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的龙城生活,冒顿自然很早就认识赫连安其尔,只是他的兴趣爱好与赫连安其尔完全不同,极少接触罢了。
冒顿因不受父亲喜欢,别人便不拿他当回事。
而赫连安其尔却因是大总管的女儿,又受阏氏的娇惯,自然谁都不敢惹她,又都想讨她开心,成了人们心目中的公主,整日为所欲为,怎么开心怎么玩,冒顿更是躲而远之。
冒顿惹得赫连安其尔发怒,不但自己要受她的鞭抽,更会引来继母赫连哈尔巴拉的毒打。
所以,两人虽然同在一座城,却很少见面,更没有在一起玩耍过。那天在回龙城的路上相见,赫连安其尔竟然没有认出冒顿,而冒顿也是模糊地猜想到是赫连安其尔。
冒顿静静地望着赫连安其尔,见她皮肤白皙细腻,又穿了中原人的装束,黝黑的头发梳理的有条不紊,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的上方,两片黑黑的眉毛恰倒好处地将额与脸部划分了界限。
鼻子缓缓垂下,在离唇不远处悄然而止,鼻尖似乎有些收势不住,又被两个鼻翼紧紧勒住,勒出了鼻翼下方的两道痕迹,那痕迹向下走了一道优美的曲线,形成两个半圆,圈出了两片薄薄的嘴唇和嘴唇轻轻包裹着的洁白的一口碎牙。
最奇妙的还是那两个微微隆起的颧骨,一下子将整个面部调整的均匀合理。
冒顿想,匈奴的女人们整日将身子扔在大自然、日光下,面皮黑里透红红里泛青,若不注意,很难分清男女。
似这等娇美的面容确实少见,这面皮在匈奴很难再找到,确也漂亮。如果这样的面容长在呼延吉乐的身上,那该多好呀。
赫连安其尔被冒顿瞧的怪不好意思,:“你老瞧着我干吗?”
“我不瞧你,怎么知道你与呼延吉乐哪个更漂亮呀。”冒顿故意恶作剧,油嘴滑舌地。
“瞧清楚了吗?我们两究竟谁漂亮?谁漂亮谁就是你的妻子,谁不漂亮谁就是你的妾,你这样好吗?”赫连安其尔将一只胳膊肘支在冒顿的肩上,歪着脑袋等冒顿回答。
冒顿思索了一下,:“呼延吉乐的美丽如中秋之月,你的漂亮是河岸之花。”
赫连安其尔立即大喜,高兴地一跳老高,拍着手:“我赢了,我赢了!”
冒顿嬉皮笑脸地问:“怎么就你赢了?”
“你我是花,呼延吉乐是月,花自然要比月漂亮啦,这谁都知道的呀。”赫连安其尔兴奋地。
冒顿见赫连安其尔并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便摇了摇头,:“你错了。月亮能照亮大地,能给夜行人光明,而河边的花呢?牛羊野兽到河边喝水,就会将花踩个稀巴烂,你花好还是月好?”
赫连安其尔不懂冒顿在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话,便努了嘴,不再言语。
冒顿突然感到与这个漂亮的女孩呆在一起是那样的无聊,无聊到了无话可的地步。
这女孩除了面容姣好外,便是不可一世,而这不可一世恰恰又不来源于她自身,除了令人生厌外,别无其他可言。
让自己与这样的女孩在一起,岂不可悲可叹!
她哪一点能与呼延吉乐可比?
想起了呼延吉乐,冒顿的心里便有一种难言的苦闷,像自己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给那已经滴血的心灵又补了一刀。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再不去理赫连安其尔,起身走出房间,信步在城内乱走,便进入了祭祀区。
祭祀区位于龙城的最北部,与龙城有城墙阻隔,中间有城门,门边是大巫师和祭坛守护人的住所。
过城门不远,便是高高的祭坛,祭坛的旁侧是祖先墓地。
据传,祖先先建了这祭坛,然后才建的龙城,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详细时间谁都讲不清楚,只是一代又一代人在这里祭天神、祭地神、祭祖先。
一代代的大巫师秘传着这样的谶语:什么时候他们失去了这个祭坛,他们这个祖群将失去上天的保佑,快速走向消亡。
这祭祀区平时是禁止人随便进入的。母亲去世时,冒顿还是孩童,每当思念母亲时,他便找到大巫师,要求到祭坛上与母亲对话。
大巫师看他可怜,便准许了他自由出入。
祭坛由黄土堆积而成,坛顶又用石块堆积了三个石包,分别代表天、地、祖宗。三堆石包的顶上立有木桩,又由皮绳将三个木桩连接,绳上拴着各色布条,那是每次祭祀留下的痕迹。
布条迎风招展,庄严肃穆。
时候,冒顿每次艰难地爬上坛顶,总要在那三个石包前站立许久,因为大巫师告诉过他,母亲的灵魂就是顺着那高高直插云霄的木桩升上天空的。
渐渐的,来祭坛与母亲对话成了冒顿的习惯,无论心绪烦乱还是受了父亲、继母的责难,他都要到祭祀区来,爬上高高的坛顶,或默默地与母亲交流,或放声嚎啕以释放胸中的郁闷。
有时也放眼辽阔的草原,心胸会豁然开朗,忘掉那些不快的事情。
这祭坛由于使用了几千年,再加上有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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