一个是天魔城城主的亲传弟子一个是武林界的天才,鸨母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孩加起来也才多大啊,竟然大闹“楚风楼”。这还不算,没过多久大队的官兵便包围了这里,不仅锁拿了鸨母,并将经营了一百多年的“楚风楼”封了。
后来炎皇帝得知此事心中隐隐不安,硬是不顾姐姐的反对将炎烈又送回了天魔城。那一天父皇母后隔楼观望,而大炎公主为了侄子几度昏厥,想到侄儿又要去那遥远的地方,大炎公主满脸含泪,亲自将斗蓬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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