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卫恒听海洪奎讲起他扁担帮的事体,称赞其能深谋远虑,时刻警醒自己,不贪眼下蝇头小利,不顾个人纵情享乐,亦不为侵害邻里之事,便是这般毙码头苦力的本色,是些了不起的作派。
海洪奎道:“我生性猛浪,又不喜远走他乡,便只顾了这岷江上下三十六处码头∧里想的,口中说的,俱是粗浅言语,少主见笑!”
卫恒道:“能在千里岷江,凭借实力夺得一片江山,本属不易≈且处在危机之中,哪一日不努力,今天晚上码头还是自己的,说不定明日就归别人,不能实在做好自身,哪有精力再去闯荡江湖?本身先做得好了,才有精力顾及其他。”
海洪奎道:“正是此理,原先也是想不到,少主有些想法,竟有许多相似的。今日听少主肯定的言语,小可心里便是有底了。”
卫恒道:“既是心下有底,日后可有新打算?”
海洪奎道:“心里有底,是此前或是日下所做,被少主肯定,这便是做得对了,便是小可的自信;至于日后打算,还看哪里更合适小可。”
卫恒道:“这却是为何?”
海洪奎道:“再过两天,待我将扁担帮内事体交待完结,便要离开。”
卫恒道:“做得极好,为甚离去?”
海洪奎道:“规矩是上辈相传的,任何人不可破了。既是比武输给陈英雄,此地便当拱手奉送。”
卫恒道:“原来你有此想法?这便是错了◎日我说过,陈六不曾赢,你也不曾输,既无输赢,哪里却要你远走他乡的道理?这码头还是你的,不必介怀。”
海洪奎道:“输却是输了,便当认下●有不遵之理。”
卫恒道:“此事断然不可。”
陈六在旁见状,即时进言道:“既如此,我便有一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海洪奎道:“还请陈英雄明言!”
陈六道:“胡王既肯服输,我们又不要你这码头,却有个现成的好主意在此。”
卫恒道:“你且讲来听听。”
陈六道:“胡王,你可愿习些真本事?”
海洪奎道:“却有真本事,谁不想习得?”
陈六道:“胡王可愿成为我师父麾下弟子?”
海洪奎道:“少主为天下武林人所景仰,我不过一介苦力布衣,哪有资格入得少主的门下?”
陈六急退数步,扑地拜倒:“师父,容我替海洪奎求个情,恳请师父允诺,再收个英雄好汉,我等再多个师弟却不是好?”
海洪奎见状,对陈六感激不已,一面拜谢:“多谢陈英雄提携引荐!”
一边又与各码头生拜伏在地,口中只叫:“伏乞少主垂赐!”
下边各码头生又接连喊道:“乞少主开恩!”
陈六道:“师父开恩吧!海洪奎入了师门,便是我的师弟,他就算输了,也是输给同门师兄,码头不用让我,也与古时规矩相符,如此一派大好,岂不两全齐美?”
卫恒见陈六如此说,那众人俱是内心景仰,诚心诚意,也不再推辞,便点点头,算是允诺。
陈六高兴无限,伏地长叩,口内谢道:“多谢师父成全!”
立地跳起,对核奎道:“洪奎,快快起来,师父允诺了!”
这一声喊,直将众人的心血一时喊得滚烫,哄然一声大响,回荡在空阔的仓库之中:“多谢少主开恩成全,多谢师父开恩!”
海洪奎一时竟不知如何说,意想不到的天大好事,竟使他脸颊通红,一位顶天立地的大汉,竟似小孩般兴奋,不由得平地跳起老高,大叫道:“我海洪奎自今日起,便是有师父的人了!”
陈六这一个提议,卫恒这一声允许,立时便使码头象一锅开水般,立即沸腾起来♀是岷江千百年来少有的大事∷人脸上挂着笑容,上上下下一时忙碌起来。
海洪奎向卫恒为禀明,他这一辈子也未拜过师父,一定要办得隆重些,所择的吉日尚需数天,期间要请卫恒在码头多呆些时日,使其能执弟子之礼,同时也可多学些本事。
到得正式拜师这一天,码头上人山人海,数百青衣大汉,进进出出,忙里忙外,自码头进入,各处稍高些的所在,俱挂着红绸,夜间便是红灯笼,就连江中的船头都挂上红彩绸。
与陆路连接的大路入口,用巨大树木树起牌坊,两根柱加上横梁也是红绸,柱上有幅大大的对联,上书:
蛟龙入海,洪涛九曲奔流去
猛虎添翼,巨脉一联跌宕来
那间偌大仓库,如今增扩一倍有余,改作一间大大会馆≮人请教过卫恒,按卫家庄的形式建了,正面中间是一张偌大的楠木太师椅,特为拜师仪式准备≠后的墙壁正中,挂起一幅巨大的绣像,却是海洪奎一再坚持,特依卫恒描述,请了百十个熟练绣娘,赶制了一位武圣人画像,旁边也是一幅联句:
创千年伟业存清影
乘万里雄风普惠光
那居中的绣像,海洪奎原本坚持要画卫平,卫恒心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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