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介元这样说已经很给张魅面子,他没有说得更绝情,这要是搁在以前,他还是太常寺少卿时,早就痛斥她已经不是张家人,还是要赶尽杀绝。被抓进大牢,失去人身自由,就连最起码的做人的尊严都保不住,吃的是勉强糊口的牢饭,张哥还被抓过去审问,张家大势已去,前途凶险,经历过这么多磨难,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他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怎能不思绪万千,也曾想过这样做是不是他的错。他也为这个被他嫌弃、孤立、抛弃甚至还要她的命的女儿的付出感动,只不过不会说出口。
“大人,您真的要坚持到底,把您和全家人送上断头台吗”彭灵空情真意切,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话,“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人要是连性命都保不住,怎样施展你个人的理想抱负,还能为国家做些什么呢”
张介元依旧背对彭灵空,没有说话。说些什么才好,坚持到现在,承认都是他的不对
“大人。”彭灵空不知道张介元是怎么想的,万分急切的他加重语气,他不能在牢房中待的时间过长,被狱卒发现他就麻烦了,张魅那边还需要他。
“你先赶紧离开这吧,外边有个人手接应总是好的,你放心,我会劝我哥郑重考虑。”张润元与张介元时刻面对,要是他都劝不动他,彭灵空这几句话根本就没有用,白白搭上他。
“大人三思,不要一时意气用事,百无一用是书生,面对强权你只有妥协和顺从,要不就是牺牲。二位大人,我出去陪大小姐跪求皇帝放过我们全府上下人众。”彭灵空说完就隐身不见,径直往大理寺牢房外面走,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出去还得找到张魅,跪求杨坚宽宥放过张府。
张哥被皮鞭打得皮开肉绽,每一鞭子打在身上,都是一道红血印子,特别疼,衣服更不用提,早就打得烂成条。十几鞭子下去,他就承受不住,苦苦求饶,“不要再打我,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张魅那个小贱人在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爹、我叔他们肯定知道她身在何处,我听家人们传说,他们找过她。你们去问他们俩好不好我去问他们俩,他们俩要是不肯说,我劝他们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行不行求求你们,你们就别打我了。”
看来张哥说的话都是真的,再逼问也没有用。“住手。拖回去。”大理寺的人们又把张哥送回牢房。
“张哥。”看到张哥身上的鲜血,张介元怎能不心疼。他控诉大理寺行刑的人,“你们怎么狠心至此,把个孩子打成这样。到底为了什么事”
“他只是个罪人,所以被送进大牢来;他已经是成年人,什么孩子。”行刑的人把张哥丢到牢房内的地上,就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
狱卒跟在最后,麻利地锁上牢门,殷勤送把张哥押送回来的几个人出去。
作为长房长子,张哥享尽家中每个人的宠爱,从小养尊处优,哪受过这种罪。上半身被打得有好多条鲜红的血印子,还在流血,都不敢躺下,只能坐。终于可以又回到牢房,见到最亲的家人,他哀伤地痛哭不止。
张介元和张润元一人一手拉住张哥的两只手,眼神心疼不已停留在他的伤口上,“怎么被打成这样,这是为什么呀他们都问你些什么怎么就上了刑”
“他们问我张魅在哪,我哪知道呀,我不知道,他们就打我。”张哥哭诉,吃了如此大苦头的他现在更憎恨张魅,“张魅一直阴魂不散,我们家很多灾难和麻烦都是她带来的,谁知道她已经离开我们家,我们跟她断绝了关系,她还能害我们家、害我。”
“他们怎么单单问不知道的你呀,我跟你爹都知道她的下落,却不问我们”面对遭罪挨打的张哥,没有必要再隐瞒,张润元奇怪的是,他不能理解,事关张魅的盘问,大理寺选择张哥作为提审的人。
“我哪知道。”张哥的双手颤抖,泣不成声,他又害怕又疼痛又愤恨不平。
张介元想得到其中原因,“这肯定还是为前几年张魅卖给他们刺绣的事,大理寺公报私仇。他们不好意思直接问我们兄弟,就是现在都不好意思直接找我们问话,先拿孩子开刀,让我们看到孩子受到这个罪,自动跟他们坦白。”
“就知道张魅这个死丫头不干好事,净给别人惹祸,连累、祸害她最亲的人,克全家。”张哥悲愤地把责任全部推到张魅头上。他抓住张介元和张润元的手,哀求他们俩,“爹,叔,你们既然知道,就赶紧告诉他们,要不然我非得被他们打死不可。”
“你不用担心,我们就是不说,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个事再提审你,就到此为止。”张介元这样判断当然有把握,张魅要到皇宫脚下跪求杨坚放过他和张府全府的人,主动出现在大家面前,有目共睹,哪还用得着向他们问她的下落。
“爹,你说话可要算数,我可不能再被他们单独提审,要是还有下次我就得被他们打死。”张哥吓得还在浑身发抖,他疼痛难忍,故意大声惨叫,“啊。爹,我好疼,我的外伤很重,可不可以叫大夫给我上上药”
“要是能够给你上药,还打到你受伤干什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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