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夜未睡,红肿着两只眼睛默默的注视我的动作。
“趁热把药喝了。”
她抬起脸看着我举着药碗靠近懵然的问:“你给我喝的什么药?”
我放低音量:“还能有什么药,这个孩子留不得……”
她被惊吓得迅速躲进帐内:“你要杀死我的孩儿?”
“是,我要杀了他,我不惜做这造孽的刽子手,也不能眼睁睁看你自毁前程,你以为你会有命将他生下来吗?不等孩子出生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一定还有办法的,容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想出万全之策的。”
“万全之策?这是皇宫,多少眼睛窥视你比我清楚,你真想让所有的人为你陪葬吗?听话,喝了它,一会就好。”
我跪**榻焦急的逼迫,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魔鬼,可是我不在乎,当她激动的一把打翻我手中的药碗,清脆破裂的声音让我绝望谷底。
我颓然的坐下来,我能理解身为母亲以命看护自己骨血的赤诚,不是我能残忍的杀害一个尚未成型的无辜生命,从何时起我已变得冷血无情,她打翻的药碗实话也让自己暗松口气。
这件事被易千绝和祁芮进宫求娶暂时搁置下来,可是我惶惶不可终日,唯一庆幸的求娶之事并无波澜,玄歌的离开眼下看来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我如何能忍心让她得知她一直视为良善的兄长将一切罪恶坦露在她面前。
送嫁定在十月初九,我被应允伴随玄歌回连天山待嫁,唯一不放心的自然是留守宫中的落棉,临行前我再三叮嘱尽量留在嘉钰殿,又秘密召见李祥德。
“最近我怎么瞧着太子妃身子不大安健,不知道李御医怎么看?”
他弓着腰低头只看地下:“微臣前几日也见过太子妃一次,精神确实不不如前。”
“那李御医认为是什么病症?”
我坐在上首悠悠的问,他始终一个姿势不动。
“以微臣愚见,太子妃本来就身虚体弱,到了换季难免一时不适,需静养调理,不过在此期间不能太过操劳也不适打扰,日常请安能免则免。”
我露出笑容:“李大人起身话吧,看来我是和李大人想到一块去了,此事还需大人如实禀报皇后,你也知道我向来与太子妃交好,眼下又被皇上指派为清平郡主准备送嫁事宜,多日不在宫中,最不放心的就是太子妃,现在有了李大人帮衬照顾,总算可以安下心来。”
李祥德复又低了身子:“能为宸妃效劳是微臣的荣幸,还请宸妃放心,微臣定当不遗余力,誓死效忠。”
人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话却是不假,我这漏屋偏又逢上连夜雨,落棉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前来时着实吓得我一惊。
自打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我托李祥德在皇后处为她告假,她半步都不曾踏出嘉钰殿,别各宫的院子就连每日给皇后的请安也推身染重疾,她急急前来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当她起刚刚发生之事我被惊得一滞,原来,舞墨刚到梨落院两日就被那个年过古稀的律丰王爷瞧上,硬要纳为妾室。
今早已向皇后禀明,皇上自是不会因为一个卑微的奴婢去得罪自己的兄长,当时便下令,那舞墨也不用再回月宸殿,另辟了屋子给她暂时居住,皇后娘娘特意召落棉前去让她准备一下,过两日便将舞墨直接送入律丰王爷屋中。
我一时有些气不过:“好歹我也是这月宸殿的主子,要了我的人也有不知会的道理?”
落棉急忙道:“我就是怕你沉不住气才特意来告诉你一声的,这律丰王爷皇上都要让他三分,不是你我能开罪的起的。”(8中网 &l;a hrf=&qu;hp://&qu; arg=&qu;_lak&qu;&g;&l;/a&g;)≈l;/di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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