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救兵
只听铮然一声,花弄影手里的长剑跌落尘埃。
这人心中很吃了一惊,急忙转头去看,只见门外缓步走过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妪。诸位看官不要笑话,在那个医疗技术条件不发达的时期,一个人能活到四五十岁已经算是很高寿了,就算是汉末三国时期的曹操,一生也不过才享年六十五岁,更何况四五百年前的人呢?
这老妪一头花白的头发,眯着布满了鱼尾纹的眼睛,看起来是老迈年高,却并不像其他老人一样拄着根拐棍,而且背脊笔挺,暗中透着精神。
这人才真的大吃一惊,道:“你也来管这闲事?”
百里玑也不见这老妇人迈步,便已如同鬼魅一般飘进屋来,径直走到风莠面前,伸出脚尖一点,风莠“啊呀”一声,跳了起来。
老妇人这才转过头来,道:“我自管家事,要你这老东西插手?”
这人也不是吃素的,听老妪得很不客气,虽然暗地里心惊,却依旧梗着脖子道:“你管你的家事,我管我的徒弟,井水不犯河水,狐苓鸳!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难道你男人没有好好管教你么?”
老妪“哼”了一声,对着百里玑道:“你这娃娃好不聪明!任由这老家伙侮辱你们的祖师爷,难道你们墨家就没有人了么?”
风莠道:“娘,这厮要杀了影。”
百里玑愣住。
娘?这老太太居然是风莠的娘?那岂不也就是风嗣的母亲?
老妪狐苓鸳瞥了一眼那人,对着风莠道:“哼!你知道这人是谁吗?就在这里瞎咧咧?我告诉你,这老家伙叫做叔孙洮,当年天下有名的武者,便是你爹那个老鬼也要敬他三分。”
她这话的这人如何如何,字里行间却全然没有半点恭敬的意思。她又转过头对着百里玑道:“这厮当年与你们墨家的邓陵子、苦获都交过手,比之苦获高了不止一筹,大约能够与邓陵子战平的。”
邓陵子、苦获都是墨家尚未分裂的时候有名的师徒剑客,楚墨巨子的吴钩剑便是自邓陵子传至苦获,再传到后来的雷贾手中的。
百里玑心中大惊,这两个人要她不知道那简直就是放屁了,她养父百里渠曾经过她的剑法已然能够与邓陵子比肩,但现在却依旧不是这人的敌手,那这个叔孙洮的能耐到底有多大呢?
狐苓鸳见她惊惧之情溢于言表,又冷哼了一声,道:“这老家伙自从与邓陵子一战不胜,苦心孤诣,只盼望能够赢了,然而邓陵子脾气凶烈,死得早,苦获也未得到善终。他自然就看不起你们这后辈人中的本事了。”
叔孙洮双眼微眯,道:“老狗,欺我太甚!”着,手中长剑如同一抹青色闪电,直指狐苓鸳咽喉。狐苓鸳微微冷笑,脚下一动,忽的抢到近前,一把抓住叔孙洮的手腕,劈手抢过宝剑,顺势一指他的咽喉。
叔孙洮大吃一惊,急忙后退,这才堪堪避过,饶是如此,脖颈上也被划了一剑,连胡子都被刮断了,心下骇然。
狐苓鸳道:“你是天下有名的大剑客,我家那位敬你,我却不敬你,不服来战。”
叔孙洮气得吹胡子瞪眼,然而他是来杀自己徒弟的,要他就这么退走,又心有不甘,当真可以是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妪狐苓鸳似乎想起一件事情,问风莠道:“我看你被点穴的手法,仿佛是你大哥下的手脚,他人呢?”
风莠道:“他被赵军许遂抓去了。”着便把事情经过如此这般了一遍。
百里玑心中一动,也道:“风大哥走时还交代晚辈保护好风莠和这位花姑娘。”也把风嗣手书交出来给狐苓鸳过目。
狐苓鸳却不接那块破布,只是道:“你是何人?老大为何将这种重任交托给你?”
百里玑又是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风莠却道:“娘,这个是大嫂。”
百里玑听了,想起风嗣临走之时的情状,虽然她心结解了大半,但毕竟被风嗣重话伤心,又挨了一巴掌,要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正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这不仅仅是恶语了,还动起手来,她心里凄苦,潸然泪下。
狐苓鸳沉默片刻,道:“你这丫头片子好是好,就是本事太差。来!婆婆来教你对付这个老东西。你先中宫直进,刺他胸口,然后在前进一步劈他脑袋,再进一步砍他脖子,再踢他裆下,然后紧跟着……”
狐苓鸳一口气连七八招,都是进手杀招,也不对方反击怎么样、对方防守怎么养、对方连消带打又怎么样,只一味进攻,听得百里玑一头雾水,风莠连连摇头。
狐苓鸳叽里呱啦了一大堆,也不管百里玑听没听进去,话完了,对着百里玑后背就是一掌。百里玑正稀里糊涂的全然没有防备,一下立足不稳,急忙一脚踏出长剑一指,直攻叔孙洮咽喉去。
叔孙洮见这老妖婆指点,气得鼻子冒烟眼里冒火,心知不妙,正要找个机会抓着花弄影跑路,百里玑已然一剑刺到了。他若是迟疑片刻,必定要被捅个窟窿。
叔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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