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金鼓声起,李青云听得真切,莫不是聚将鼓,心里合计:“自己虽不是世子嫡系人马,可也是唐王亲封先锋官,世子聚将,也应前往才是。”
就在此时,帐外一军士喊道:“元帅有令,请李獒将军前往大帐议事。”
李青云忙起身应答,又令旁人披挂完毕,取了刀刃,这才出了营帐,往大营走去。
刚入大帐,只见东宫众将都已聚齐,世子在上位,右侧不知何时多了一红脸大将,却不识,只得拜道:“末将拜见世子殿下。”
谁料,旁边那红脸大将突然开口道:“李将军好大的威风,见了本郡王也好无礼道。”
“郡王!”
李青云闻言,这才突然想起,北辽之地乃燕王李艺所辖,燕王李艺乃唐王亲封郡王,可见君不拜之殊荣。
想到这里,李青云哪敢迟疑,慌忙拜道:“末将愚钝,不知燕王驾到,特来赔礼,还望勿要怪罪。”
李艺见这小将面白唇红,气宇轩昂,猿臂虎背,忍不住暗叹:“好一条英俊小将,只可惜……哎,罢了!”
听完,忙令李青云入座。
李青云环顾四周,见各将按序入座,竟无一空座,心里暗怒,自知这是在欺辱自己,忙道:“启禀大帅,不知大帅唤小将前来所为何事?”
李建成微眯双眸,似笑非笑道:“自是为了军情。”
“既有军情所议,又宣小将前来,为何无小将之位。”
李青云张口反问,气势不衰,义正言辞。
李建成毫不在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军中入座,一为官长,二为力强。”
说罢,意味深长的盯着李青云。
李青云知这是想让自己出丑,又见四周各将表情怪异,料想定是为了消遣自己,可自己又岂是任人宰割的膨,忙施礼道:“请问大帅,小将乃唐王钦点先锋官,北辽都护,位居何品,可有座位。”
李建成眉头一皱,瞠目结舌,不知作何回答。
李青云不待回答,又反问道:“再者,既然大帅说军中以力强者为尊,那小将斗胆请诸位将军一战,搏个力强者。”
言罢,四周将领皆是怒不可遏,纷纷怒目而视,可却无人敢起身应战。
李艺闻言,心里大喜,暗道:“不卑不亢,据理力争,不畏强权,真不愧是少年英雄。”
李建成张口结舌,心里愠怒,欲要发作,谁料,李艺突然起身,一副和事佬涅,笑道:“李将军切勿恼怒。”
说完,对一旁亲兵呼道:“来人,还不快快给李将军安排座位。”
亲兵连忙抬来一座位,当头立在首位,李青云见状,也不客气,径直走过去,坦然入座。
李艺见李青云面色如常,镇定自若,心里更是暗暗佩服,再看世子李建成,此时早已经乱了分寸,面色怒红,胸口起伏。
“哎!”
李艺忍不住叹息连连,摇头不语。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李艺无奈,咳嗽两声,笑道:“如今大敌在前,我等该同仇敌忾,不可自相残杀,做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乱事,谁若敢暗中挑拨,暗箭伤人,别怪我心狠。”
众将听闻,个个大惊,慌忙拜道:“我等谨听郡王教诲。”
李艺忙对着李建成使了个眼色,李建成低头呼了一口气,压住心中怒火,开口道:“据密信,鞑兵已收缩防御,将重兵囤积在宁远卫,鞑将费英东亲自领两万镶白旗,正白旗两旗鞑兵镇守宁远卫,又加上宁远卫城池高枞,恐怕难以一时攻下,不知诸位可有良策攻破宁远卫。”
众将纷纷低头思索不语。
片刻,祁隆昌突然起身,施礼道:“兵书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末将以为,我军五倍于敌,可直接平推过去,料想鞑兵必不敌也。”
李建成微微一点头,投过去赞许之色。
众将纷纷点头称赞,唯独李艺低头沉思不语,面露难色,扫视众将,最后,目光盯在了李青云身上,忙问道:“李将军,可有良策。”
李青云听闻,沉思少许,连忙起身道:“祁将军所言不虚,可眼下我军乃客军作战,后勤补给甚是严峻,倘若围城困敌,亦或者重兵围攻,均非明智之举。”
“为何?”
听到李艺询问自己,李青云顿时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宁远卫城池坚固,若是重兵围攻,即使破城,我军损失怕是极大,若是围而不攻,鞑兵多悍骑,大可以分兵断我后勤,我军自是不战而溃,依末将愚见,当是围而不攻,断敌之后勤,攻其不备,攻其必救,围其援军,敌必擂疑。”
李艺心头一震,双眸一闪,心里连连赞许,忙大笑道:“此计甚妙啊!”
说完,李建成强忍心中不快,随意夸赞了几句,又令道:“明日一战,乃我大军第一战,许胜不许败。”
众将纷纷起身,高呼道:“我等愿死战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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