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尚学的马车便到了将军府的门口,让门房通报了一声,李怀便出来了,还是一身书生的打扮,盈红袖和盈添香也在他的左右。
尚学看着三人从将军府中出来,微微一愣,随即就下了马车,“怎么还带了家眷?”
“家眷?”李怀笑了笑,一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我自己一个人没什么意思,带着她们总不至于寂寞了。”
“你个小子,早知道这样,我还费什么心思?”老人摇了摇头,走到李怀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李怀则是吃了一惊,再看向马车,脸上不禁有些尴尬,回头看向身后的盈家姐妹。
“相公早去早回吧,我们妹妹还要去梨园春呢,有尚老陪着你,我们就放心了。”盈红袖何等的聪明,一见老人在李怀耳边上说话,便知道了大概,一番话便解了李怀的尴尬,李怀呵呵一笑,盈添香略有诧异,但是也没有说话。
尚学点了点头,这才带着李怀上了马车。
“姐姐?”盈添香一脸的疑惑,“马车上还有人?”
“应该是公主,要不然尚老也不至于等在门口。”盈红袖笑了笑。
盈添香却是有些吃惊,公主夜离皇宫,还特意跟着尚学过来接李怀,这事情要是传出气自然要被人议论的,“公主?她也要去文会?”
盈红袖见马车已经走了,便让门房叫来了府里的车,“走了,就让他们去吧,他也是好久没有参加这样的文会了,正好散散心,我们要是跟着去了,反倒是不自在了。”
盈红袖说着便拉着妹妹上了马车,朝着梨园春的方向驶过去。
而在尚学的马车上,尚学老神在在,自上了马车便一直闭着眼睛,李怀看着也是有些无语了,袁姗姗也是端坐着,脸上不带一丝笑意,“刚才在外面的是你的妾侍?”
李怀一愣,点了点头,心想这公主好端端的怎么就跟着尚学出来了,“李公子的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打算娶一房正室?”
李怀看向对方,脸上竟然依旧没有笑意,“倒是让公主费心了。”李怀认真的说着。
尚学不由的撇了撇嘴,却是没有睁开眼睛,袁姗姗冷冷的看着李怀,便不再说话。
不到片刻,马车便到了地方,“这里就是南方会馆,凡是从南方过来的商贾,都要在这里聚一聚,这次的文会也是南方会馆历年的惯例……”尚学下了马车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南方会馆中的事情,李怀听的仔细,其实一直以来洪记都是在北方展,吕梁,梁山还有柳林县和掖城都是坐落在北方,几个作坊如今展的迅,产量上已经逐步稳定下来,洪记虽然逐步向夏朝展,但也是刚刚起步阶段,反倒是南方,除了当初与方腊做了几笔生意,便没有更多的机会。
“你知道为什么洪记的生意入不了南方诸地?”尚学看向李怀,“今日你在这里看看,也许就会知道答案了。”老人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一旁的袁姗姗也不说话,脸上带着白纱,跟在尚学的身后。
南方会馆,从外面看不过是一个老宅子,入了院子才现别有洞天,水榭楼阁,花园假山,处处都透着几分娟秀和精细,越往里走,越能看出南方特有的别致,到了中间的院子,便能看见数人正在院子聊天。
尚学走过去,几个人都是客气的行礼,而其中几个年轻人更是行了老师礼,“他们也是尚老的学生?”李怀小声问着身旁的袁姗姗,“少见多怪,尚家可是南方大族,尚老更是大儒,自然有不少人拜入门下,你以为尚老真是仗了太子的权势?”
李怀笑了笑,“你今天怎么总是说话带刺?”
袁姗姗没有理他,别过脸去,“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李怀一本正经的说着,袁姗姗竟也真的问了问,片刻以后,忽然回过神来,“你什么意思?”
李怀笑了笑,“就是开个玩笑,公主不要生气。”
院子里的几个年轻人已经注意到了李怀与袁姗姗,女子身材窈窕,又是跟着尚学进来的,再加上轻纱遮面,反倒是让几个人有了更多的联想,只是见她与李怀说话的样子,几个年轻人不好贸然的过来。
而就这这时候,从院子深处,有几个老人带着数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过来,“尚老,有失远迎啊。”为的一个老人精神矍铄,声音也是洪亮,当先走到了尚学面前。
“德育说笑了,刚刚去接我的一位小友,所以是我来晚了,让诸位都久等了。”尚学说着一脸歉意,几个人也都是连忙回礼。
李怀也是朝着几位老人行了晚辈礼,几个老人也是点了点头,为的则是南方会馆的馆长,南方陈家的陈德育,而身后的都是南方会馆中几个大族的代表,在几个老人身后跟着的自然是各家子侄中的翘楚了,几个年轻人的目光多半都已经留在了袁姗姗的身上,而对于袁姗姗的身份,他们自然心知肚明,只是尚学特意嘱咐了,他们也就没有纠结于公主的身份,几人寒暄了几句,便领着尚学去了后院,而将袁姗姗与李怀留给几个晚辈照顾。
诗会尚未开始,然而几个年轻人却已经在袁姗姗的面前剑拔弩张起来,吟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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