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海之北,又是一个漫长的寂寞黑夜,不会有任何照进来的小夜梦洞内亮如暖冬清阳,光源来自洞内每三天就必须由妖姝全部更换的落雪藜。
天士星华夺目,又兼雪魂之三魄,原来黑雾海里没有月亮是因为天上的月亮藏在了小夜梦洞里,月华的神韵俱在天士的风骨之中。
此刻,天士他的整个身体仿佛没有了骨头,俯在雪沙里,伸出玉长指就在雪沙上写写划划,“你、你明明可以这样走的,为什么要停下来?”他想不通,为此刚刚又虚耗了一天的心神。
“你明明应该有全线通吃的把握,为什么要着眼在雕虫小技上面,你究竟要做什么?”满天雪丝飞扬,一双紫瞳是那样的寂寞不甘。
与此同时,一轮满月的照耀之下,一个清丽的影子也俯下来指指点点,“你明白了吗?你看懂我为什么这样做了吗?我来看看,你究竟会怎么做,嗯,你的棋路浮躁啊……”
清丽的影子,双手高举,伸了一个小懒腰,小细腰又无力地缩回去,挪回了舒服的暖窝。
“月明星稀,明天、明天会是个好天气”狄兰将一双白暂的小挂在绿蔓爬满的栏杆中间,一上一下,不老实地晃动,身体躺在一张深色的摇乐椅上面,双手拨弄着一盘棋自己跟自己下。
棋盘很简单,竟是一张空白的白木板子,上面只有数十粒西瓜子般大的植物种子,被她在明月照耀之下分外妖娆的一双纤尘不染的手从这头挪到那头,又从那头开始挪回另一头……她玩得不亦乐乎,经常有锁眉沉思的时候,连粉唇边快要干涸的酒红色葡萄酒的水渍也要被她舔吸精光了。
这个时候,由于酒力的原因,她进入了一种半醉半醒地美妙境界。她感觉到自己朝黄澄澄的圆月飘过去了,越来越亮,突然感觉到有些刺目的痛,好像身体上还有一个地方也是火辣辣地痛着的。
“痛”她不禁轻轻地呻吟了出来,这酒意又醒了三分,她睁开双眼,看见另一个‘我’,还是缩小版的,和一位看不清楚面目的老人面对面坐着。老人身上的衣服,她有些印象,她不禁要问:“这、这是要回家了吗?”
“波妞……”狄兰分不清这声音是不是这位看不清楚面目地老人说地。感觉这个声音很飘散。
“波妞……你是不是乘我不注意。把星棋统统悔掉好几步啦啊?哈哈……没有?输了……”这个声音又来了。
“谁?”狄兰从瞌睡中惊醒过来。正好瞧见一张熟悉地脸。她吁下一口气。右眼地余光扫到高脚桌几上一杯己经全空地水晶高脚杯。
她动了动身体。感觉头有些胀痛。刚才梦到地一切在这片刻功夫。她突然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有站在一边想扶又不敢扶地冥刃知道。他越过走廊里半打瞌睡地城主大人。顺着月光下地那道清影。找到这里来。他正好听见狄兰自内心地笑。笑声有些稚嫩。就像是狄兰一下回到了孩提时代。
等他觉得走得太近了。差不多需要停下来时。又听见狄兰在惊叫:“谁?”他就傻乎乎地跑过来了。也不知道要避一下嫌。
“很抱歉,刚才我大概睡糊涂了。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第三步计划就明天开始。”狄兰淡淡地对冥刃谈及明天将要开战地事情。
此计名为暗度陈仓。正常的话,这是她最后一个系列的计策了,换句话说,等这边事情一了,她又该离开这开始变得熟悉的地方了。
一开始就放弃三十座小城池,是为了散兵。分散了妖兽的存兵,其它城池所面临的压力就会减缓了,这是她期望达到地最低要求最差成果。她不相信以妖兽对土地资源所做所为表现出来的渴望,它们会明知可能会中她地计的情况下,忍得下放手不去动这三十座小城池这样地美食吗?同时她还可派出刺客好手潜藏在附近,仔细观察妖兽的通讯交流方式、社会结构、生活习惯等等,这是收集第一手资料即安全又可靠地最佳途径之一。
孰料,此计让狄兰判断出,对方也有大本营,并不是系统按一定规律刷出来的。这点其实早在她收到许多城池都被调包计所扰时,就有这样雷同的猜测在心中扎根了这么多与人类极为相似的种群不太可能是系统只是为了刷怪才刷出来的。
这方面的判断在当时的大部分玩家眼中是截然相反的。现在玩家当然己经通过自己的五官去看、去听、去感觉,慢慢地接受了狄兰的这个看法。
放弃三十座城池是从另一个侧面再次证明了妖兽确实存在一个老巢的命题。
具体会在何方,她就没有能量将它找出来了。何况这点对她的总体计划来说,并不太重要,她还有意识地在做回避工作,她知不知道对方的老巢在哪里根本无所谓。
狄兰素来帮人不当会全心全意地去帮忙别人,还会教人以渔。所以
是实行先严后宽的管教政策,玩家的自由度越到后也许,她最终也是希望就这样水到渠成地逐渐淡出玩家的视线。她一直蒙着面,一直没有真正下手摧毁那些别有用心造谣她的人,对这些人她仅仅是做出适当的打压。今时今日,她还是无法完全融合在玩家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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