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鞮希都日古越不,头曼单于越想知道人们究竟在议论什么。看到挛鞮希都日古犹豫再三,头曼单于怒道:“你道是呀,干嘛吞吞吐吐的。”
赫连哈尔巴拉淡淡地笑着,:“单于整天忙于国事,根本抽不出时间到龙城外走动。总管在城外听到了什么新鲜事,也让单于和我分享一下嘛。单于非常想知道民间是怎么议论龙城的,总管就讲一讲吧。”
挛鞮希都日古立即收起了笑容,压低了声音,迟疑着道:“那些千户长们议论,冒顿王子对单于另立呼德为继承人有看法,便编造战争谎言混淆视听。
“只要匈奴集结军队,单于年事已高,呼德还,冒顿便会成为军队的真正统帅。
“到时候,冒顿一定会名声大振,又握有兵权,连单于也要瞧冒顿的眼色行事啦。”
头曼单于的心被咯噔撞击了一下,面色立即严肃起来,也不话,起身走出了宫室。
其实,尽管赫连哈尔巴拉和挛鞮希都日古吆五喝六地将探马喊喝的头晕转向,头曼单于的心里却隐隐感觉到探马的是真话。
一旦东胡真的在备战,而我匈奴丝毫没有准备,那可是要吃大亏的呀。
原来,头曼单于的这种感觉来自独孤敖嘎。
独孤敖嘎回到龙城以后,曾与头曼单于有过一次长谈。
独孤敖嘎谈了自己对月氏国和东胡是否要对匈奴动手的看法,谈了对冒顿的印象。
独孤敖嘎是头曼单于最信任也是最尊重的人,独孤敖嘎的话,头曼单于自然相信。
两人反复分析,最后决定,等派往东胡的探马回来以后再作判断。
他们俩都认为,月氏国备战是可能的,因为头曼单于给月氏国下过战书。
如果东胡人也在备战,那就明月氏国和东胡要合围匈奴的消息可靠,就得赶快作应战准备。
如今,终于盼回了探马,经赫连哈尔巴拉和挛鞮希都日古的追问,头曼单于又犹豫起来。
探马的话是否可靠?难道冒顿真的再施什么诡计,让探马按照他的意愿来回话的吗?
若赫连哈尔巴拉对自己那一番话,头曼单于不会去理会。
而消息偏偏是挛鞮希都日古的,挛鞮希都日古刚刚回到龙城,头曼单于不假思索便相信了挛鞮希都日古的话,认定民间确有此番议论。
头曼单于想象不出挛鞮希都日古假话的理由。
冒顿回到龙城之后,头曼单于虽然为重新获得了儿子而高兴,却也清楚地感觉到,冒顿变了,不但变得身高马大,而且有主意有主见,已经完全不是他印象中的冒顿了,令他感到非常陌生,并且陌生的难以适应。
自己剥夺了冒顿的继位权,冒顿嘴里不,心中怀怨,也是极有可能的呀。
难道冒顿真的在暗中使什么阴谋吗?
头曼单于又想起了呼延吉乐。
那女人鬼精鬼精的,眼珠一转便是主意,再加上影子四怪在冒顿身边,这些人若是联起手来与自己作对,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不能不防呀。
但是,如果探马探得的消息确切,将是匈奴生死存亡的大事,绝不能不加以重视呀。
头曼单于一路胡思乱想,来到了独孤敖嘎的家。
独孤敖嘎又将探马叫来,和头曼单于仔细问讯,还是含混不清。
头曼单于心中生疑,却不便与独孤敖嘎。
两人仔细分析了一阵,还是觉得再次派人去东胡刺探消息为好。
独孤敖嘎将这一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弟子贺木额日斯。
贺木额日斯走后的第二天,冒顿便回到了龙城。
冒顿此次回来计划完成三件事情,一是看一下派往东胡的探马回来没有,这是他最关心的;二是向父亲汇报长城脚下的那些事情,涉及到军队问题,他不能不让父亲知道,以免引起父亲的多心;三是看望父亲,这是父亲与他的约定,只要有时间,必须回来看望父亲。
冒顿不敢耽搁,回到营地后的第二天,便独自向龙城急奔,进得龙城,太阳刚刚偏西。
这时,迟疑了几天的秋雨终于下决心飘洒起来了,带着透骨的寒冷,淅淅沥沥,哗哗啦啦,扬扬洒洒,紧紧慢慢。
冒顿感觉回家了,迈着大步径直去了父亲的宫室,给父亲问过安后,便让近伺去给他端肉。
早晨动身的早,冒顿早已饥肠辘辘,急待进食了。
这时,听到冒顿回到龙城的消息,赫连哈尔巴拉急忙喊上挛鞮希都日古,也来到了头曼单于的宫室。
“派往月氏国和东胡的探马回来了吗?”冒顿大口嚼着冷肉,含混不清地问。
头曼单于刚刚出了“派往东胡的探马回来了”几个字,赫连哈尔巴拉便抢过了话头,阴阳怪气地:“哦,冒顿原来是为探马的事回来的呀,怪不得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去东胡的探马刚刚回来两天,你就迫不及待地回来了。一定是又让你父亲赶快集结大军吧。”
冒顿本不善言辞,听见赫连哈尔巴拉话的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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