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谛皱起眉毛,他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现在,知道什么比报仇更加重要了?趁我反悔之前,滚,下次再遇见时,但愿你们已放开执念,否则我剑下再不留情!”
“谢……上师。”大尸魔抱住女儿,感激不已。
尸魔吐了吐舌头,:“玄师哥哥,你真帅哦。”
我心中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尸魔母女确实可怜,但造孽也大,陈玄谛被那真情的一幕触动,不光是他,我心也软了,这种情况再下杀手如同让道心留下缺陷,所以他留情一次,给了对方一个悔改的机缘。
大尸魔担心陈玄谛变卦,她捡起黑伞,当即拉着尸魔往洞外移动。
“等一下!”
陈玄谛忽然叫住她们,大尸魔声音悲凉的问:“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吗?”
我心脏一跳,但陈玄谛摇头道:“你们自行留下身上的一根骨头,并断绝与魂的关联,我要向协会交差,不然很久接不了任务还倒扣积分。”
“这样啊。”大尸魔拆掉自己的一根胸肋骨,尸魔也学着做,二者一同把骨头抛过来之后要离开。
陈玄谛又道:“再等一下。”
我心里把他问候了六七次,有这么玩的吗?换谁心脏也受不了啊。
尸魔母女不解回头看着这边。
“黑风山洞是你们的,所以,该离开的是我们。”陈玄谛略显尴尬的问:“老胡的命,我暂时保下了,他将得到应有的下场,你们可有不甘心?”
大尸魔怨恨的看了眼地上的老胡,她眼中绿光挣扎了数个呼吸,便释然的摇动颅骨:“没有不甘心。”
尸魔嘟起了嘴:“玉也是一样,陪在妈妈身边行。”
我一把将老胡扛在肩头,待陈玄谛捡起了两根肋骨条,并肩绕过尸魔母女离开了黑风山洞。一边下山,我一边问道:“陈师兄,你觉得这对尸魔真的会放弃复仇吗?”
“会,无论是人是鬼或者妖物,没有经历过绝望难以看清自己的心。”陈玄谛神情淡淡的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们绕到山的那一面,上了车子,他启动之后返往长丰县,先是将老胡扔在了派出所,明了情况,挑了家餐厅,吃饱喝足回了车内。
陈玄谛看了时间,道:“养尸人那只干麂子还在长丰县范围之内。打杂空,下午一点半喊我起来,灭完他再还了车打道回府。”
“晚上你不得陪你姘头?”我询问。
陈玄谛抱着剑伏在方向盘上:“拉去她家,施展完绵魂撤。”不到一秒,他进入了睡眠状态。
我摇头一叹,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它没电了,倚在窗前望风景。
……
下午一点半,我推醒陈玄谛,他起来朝我吼了一句,我不是你让喊的吗?他完抱歉甩着脑袋,恢复精神便启动车子,前往长丰县的郊外。
“养尸人的干麂子在哪儿?”我问。
陈玄谛打着呵欠:“这个方向,约有九里地。”
渐渐的,车子驶出了长丰县的城区,大概有九里时,我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破旧的村庄,陈玄谛点开导航,他若有所思道:“叶家寨。”
“养尸人为何让干麂子来这儿?”我大为疑惑,道:“难道有尸源?”
“这里有一个陋俗,病不医,死不入棺。”陈玄谛回忆的:“村子中间有一口千年枯井,名为葬井,据井下有一片很大的空间,死去的人,尸体都会放入里边,由于空气干燥阴凉以及地质的关系,可保尸体三年不腐,也不会发生尸变。因此,养尸人十有**是为了尸源而来的。”
我道:“那只干麂子在哪儿?”
“村东七十米。”陈玄谛分析:“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位于村中间的葬井一有异常,会惊动叶家寨的住户,所以养尸人绝对在指使干麂子挖地道通向葬井。”
旋即,他取出了两枚太阴真火符,往袖子里边一藏,提剑推开了车门,“事不宜迟,动身。另外,让你的妖宠把气息捂严实点儿,养尸人的鼻子都很灵敏。”
我点头,通过意念吩咐完黑,跟着陈玄谛悄然前往了村东。
这里是一片庄稼地,不过什么植物也没有了,剩下光秃秃的地垄沟。我们望见几十米开外的位置有一堆土,颜是新挖出来的。
陈玄谛拿纸叠了一只青蛙,掐动手诀,它一蹦一跳的去了那边,过了不久又跳回来了,陈玄谛接收完讯息将之焚烧,道:“地洞之内只有昨晚跑的那两只干麂子,养尸人没在这儿。”
“等着还是?”我问。
玄谛眯起眼睛道:“养尸人有个通病是眦睚必报,我们已焚死了三只干麂子,现在不灭了他,回头培养起强大的僵尸,会想方设法的来报复。”
我想了下,确实如此,苍蝇咬不死人还膈应人呢,即使养尸人暂不知道陈玄谛的身份,但他查到昨晚谁去的长丰县火葬场应该不难,毕竟陈玄谛这个任务是公开的,而老胡又没死被送去了警局。
然而,左等右等已经到了晚上,也不见养尸人出现,倒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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