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彧临走时无意间瞥了我一眼,这件事解决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完美,心情自然轻松许多,回了月宸殿自然有行刑之人看守,我便直直的在庭中跪好。
晨间的雨逐渐转大,我发现每次受刑的时候,天气也会变得不好,不知道老天是耻笑还是为我难过抒。
槐华和弄琴跪在我两侧哭泣,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甚是无奈:“你们这是干嘛?好像这月宸殿死主子一般,都起来回屋去。”
弄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要不时擦擦滴落的雨珠:“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挑唆主子的,如今让主子雨中罚跪,奴婢罪该万死。”
着还扇了自己几巴掌,我一把扯住她的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就你几句话便能服我?不过是跪一会,舞墨就不用离开咱们,你们不觉得高兴吗?带”
正在她俩忘我的哭泣时,舞墨行完刑被拖回来,本就无法直立的身子扑通跪倒我面前,激得雨水四溅,我本能的向后仰去,指着她大声道:“你若是跟着哭,你们就都给我离开月宸殿,一个两个这样,三个都这样,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听我如此她咬着下唇哽咽:“主子这么做不值得,奴婢一条贱命,怎担得起主子这般,主子好赖也是太子的侧妃,这般惩处让主子失了颜面,让下人背地三道四,都是奴婢的罪过,早知就不该听主子的,倒不如死了干净。
“不听我的?难不成你真要嫁给律丰王爷?你死了不打紧,你家里人呢?快别傻话了,事情都过去了,弄琴你快扶舞墨回屋上药,她刚受了杖刑,再淋了雨落了病根就枉费我此番受罚了。”
弄琴起身去搀扶舞墨,她还不忘起誓发愿:“奴婢这条命从今以后就是主子的,主子想要随时拿去就好。”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要你的命作甚?你快点将伤养好就是报答我了。”
只听她俩一路哭泣着回房,我还忍不住笑了几声,槐华一脸愧疚:“奴婢就应该拦着点主子的,奴婢也有私心,想着若能救出舞墨也是好的,累主子受这样的处罚,奴婢难辞其咎。”
“好了,她们不懂事,你也老糊涂了不成?这事还算圆满,几个时辰的罚跪比起舞墨后半生的幸福换的太值了,你速速去嘉钰殿告知太子妃我一切无恙,她身子不好,想必也担心了大半日。”
雨天本来就黑的早,院中的灯火点亮,以双腿的麻木猜测着想必已是快到刑满之时,槐华从嘉钰殿回来倔强的跪在我身边撑着伞。
如此待她们并不仅仅因为我不忍她们受苦,还有一点我知道若想得到她们的忠心我也要以心相交。
门口处南宫彧疾步行来,衣摆湿了一片,路远在后面撑着伞一路跑的跟着,到了我身边二话不打横将我抱起,我略微抗拒:“时辰怕是不到呢。”
他紧盯着我,没好气的回到:“本宫宫里自是本宫了算。”
他身上传来清淡的酒气,想必是从长公主府中急匆匆赶回来的,他命人准备干衣姜汤,坐在床榻上为我涂药。
“我现在都不知道你什么好了?有什么事就不能事先通知我一声,吃了亏你就舒服了?”
我好心情的回答:“也没吃多大的亏,这次的罚受的值,殿下的那番话原本也是臣妾想的,可是臣妾知道同样的话出自不同人的嘴里分量自是不一样的。”
他抬了头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我压低声音道:“你那个皇叔都行将就木之人了,依旧色心不死,好在你没随了他。”
他放下手中药膏照我额头就是重重一弹,我捂着脑袋怨恨的看着他。
“真是不长记性,还敢妄议皇室。”
他将我扳倒躺下掖了被角:“早点睡吧,过几日还要回连天山准备送嫁。”
舞墨的事情解决了,剩下落棉的仍是让我揪心烦闷,好在待嫁的日子不长,五七八天就可回宫,易千绝祁芮暂居宫中。
还记得刚入宫那天,他与南宫彧再见,神情已与以往大不相同,我是隔阻他们之间的万尺鸿沟,这辈子注定谁都无法放下心防。
将养了两日我便随大队赶往连天山,舞墨的伤尚未完全康复,却要死要活的随我同行,拗不过她只得屈服。
玄云里时隔两年终于见到宝贝女儿,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当初的离叛早被思念冲散得无影无踪,我们好像又回到年幼的时光,尽管离再次分别只剩短短数日。
五又一次凯旋而归,回朝复命便匆匆赶回连天山,洗月泉又有了我们的欢声笑语,不离愁只为重逢。
最后两天前的一个白日我命人传来玄璃,我稳坐于堂前品着他最爱的云雾耐心等他到来,终于那个淡雅温润的身影出现眼中,可我看到的净是陌生。
他含着清浅的微笑如旧时一般伫立堂内,洒进日光的斑驳光影里,我始终面带微笑看着他。
“非鱼虽不才可现下毕竟还是太子侧妃,少主难道不需跪拜吗?”
他听后一怔,随即甩开衣摆跪地:“臣叩见宸妃。”
我并不言语,这一跪是他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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