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洪奎再至卫家庄,不仅新受艺业,还于心性提升之际,收获了人生至德之教。从内心深感遇到名师,对自身帮助不可以言语表述←耳提面命,谨遵教诲而去,可以想见此番的海洪奎,与未遇名师之前相比,直如天壤之别。
卫恒送走海洪奎所率岷江码头生,那一日正在庄内研习武功,突见刘二愣、瞿杰同一众外出的弟子,策马如飞,流星赶月一般,急急奔进庄内。
卫恒情知有变,忙召众人来聚。
大伙刚刚入座,瞿杰同便禀道:“各位长辈,师父在上,弟子一行四出打探周边讯息,近日有一火急情形,需禀报处置。”
卫恒道:“且莫急躁,只将所知情形原委一一道来。”
刘二愣道:“弟子一班人员,偶至大山以外,看那官道之上,不断有奔来的百姓,一路惊慌失色,好似有鬼魔相追。弟子便于道旁安抚,打听缘由。”
“内中有一老者,听闻向他打探外界的讯息,半晌只摇手惊叹,连道‘天要变了!’问了半天,也难说清。”
瞿杰同道:“那老者因紧急赶路,口舌都干成了灰白颜色。安抚半日,他才说了一些因由。”便将所打探的讯息备细讲述。
原来,那些沿着官道向南部大山涌来的百姓,却是来自北方的←们见着一些打扮及言语甚是奇怪的人。
那群人高大威猛,凶蛮至极″形与南方之人大大不同←那皮肤黄中泛黑,露在外面久些的,象极了黄铜∏头顶正中与脑袋的两侧留有三股黑发,除此之外则是光溜溜的,那一撮一撮的发型,很是滑稽可笑。但那眼睛大多是倒八字,越往中间越细,越向外延越粗重,眼窝较深,鼻翼粗大,整个人看起来异匙悍。
他那身躯粗壮,屁股较大,裆部宽大,双腿向外稍鼓,如同两根铁柱一般,杵在地面之上,那般稳固的涅,便似拽他也动不了分毫∏种力度异常怪异,与中原人根本不是一类。
最为可怕的是,他们骑在飞奔的马上,比在平地还要快捷灵活』要是他看到的物件,拈弓搭箭,往往只是一道身影晃过,利箭便已贯穿物件体内≯慢的还不知他从何发出恁快的箭镞。
他那马也是不同,通体上下,俱以铁皮裹了,与敌手对阵之际,你便用刀砍它,也不可能伤及它的肤发♀些人群所到之处,恰似一股黄色风暴,席卷而过,若遇敌手的城寨,即刻之间便能寸草不生。
凡有这些黄人经过之地,百姓不论男女,俱要掳得尽空,老幼走不动的,尽皆杀戮。还有那膨家畜、粮草之类,也被洗劫一空,不留下一丝物件$若是一个大大的村庄,黄人经过,往往只在一刻半日之间,变作一座死村,哪还有一丝生气。
百姓从未见过此等凶毒之人,避之唯恐不及○初这百姓还期待官府解救他,谁知那些官差,不论大官小官,听见黄人将到,早卷了细软,整家一走而空,比百姓还逃得快。还有一节,他官府之人听闻的信息早些快些,百姓皆是等到发觉他们走空了,才知大祸将及,眼见无所依托,匆忙再逃,十成之内逃不出一成。
据那老者所言,北方稍小些的村镇,几乎逃得一空,满道之上俱是往南来的,他们形容枯槁,面色焦黄,扶老携幼,奔走呼号』路之上不知多少家庭,那般无奈无助无望之象,当真凄惨已极。
刘二愣与瞿杰同等弟子,七嘴八舌争相表述之后,众人俱是大惊失色,急道:“如此说来,真要改朝换代不成?咱这卫家庄前后数十载,各人苦苦努力,到如今才得有些发展,莫不是都要化作梦境了?”
卫恒见说,暗暗吃惊←思索了半日,相从以往的见闻中找出一些相关的记忆来,分析这些黄人究竟是何来历,这般凶悍却是为甚。国中以外,曾有东夷、西戎、南蛮、北狄各色人等,这些都与中原人种不同。
按弟子描述,那些人的涅,与原先道上的朋友传闻有些近似,现今的朝代好象叫他们作“鞑子”,应是吃膨肉,喝膨奶,烧膨粪的马上之人←们一生只与膨打交道,游走之地,蓝天白云,遍地草场,一望无际♀些环境养成他们来去无定,便似天边的云彩,谁也料不定他们身在何处。
若是如此,他们与中原人的体格相差便是极大∥体不一样,力气不一样,脾性更不相同⌒原人种温顺许多,若是他北方鞑子,性情变化只在顷刻之间,适才还是满面笑容,转瞬之间便是阴云密布,风雨大作』时还是兄弟朋友,过一刻便是拔刀相向、以命相搏的敌手。
想到这里,卫恒默然不响,为免大伙惊慌,半日才淡然道:“过去曾听闻鞑子要来中原,如今想是到了。”
五叔道:“贤侄,你知这些黄人,却是叫作‘鞑子’的?”
卫恒道:“江湖朋友有些知晓。”
七叔道:“那鞑子是否那老者传言的那般,尽是为非作歹的厉害角色?”
卫恒道:“那些鞑子,原是北方草原上放牧的人种,他与我等中原一带不尽相同∫等是吃谷物为主,肉类为辅,做饭用的是柴禾,他却不同,只吃肉类,只喝奶品,住着随时拆建的毡毯小棚,整天在一望无际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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