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我与南宫彧并肩坐在食案前,自打回宫我就未曾见过承安,略转了身问向槐华:“这些日子可有见过醇妃?”
槐华低了身子声回我:“自打主子赶赴战场就鲜少见过,醇妃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始终静养在醇熙殿,殿下回宫去探望过,据一直闭门不见。”
她向来心高气傲,南宫彧此次在军营中将我立为正妃,宫中上下早已是人尽皆知,她又如何能受得了此等闷气。
深思恍惚间,南宫彧过来扯我的手,我随着他步入大殿中央,又随着他齐齐跪下。
“还请父皇母后原谅儿臣的自作主张,在营中之时,儿臣以一纸婚书册封玄非鱼为太子妃,还请父皇母后责罚。”
南宫真明迟缓的声音响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太子妃智勇双全,温恭贤淑,为我寒晏立下大功,本应奖赏,待择一良辰吉日,便进行封妃大典。”
“多谢父皇母后。”
谢恩起身,一眼对上曲兰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表面上温和慈爱,可她眼里的杀气却是再熟悉不过,一如那夜,她下令放火焚烧幽禁宫一般。
若我能洞悉玄璃、承安的想法,可她的心思是我无论如何都猜不透的,日后宫中的每一步都会比先时更加难行,可我甘愿为了我身边的男人身先士卒。
回到月宸殿已是深夜,我和南宫彧都甚感疲惫,槐华带着舞墨弄琴伺候,我想属于我的洞房花烛夜真正的来临。
跳跃的红烛噼里啪啦炸响两声,我们正坐在帐内彼此含情的注视,槐华微弱的声音传来:“启禀殿下,醇熙殿的掌事宫女求见。”
南宫彧头都没回:“你去告诉她,本宫明日自会去醇熙殿看望醇妃。”
“奴婢了,今夜太晚,可她就跪在殿外不肯回去,无论如何都要面见殿下。”
南宫彧明显面露怒气,烦躁的皱着眉头,我见了忙细声安抚:“还是见一见吧,也许醇妃真的有什么事。”
他一怒下地,我跟着下来给他披了外衫,那掌事的宫女正是秦画,直挺挺的跪在院子中央。
“你们这些***才,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承安这出戏唱了不止一次两次,难怪南宫彧动怒,秦画将身子伏在地上,颤巍巍的道:“奴婢自知罪该万死,可奴婢实在担心主子,她将自己锁在屋内,已经几天不出房门,奴婢实在是没了法子才斗胆惊扰殿下。”
“你们一个个奴才连主子都看顾不好,要你们何用?”
着一脚将秦画踹倒在地,怒气冲冲向着醇熙殿走去,我紧跟其后,一众下人也都低首垂目,浩浩汤汤的随着我们前行。
承安正殿的大门紧闭,路远推了几下,纹丝不动,南宫彧上前一把将他拽后,抬起脚就是猛劲一踢,接连几脚门开了,可是门内的情形让我们大惊骇然。
当黑暗遭遇清冷的月关,一道浅淡的光痕映照,承安身着大红襦裙,直挺挺挂在房梁上的白绫上,红色衣衫与洁白绫缎强烈的映衬比对,整个寝殿诡魅异常。
众人吓傻了,南宫彧奔上前去将承安从白绫上解救下来,我转身对着仍是直立呆傻的宫人喊道:“都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宣御医。”
他们这才回过神,慌乱的奔走开来,南宫彧将她放在塌上,我上前一步试了她的鼻息和脉搏。
“还有气息……”
南宫彧抬起悲痛欲绝的眼睛悠悠的对我道:“一定要救活她,她若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的话让我骤然一惊,是啊,她若死了,必然将南宫彧的自责心伤永远禁锢一世,带走的大概只有我们还未开始的却不得不终结的思慕。
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手腕汩汩流出的鲜血,难道这次她真的是不打算活下去了?一身红衣映现出决绝的狠戾,她在向我们宣告她绵绵不绝的恨意。(8中网 &l;a hrf=&qu;hp://&qu; arg=&qu;_lak&qu;&g;&l;/a&g;)≈l;/di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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