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卫恒至关云寨中,看关山管得好处所,发展得极是强盛,心中高兴,便将心中所学,及至后来所思所创,一起对他言明,悉心相授。
初时听得卫恒所谈,关山有些云山雾罩,难以明晰。经卫恒细解一番,并以假想实例相佐,关山听得入迷,真正是闻所未闻,直呼受教。
卫恒所言各项,尚有明暗、他力未解。关山求少主悉授其法。
卫恒思关山系正派作为,又极具禀赋,心中早愿如此,因知无不言,继续解析:“凡明暗之法,系指凡事得备两手,相互辅助为用。”
“譬如单人对战,你前手击出一招,敌手来接了,这是明′实那明面的一招只是个虚幌,等他来接你一招,你便及时撤出,以后手迅出以制敌手。”
“一群人对一群人,你也须化得此法进去△面你以一队人手接敌,引他进来,暗里伏兵以逸等劳,等他仓惶攻入,你趁其不备一齐杀出,他不知就里,心神必然飘浮,竟致慌不择路,一时便失了先机,哪里还有取胜的机会。就算保得自身性命逃出生天,也是九死一生。”
关山频频点头,心中对卫恒之敬意,又是上了几层。
卫恒续道:“你寨中其实已应用了此法,且是极好。”
关山不解,望向卫恒:“少主,我寨中何时用了明暗之法?”
卫恒道:“进寨之时,你这庄丁通报几遍,我便呆在雕楼之下,细细打量过了。”
关山脸上显出一丝尴尬,不安道:“庄丁不知少主驾到,报了几遍,我等才于急切之间出迎,劳烦少主等候,真是罪过!”
卫恒知其心中想法,随以善言解围:“不须如此◆是治寨不严,混入了歹人,如何是好?他谨慎是好的,如若随意放人进去,你这寨纵是钢浇铁铸的,也是散沙一堆。不等敌手来攻,自己先已垮了。”
听卫恒如此一说,关山莫名负疚,顿然消失无形。
卫恒道:“你雕楼右侧,拐进去的那道石巷,与正面接敌的雕楼,便是明暗响应,此种设置便是极好。”
关山道:“也是与李先生走了一些地堡,留心其法,回来细想一番,推敲许久才定下凿下石巷的主意≠主如此称许,想是此法用得不差,此后推敲战备,更是添了信心。”
卫恒对关云寨中现时的状况,适时给以称赞,确于关山、蛤蟆李一众好汉,施了一副定心的方剂。
说了半日,关山笑道:“少主,只顾一味讨教,却劳你久站当地,茶也不曾奉得。”
随对身旁亲丁道:“快着庞标目安排茶点过来。”亲丁应声离去。
时辰不大,庞标目亲带数名男女庄丁来到,片刻即在场地之上,安排了茶座,侍立女娃两厢站立。
炭火之上,茶水行将煮沸,一股清香飘溢在晨空中,那般沁人心脾。
关山道:“禀少主,此茶不比寻常,来得有些门道。”
卫恒道:“关寨主费心不少。此来寨中,少不得大伙看顾。”
关山有些过意不去,笑道:“少主哪里话,山寨到底不甚宽绰。就算有甚费心处,也是合寨上下所愿,只是少主来得过少,是盼也盼不来的‘费心’事。”
此时茶已煮沸,内中滚水直将壶盖顶得上下乱动,水花向着四周飞溅,稍不留神即被烫得皮肤火辣难受。
卫恒灵机一动,脑中即时有了主意。对关山道:“关寨主,适才这壶沸茶,倒使我想出新法,正好说出商议。”
关山听闻又有新法,精神一振:“少主但请直言!”
卫恒道:“寨中饮水却是从何处得来,高山之上恐是极其难得?”
关山笑答:“少主,我这山寨水源,倒是人们想象不到的…先建这山寨,恁多兄弟的渴死,难以找到水源,靠人工运上山来,几乎不可能』有水,这山寨便无法生存。”
转身指向一个方向,关山接道:“此间地貌有些特殊,自古代即有许多溶洞,无论何处,任是深山更深处,绝少不了溶岩之地∏洞中之水不知从何处而来,不仅从意想不到的绝壁冒出,且这水势极大,水质极清,那水中还有不知名的细小鱼类,黑黝黝,活生生。”
关山指着茶水对卫恒道:“少主,且品尝这水质如何?”
卫恒认真啜了一口,含在嘴里细细品味。半天才道:“却是奇怪,哪里还有甘咧辛甜之味◆不是你提及此事,浓酽茶香之间,最容易漏过。”
关山笑道:“他平地所饮之水,流经许多山涧,煮茶来喝,多了土腥之气。不若我山寨这水,却是绝壁之上溶洞内涌出的,绝无半点杂味,甘咧清甜,算来却是人间第一件享受事体。”
卫恒兴致颇好,要让关山带他前往察看。
关山道:“我这山寨位置极高,若是前往溶洞看水,尚需一个时辰≯下上去,怕是无力爬那山坡,饭罢再去如何?”
卫恒爽然相应,随着关山、蛤蟆李、庞标目往餐堂吃过早饭。俱是一些山上自产食材,他处平日里难遇的珍品,果真叫人胃口大开。
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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