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渊的车开了很久才到了他所的那家西餐厅,我下了车环顾了一下四周,估摸着自己已经来到了腾市的东郊。
“走吧,叶女士。”曹渊关上车门一脸无害的跟我笑道。
我皱了皱眉头,半时冷笑半是认真看着他:“吃个饭都要走这么远,你是打算杀人灭口?”
曹渊举起两只手,半笑的看着我:“我可不敢。”
我冷哼了一声,转身进入了那家西餐厅。刚刚进入餐厅就被一边的侍者带上了一个眼罩。
我一惊,赶忙厉声问道:“曹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后面有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我的肩:“师妹,别紧张,这是家盲人餐厅。”
我一愣,还是有些警惕的问他:“盲人餐厅?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吃饭啊。”曹渊在我耳边笑着:“这可是腾市的第一家,专门让人体会盲人的生活,咱们作为医务工作者也应该体会体会患者的痛苦吧。”
“我不记得你是眼科大夫。”我冷笑着,被一边的服务生慢慢的拉着走。
“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不是吗?”曹渊笑着:“大家都一样,现在我也看不见。”
我被服务生拉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被摘掉了一直扣在眼睛上的眼罩,四处还是一片漆黑。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心底还是紧张,茫然的看着前方。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猛然间绷紧了身体。
“叶思斯,放松。”曹渊轻声道。
“放开!”我皱着眉道。
胳膊上的手很有力,我努力甩了一下,并没有甩开。
“思斯,你总是这个样子我们该怎么交谈呢?”曹渊在我身边叹了口气,似是无奈的,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到身边其他客人刀叉的声音和侍者们走动的声音。
“这样的气氛适合一些私密的话不是吗?”曹渊松开了我的手,顺便抽走了我手里的包,摸索了一阵掏出了我的手机,按下了关机扭然后交给了一边的服务生。
我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话。
“你要是平时也这么乖该多好。”曹渊笑道。
“有话快,少扯没用的。”我不耐烦道。
身边的人静了一下,再次开口的声音竟带了一丝落寞:“思斯,不论怎么样,我和韩以修一样,都是你的师兄,你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呢?我好像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我静了一下,并没有话。
“其实你一直是站在韩以修的角度看待我,你若是站在我这边不定也会觉得我是个好人。”曹渊黑暗中递给了我一副刀叉:“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个绅士。”
“好人可不会用患者手术名义有目的的接近别人。”我冷笑了一下。
曹渊并没有回答我,旁边的侍者把一道不知名的菜放在了我面前。
“奶油酥皮蛤蜊汤,这家的招牌菜,你尝尝?”曹渊错开了我的话头,黑暗中笑道。
我撇了撇嘴,低头摸索着舀了一勺汤,味道确实不错。
“好喝吧。”曹渊似乎也喝了一口汤:“师兄给你推荐的肯定错不了。”
我放下勺子,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俗语伸手不打笑脸人,曹渊一直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跟他什么难听的话。
“我们该正事了。”我冷冷的道。
“好。”曹渊似乎清笑了一声:“正事,我们从哪里起呢?思斯想知道哪一段?”
“全部。”
“好,那就全部。”曹渊轻声道。
“思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到这里吗?有些过去不单单是韩以修,就连我都无法光明正大的回忆它。我每每触碰那段记忆或是梦到一些过去的事情,都会来这个餐厅,这里没人能看到我,甚至连我自己都看不到我自己。这样我就看不到别的人嘲讽或者悲悯的目光,我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回忆起过往的表情,我知道只是自欺欺人,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似乎也能多跟你一些。”曹渊在黑暗中低沉的道。
我听到他的声音似乎被他带起一丝难过。
“我家很穷,真的很穷,穷到你想象不到的样子。我是我母亲用一张张编织袋养大的,你知道我看见冬天里我妈用满是冻疮的手编编织袋的样子吗?冻疮裂开的血把编织袋都染红了,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血是冷的。”
“我父亲在我很的时候就走了,我从被人叫穷子叫到大,学校的学生似乎都有一个意识,就是穷人都是脏的,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我的身上真的带着什么不知名的疾病。”
我轻咳了一声,把自己心底异样的情绪压了下去。突然间觉得身边的人似乎也真的是可怜。
“我上了大学,陈教授是真的对我好,那个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出人头地,做整个腾市甚至全国最好的消化外科大夫。后来陈教授给了我那个机会,我得到那个课题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感激。韩以修和我是舍友,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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