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修,你今天……有别的安排吗?”我坐在车里手拄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问道。
“我今天不想回家……”我声的道,不敢去看他。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韩以修在一旁轻声问道。
“咱们去看看陈教授吧……”我依旧看着窗外,眼圈却红了起来。
韩以修在一边没有话,却将车子掉了个头,往郊区公墓的那一边开去。
我回过头,看见韩以修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推掉了今天的邀约。我心头一跳,看着韩以修心里感觉沉甸甸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是付出方,但韩以修一次次的迁就和照顾,一次次的宠溺和退让让我觉得自己时时刻刻被照顾和疼爱。我竖起的心防一次次的被他打破直到渣都不剩,然后满身满眼都是他。
而对比如今我这份满当当的幸福,顾澜那边……
我的心情又沉重了下去,我该怎么去拉她一把,或者怎么能重新让她信任我?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看见韩以修握着方向盘的手空出了一只拉住了我。
“看完陈教授,我们去师母家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也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冬天里的墓园很冷清,原本郁郁葱葱长满各种植被的墓园已经只剩干枯的枝丫。这个时间来墓园的人很少,只有零星的几个墓碑前还放着几束枯萎的菊花。
我和韩以修手拉着手走进了这个距离市中心几十公里的墓园,即使院子里除了几棵松柏连一丝绿色都不存在,但一直都被打扫的很干净。墓园门口看守的保安大爷正坐在保安室里喝着茶水,一边是一台老式的大头电视,里面放的是这两天正火的历史剧。
我和韩以修在墓园门口停了车,韩以修上前敲了敲保安室的大门。
保安大爷过了一会儿才开了门,一股热气从的保安室里一下子扑面而来。我深深的吸了起口气,才明了来意。
“大爷,我们是来看望长辈的。”
“成,那你们过来登个记。”老大爷乐呵呵的从保安室里拿出一个登记本给我们。
我接过去略微的翻了一下,看到登记本里面的表格登记的是墓碑主人的名字,来访者的名字就签到去世的人的后面。
“你们要来看谁啊?这个时候,来扫墓的人可不多了,都嫌冷。只有几个这两天祭日的,阵仗还挺大。”那保安笑着道。
我找这陈教授的名字没有回答,韩以修在我旁边略微点了一下头回答道:“陈伟国老先生,是个教授。”
“哦,这个人我知道,前两天还有人来看过,要不教授桃李满天下呢,这种时候都有你们这帮学生忘不了他,一辈子也值了。”那保安听了感慨道。
韩以修皱了皱眉,看着保安问:“前两天有人过来?”
“对啊,就前两天,好像也是那人的学生。”保安点了点头:“会不会是你们的同学?”
就在他们话的时候,我找到了陈教授的名字,而名字后面最后的一位来访者,用黑色签字笔在表格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曹渊。
我拿着登记本愣在了那里,反应了一会儿才拽了拽一旁还在和保安大爷话的韩以修,把登记本递到了他面前。
韩以修看见曹渊的名字脸色一下就阴了下来。我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他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只签字笔签上了我的名字,合上册子递给保安,才一把拉着我往墓园的深处走去。
“以修,你……曹渊也是陈教授的学生?”我心翼翼的问。
“嗯。”韩以修回道,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忽的冷笑了一下:“他也有脸过来!”
我刚想问为什么,忽然又想起来当初韩以修我暂时还不适合知道这件事,便索性闭了嘴。
“曹渊他……”韩以修走在我前面突然开了口,我赶忙快走了两步竖耳去听:“他是我大学时的同学,我们当时住在一个宿舍的对床,在大学时也算得上是最好的兄弟……”
这时我和韩以修已经走到了陈教授的墓碑前,碑前放了一束已经枯萎了的菊花,已经一个已经生锈了的茶叶罐。
韩以修紧紧盯着墓碑前的东西,忽然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才松开我的手俯下身清扫了一下已经干枯散落的菊花瓣。
“当时我和曹渊同时被陈教授选中进了他的课题组,并且给了我们保研的承诺。”韩以修蹲在墓碑前轻声道:“曹渊的家境不好,家里只有一个有心脏病的母亲,父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我看着他的后背,没有话,只是把怀里的菊花放在了墓碑前那把已经枯萎的菊花前,新鲜的菊花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和旁边那束已经散落发黑的花束成了鲜明的对比。
“后来大学毕业后我们都有了行医资格,陈教授带我们开始上了手术,陈教授和曹渊研究了一个单独的课题,但是在第一次临床试验手术的时候,曹渊没有来……”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临床试验手术的成功与否是实验课题是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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