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嘴笨,不知该如何安慰廉璠,也不知如何谦虚,不好意思地举起酒具,大大喝了一口酒。
冒顿再将在座的人仔细打量一番,疑惑地问道:“你们是匈奴人吗?怎么无论是吃饭还是穿衣,你们都与我们匈奴人不同呢?”
廉璠此时已恢复了常态,苦笑着,:“壮士可能是第一次来到这边墙脚下吧。
“边墙脚下有许多我们这样的城堡。
“我们都来自边墙的南面,为了躲避灾荒、战乱和没完没了的劳役,陆续冒死来到了这里,在能打井的地方打井建村,开荒种地,不能打井的地方就像你们匈奴人一样养畜游牧。
“匈奴的大官不管我们,边墙南大秦国的官员想管也管不着我们。
“我们不敢再向北走,也不愿再回到边墙南去。
“连我们自己也搞不清楚我们是秦国人还是匈奴人了。”
“长城?长城是什么东西?”冒顿更加不解。
廉璠解释道:“壮士一定知道前面山顶上的那道大墙吧。那道大墙便是大秦国修筑的边墙。”
原来那道大墙叫边墙。
冒顿正要追问大秦国修筑边墙的用意,只听一位长者道:“我们每年都要向赵王堡进贡粮食,应该属于赵国人吧。”
冒顿也弄不明白怎么又跑出来个赵国。又问了几个问题,终于弄明白了,这些人来自另一个国家,他们既种粮食也养牲畜,是一群没人管的人。
从人们的话语中冒顿也听出,他们一年里有半年时间靠野菜勉强度日。
加上土匪不断灾荒不断,这些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们不是猎人,无端招惹那些野猪干嘛?”冒顿不解地问。
廉璠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壮士哪知道呀,我们这里有三大天敌,一曰天旱,二曰野猪,三曰野狼。
“如果老天不适时下雨,我们的土地就会歉收或没有收成。
“我们千辛万苦种出来的庄稼,到了快要收获的时候,野猪会在一夜之间将我们的收成糟蹋的一塌糊涂,我们欲哭无泪呀。
“野狼更是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我们养的羊本来就少,让狼群祸害一次,就损失近半呀。”
廉璠用无奈的口气给冒顿解释道:“每年的秋冬相交之季,我们都要组织几次驱赶野狼、野猪行动,只求野狼、野猪离我们远一些。
“为此,我们每年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壮士昨天已经亲眼看到了,要不是壮士出手,在下今天就不能陪壮士一起吃饭了。”
众人又是一阵感激的话语。
冒顿问廉璠:“照你这么,你们仅仅是为了驱赶而不是猎杀野猪?”
廉璠回答:“是呀,我们就是凭着人多势众,虚张声势,以图将野猪吓跑。
“可尽管如此,还是会受到野猪的攻击,造成无为的伤亡,想都不敢想专门猎杀野猪。”
冒顿笑了,:“这是因为你们不懂野猪的习性,驱赶的方法不对造成的。
“比如昨天晚上,如果你们不射杀那两只猪崽,等猪群过去以后,在后面狂呼大叫,就能达到驱赶猪群的目的。”
于是,冒顿将野猪的习性详细讲了一遍,最后强调:“以后如果再要伏击或驱赶野猪,千万不要射杀走在猪群最前面的猪崽。
“待猪崽过去以后,你们尽可以射杀走在猪群中间的母猪。
“这时,整个猪群都急着跑到前面去保护猪崽,就顾不上进攻猎手了。”
廉璠和众长者听了冒顿的解,恍然大悟。
又急忙给冒顿敬酒,感谢冒顿的指点。
廉璠感慨地:“我们原以为猪崽皮薄肉嫩容易被射杀,所以,每年在驱赶野猪时,总是先对猪崽下手。
“没曾想正好犯了大忌讳,无端惹怒了猪群,遭到了猪群的反攻。
“我们每年几乎都有伤亡,原因原来在这里。”
冒顿又将狼群的习性给众人讲了一遍,最后:“狼群走在最前面的是头狼,如果开始就射死了头狼,狼群也会和你们拼命的。”
众人点头答应。
一夜没睡,加上又喝了酒,人们一个个哈欠连连。
众人正准备结束用餐各自回家休息,突然传来一种奇怪的、连续不断的、冒顿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很大的声音。
廉璠和众长者立即惊慌起身离座,廉璠急切地对冒顿:“鼓声响了,有土匪。壮士暂且在我家休息,我们出去看一下。”
冒顿的好奇心再起,立即精神大振,哪肯休息,随众人一起上了城堡的敌楼。
冒顿看到,城堡的大门已经关上,城堡内的青壮年都手持刀枪弓箭涌上城头。
这时,已有只见有十几匹快马飞奔而来,立在城下,其中一人大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限你们十日内将粮食送进赵王堡,过期不送,血洗你们桃李堡!”
那人喊完话,也不等回话,十几人已经飞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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