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其他示威的人,抓张介元的时候他们要是不逃走,还滞留在原地,连同他们一起抓,一个也不放过。事后愿意写悔过书,再也不干这种蠢事的,不包括张介元一家人在内,视情节轻重,该释放的该释放,该关几年就关几年,该流放就流放;执迷不悟的,杀无赦。看谁还敢不接受朕的统治,不好好治理他们,他们还以为朕象苍天一样宽厚,随便他们折腾呢。”要治理,杨坚就治理得彻底、干净,不留后患。
于是,张府全家人,上上下下,包括所有下人在内,都被关进大理寺大牢,只有彭灵空、孟香萍、张魅和她的侍妇除外。
张魅已经被张介元逐出家门,和她的侍妇不居住在张府,平时大家也不会提到她,在张府没有找到她,一时间也找不到她身在何处,暂时没有捉拿她们。
彭灵空有法术在身,运用隐身法术隐个身,瞒过人世间的凡人还是不成问题,他也得以逃脱牢狱之灾。
孟香萍由于是重臣孟宰相的嫡女,宰相家的千金大小姐,也因为这层关系,她害怕连累到娘家人,左右为难,虽然不好规劝固执己见的张介元,还是没有参加过他发动的静坐示威,尽管因此夫妻失和,她也只有在所不惜,必竟还要保住娘家人一家人的安全,不能跟张府的人一样拿鸡蛋碰石头。
而且,在杨坚下令,捉拿张介元所有家人的时候,孟宰相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就站在他旁边,他跪下求情与领罪,然后慌忙和他的轿夫在执行这项任务的将军调兵谴将,到达张府前,迅速赶至张府,把孟香萍接回宰相府。
看在孟香萍是孟宰相的嫡女份上,又有当父亲的为她求情,倾诉他爱女心切,必竟也是心头肉,恳求法外施恩,并且保证他一定让女儿与张介元、与张府断绝所有关系,另外嫁人。所以,杨坚法外施恩,有口谕,放过孟香萍,自然没有人为难她。
张府上上下下全部被抓起来,一下子全府空寂,只影皆无。还有兵丁在府门外把守,看有没有与张府来往密切的官员和老百姓,同样要严查。
彭灵空远远地观察到张府的现状,没有敢靠上前去,而是躲起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偷偷过来找张魅,他不敢惊动还没有关店门的卖绸缎和布的一家买卖人,直接飞身跳上二楼。
潘玉儿的刺绣,张魅已经做得差不多,就剩下个尾巴,为和萧宝卷能够有多一次见面的机会,她不再继续做下去,停了针线。原来那些预约好的刺绣,基本上也都已完工。由于不敢公开再接刺绣的活,只能偷偷摸摸的,从楼下接到的刺绣并不多,但还是闲不住。她慢慢习惯这种生活,既然没有可忙碌的事,天一黑,很早就熄灯睡觉。
彭灵空敲张魅卧室的房门,“大小姐,大小姐,我是彭灵空,你睡着了吗听得见吗麻烦你给我开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找你。”他不敢大声说话,怕被别人听见;又不能不出声,得让张魅听见,起床为他开门。
张魅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自称是彭灵空,她惊醒后从床上坐起身,转过身坐到床沿处,腿伸下去,脚往地上脱鞋的那片地方划动,找到两只鞋穿上,下床摸索到油灯和火石旁边,点亮油灯。
彭灵空的耳朵有多么好使,他虽然年纪老迈,但是耳聪目明,张魅的房间一有动静,他就听得到,他只清清楚楚地说一句,“我是彭灵空,大小姐快开门。”便只等待内里的反应,静候来为他开门。
侍妇年老少觉,睡得更不实,彭灵空的声音也惊动她,她听得出的确是他的声音,没有极其重要的大事,他绝对不至于这样光临她们主仆这,慌忙也爬起身,摸黑穿鞋穿衣服。
打开房门走出来,看见果然是彭灵空,侍妇还是大吃一惊,“真的是彭道长你有什么事找我们大小姐”
“等进屋再说。”彭灵空还没有见到张魅,再着急的事,总不能在房门外就说,隔墙有耳,还是保险些好;对侍妇说也没有什么用,过后还得再重复一遍,又增加走露风声的风险。
点亮灯,张魅快速穿上衣服,为彭灵空和侍妇打开房门,“真的是彭道长,这么晚你还过来,快请进。”连忙把他们俩让进她的房间。
侍妇走在最后,从里面关好房门,为张魅和彭灵空沏茶。
彭灵空不等张魅问出口,一坐下来,就急忙说明原由,“新皇帝杨坚登基称帝,想必你们虽然消息闭塞,也有所耳闻,不会不知道吧”
“我们是听说了。”张魅点点头。她不明白的是,这虽然翻天覆地、改朝换代的巨大变化,人世间最大的改变莫过于此,但是跟彭灵空深夜造访有什么直接关系
彭灵空把张府的遭遇简明扼要地说给张魅听,“可能你还不知道,大人他反对杨坚自己做皇帝,认为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可是大人他又没有兵权,一介书生全无反抗之力,只好采取消极静坐示威的方式,向新皇帝杨坚和他的新朝廷表示抗议,结果惹怒杨坚,大人和张府上下今天全部被抓起来。”
“啊”张魅吓得目瞪口呆,她完全不知道张介元和整个张府的示威行动,对遭遇如此横祸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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