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宇心口被撕裂成一片又一片,凄美的场景让他来不及反应,画面一转,黑漆漆,阴森森,冰凉透骨,血香飘散。那是炎昭身上独有的梅花香。
铁柱上钉着一个人,他垂着头,脑袋已经耷拉下来。沾满血迹的铁链锁住他的四肢,血迹斑斑的铁钉钉住他的锁骨,胸骨和双脚。他的手腕上流着鲜美的血液,刺痛了华世宇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五脏六腑不出的难受。
即使这个人没有抬头,即使他已经成为一个血人,华世宇还是认出了他,是炎昭,是他的贤弟。
华世宇冲了上去,却与他擦肩而过。“啊!”华世宇又悲又愤想要呐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无助的痛苦地站在炎昭的面前,愤怒的看着一旁端坐着,举着杯子接着血液的人。
终于这一杯血已经接满,湘王掐住了纤细的手腕止住了血,然后站起身一口将杯子里的血一滴不剩的饮干,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
他扔掉杯子跳上高台,一手托起炎昭的头,对上的是一双淡然无波的眼睛,这样的表情把他再一次激怒了,湘王掐住他的脖子,怒道:“你不恨么?你难道不恨么?你不想她么?”
炎昭淡淡地看着他,任他狂怒任他咆哮任他催残,一个微笑一个怨恨都吝于给他。
炎赤及时松了手,突然狂笑道:“我不会杀了你的,你是我的血源,我还要靠你恢复原来的样子。你与她恩恩爱爱一千年,我就要你千年万年受尽折磨。”
突然他又暴怒着拿起鞭子,狠狠地劈头盖脸的抽下来,他一边抽一边咆哮:“她居然找了你八百年,她居然寻了你八百年,凭什么?你一无是处,你弱无能,你只配被我折磨,我才是王者,凭什么她为你伤心?凭什么?你们在一起一千年不不够吗?她竟然一心一意为你!”
雪儿!华世宇能听到炎昭心里的悲鸣,一滴泪滑下他的眼角,化成点点相思梅。
不许哭,不许浪费一滴血。炎赤及时用杯子接住他的血泪,却听一声震天响,整个山洞摇晃起来。
华世宇耳听得炎昭呼唤一声:“雪儿,你终于来了。”然后绝气身亡。留下了惊呆了的湘王,随之炎昭肉身化成一团梅花香,冲出洞口,卷入滚滚红尘。
画面又一转,就见一辆豪华的马车行驶在郁郁葱葱的道路上,这样的豪华马车华世宇连见都没见过,香车宝顶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红绒罩住,顶上压着水晶球,球内画着四季图,画工极为精巧。这车身装饰清新淡雅低调而华丽,即使炎昭贵为潇王殿下,即使唐国的太子已经十分奢华,而这辆马车的构造更让华世宇心惊。
最让华世宇大吃一惊的是马车的窗帘里面的清冷淡雅的少女,竟然是炎昭!她眉目如画,娇颜无双,更为柔弱更加淡漠,她坐在马车里微眯双眸,身上的大红披风鲜艳耀眼似一朵雪中的红梅。
华世宇张了张嘴声音全卡在喉咙里,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炎昭身侧响起来,华世宇又是大吃一惊:“罗花!是罗花!”
“姐,你又不理人。”“罗花”皱了皱眉,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鹿儿,我累了。”“炎昭”无奈地回道。
“刚才你看书,现在你又累了,我的姐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玩!”鹿儿撇着嘴越发不瞒起来。
“你这丫头,这一路上长途跋涉的,不累啊!”“炎昭”斥道。
鹿儿突然转头看向窗外,她似乎望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拉了拉姐的袖口,叫道:“姐,你看潇王陵到了!”
“潇王陵!”“炎昭”默默地念了一遍,然后随着鹿儿指的方向看去,绝美无瑕的容貌完全呈现在华世宇的眼前。
“啊!”华世宇这一惊马上就醒了,身上已经被汗水浇透了,回忆着梦里的情景他又出了一身冷汗。
“你醒了?”凤仙鸾见他醒了才把紧握着他的手松开,发现自己的手指都麻了,而他的手也红了。华世宇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凤仙鸾吓坏了,发誓以后再也不提炎昭的事。
“你梦到什么了?这三天三宿你的身体一直在发抖。”凤仙鸾拿毛巾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心疼地问道。
“贤弟!”华世宇张着手就滚下了床,凤仙鸾想拦都没来得及拦住。一声贤弟牵肠挂肚撕心裂肺,就连凤仙鸾听了这一声“贤弟”也忍不住心似被凌迟一样难受。
“贤弟啊!”华世宇爬起来往门外跑,却又栽倒在地上大口往外吐血,他使劲捶着前胸泣不成声,浓稠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前襟。
“世宇,你不要这样。”凤仙鸾将他搂在怀里,泪水忍不住往下掉。苍天无眼,为何要他梦到后世的情形。
“痛死我也!”华世宇“哇”又吐出大口鲜血,然后两眼一闭身子一挺又晕了过去。
“你这样我不心痛吗?”凤仙鸾含泪将他半抱半扶起来,又放在了床上。她轻轻为他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回头望着地上大片血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杜简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见主人直挺挺地倒在床上也吓傻了,连忙问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