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千帆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悠闲的转身从树下挖出了几坛酒,虽说是极其不雅的动作,可他却做的极其优雅,随后只见他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之上,拍了拍面前的一坛酒:“不尝尝?”
魅千轻径直的走了过去,做在了破千帆的旁边,毫不客气的将一坛酒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就在她刚刚拆开那酒坛的瞬间,太阳从天边的一角缓缓升起,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魅千轻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是断崖之上的一处桃园,此时她正做在最大的那棵桃树之下,轻风拂过,美不胜收。
她路过,笑过,怒过,恨过,爱过,但从未如现在这般宁静过,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一切,轻风,酒香,花香,泥土的味道,万物生长的气息,这是夏季的清晨,雨水浸湿泥土的味道,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似是认真似是玩笑一般的开口,清浅的话语发自内心,却又让人琢磨不透:“破千帆,我求你件事吧。”
此时的破千帆也早已闭上了眼睛,慵懒的靠在树干上,话语也是如他的内心一般宁静:“嗯。”
魅千轻只觉的自己的眼睛有一种干涩的疼痛,就像是干渴了许久的土地突然间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一般,一颗晶莹的泪滴从她的眼角滑轮,流入发髻,仅此一滴:“等我死了,把我埋在这树下吧。”
破千帆依旧如之前那般平静,语气也没有丝毫的波澜:“好。”
太阳慢慢的升起,原先靠在树干上的两个人,干脆就这样躺在了地上享受着这短暂而又安逸的时光。
燕国皇城。
某一处酒楼之中南凌然与叶枉然相对而坐,叶枉然只是饮了一口清茶:“我曾经一直以为,此时此刻坐在我对面的人应该是魅千轻,却不想竟是你。”
南凌然只是清浅一笑:“可她已经死了不是吗?一个死人又何尝会坐在你的对面?”
叶枉然轻笑:“你既然来了,那自然是要给我一个惊喜的,我想即使是让一个死人坐在我的对面对南国侯也不会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她根本就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南凌然依旧是浅笑,脑子里却不由的浮现出魅千轻的影响:“她么?她确实还活在这世上,但是她真的活的好么?呵,谁知道呢……”
叶枉然对于南凌然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意外,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情绪:“如此,便说说你的条件吧。”
南凌然只是轻笑,随后便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仿佛并没有刚刚那一瞬间的怜悯:“我要你自毁双目,从此回到葬剑山庄,再不过问燕国之事。”
叶枉然看向南凌然,一股属于上位者的气势瞬间散发了出来:“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会答应你这般无理的请求?”
南凌然也收起了笑意,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丝毫不弱于叶枉然:“你比谁都清楚,燕国的君王是什么样的君王,你也比谁都清楚,燕国若是没有了你叶枉然会是什么样子,燕国与其说是燕王的国,倒不如说是你叶枉然的国,可你比谁都渴望宁静不是吗?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现如今的位置上已经整整坐了两百多年了吧,这两百多年间傲天大陆发生过太多事情,有过太多的改变,唯一不变的就是燕国,就是你叶枉然,你从来便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你不过是在等,在等一个合格的君王。
你清楚的知道,魅千轻绝不会是这个君王,她有君临天下的魄力,有剑指天下的勇气,有治国安邦的能力,一个帝王应该拥有的一切她都拥有,但是我们都知道,她没有这份野心,也根本不想过问这些事,她根本就是与你一样的人,只是她比你洒脱罢了。”
叶枉然笑了,没有任何的演示,这笑容发自内心:“你说的对,她具备一个帝王所应该具备的一切,唯独缺了那份野心,所以,我不介意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让她便成那样的人。”
南凌然饮了一口清茶,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口中,你所等待的这个人,是我不是她,或许她是你这一生之中都在期待的对手,不,不是或许,是一定,这毫无疑问,可她绝不是你所等待的帝王,因为这个帝王就坐在的你的面前,我,南凌然。”
叶枉然看着手中的茶杯,杯中的清茶倒影出他的面孔:“这时间反能成大事者无外乎两种人,一种是真君子,一种是真小人,你无外乎是后者。”
南凌然只是笑了笑,摆弄着眼前的茶具,从容的泡着茶:“何为君子,何为小人?“明君”周围挤满小人,巾帼枕边睡着懦夫,英雄前头无数竖子,好汉头上蹲着鼠辈,石榴裙下跪着无赖,香花幽草插上牛粪,这世上自古便是小人得志,竖子成名,君子不遇,英雄遭难。”
叶枉然喝着南凌然泡的热茶,有一搭无一搭道:“知人重在知性。小人与君子是相对的,也是复杂的,但有一些基本的,共同的特性。小人属于双重人格,阴一手,阳一手,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对有利的人和事与没利的人和事完全是两种态度。小人善于惹事,喜欢制造麻烦,不擅长做事。小人是内战的内行,外战的外行。”
南凌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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