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雪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这懒腔懒调的声音非他莫属。“我现在赶时间,没时间跟你叙旧,回见。”
“对我还是这么冷淡。”君无双站到自行车前面,“你要去哪儿?”
萧暮雪瞟了一眼那张懒得欠揍的脸;“去打工。咋,想跟我一起去?”
“正有此意。”君无双随手将自行车推了出来,“上来,我载你。”
萧暮雪无语地看着他:“我没邀请你一起骑车吧?”
“我知道。所以,我来邀请你。”君无双拍拍后座,“还不上来?想迟到?”
萧暮雪懒得跟他争辩,踮脚坐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后座的架子。她手上的指环触碰上座架,发出轻微的声响,煞是好听。
君无双的眼里飞过一丝笑意。一年多不见,萧暮雪明显长高了很多,瘦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但看人的眼神依旧清澈明亮,不染杂质。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下面,黑如陈墨,比初见时更加光亮顺滑。面色还算红润,就是太瘦,显得原本就不的眼睛更大了。
萧暮雪晃荡着两条腿,嘴里哼着歌,似是心情不错。
顺着梧桐路一直骑下去,穿过两个绿树成荫的街区,在一个僻静的街道拐角处,有一家环境雅致,不大不的鲜花店。自行车还没停稳,萧暮雪就从后坐驾上跳下来直奔店里。她将书包放进房间,倒了杯水给君无双。
“这店里无人,还不锁门,你们胆子够大的。”
“不是我胆子大,是我家店主姐姐胆子大。不对,她也不是胆子大,她只是相信现在是太平盛世,天下无贼。”
“你跟她一起住在这里?环境还不错。就是离学校有点远。”
“远吗?我觉得还好啊。骑车的话,不到二十分钟。要不是楚老师帮忙,我自己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萧暮雪将一捆花丛架子上抱下来,坐在吧台前开始插花,“最关键的是,这个地方很清静。晚上关门以后,我可以安心学习。”
“你一个人住不害怕?”
“我怎么会是一个人?还有雪峰在。他住左边那间,我住右边这间。”萧暮雪拿起剪刀将花的枯枝剪去,“他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萧暮雪的房间门开着,君无双探头看了一眼便轻轻将门带上。只一眼,他便将房间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张整齐地叠放着被子和睡衣的硬木板单人床靠墙而立;一张堆满书和学习资料的条形书桌;一个挂着少量衣服的简易衣柜;一把颜色老旧的椅子;一根从屋子这头牵到那头挂着衣架和毛巾的钢丝;一个放在方凳上的洗脸盆;一个装满了洗漱用品的塑料篓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怀里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她见君无双手里端着的是萧暮雪的水杯,知道不是外人,便笑着招呼:“你是暮雪的朋友?我是这家店的店主秦素素。过来一起吃东西。”
萧暮雪从面前的花花草草里抬起头来:“素素姐,你买的那些怪东西也就你喜欢,别人是不会吃的。”她简单介绍了君无双,“这位仁兄虽然长得像流氓,其实人还蛮好的。”
君无双面色如常,淡定地喝着杯子里的水,似乎十分享受。
倒是秦素素受不了了:“喂,我暮雪,你这双眼睛是装饰品?这么大一个帅哥站在你面前,你居然人家长得像流氓?”
“帅?”萧暮雪做了个呕吐的动作,“都怀孕的人口味奇特,原来是真的。”
君无双慢悠悠地开口了:“人的口味是会变的。不好哪一天你就喜欢我这一款了。”
“除非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萧暮雪将一枝压烂的花扔在旁边,“你要是闲得没事干,不如帮我把地上的残枝败叶收到垃圾桶去。”
君无双放下水杯,蹲在地上收拾起来。
秦素素已经吃完了一袋油炸薯条,又开了一桶爆米花:“暮雪,过几天我就不来店里了。规矩还是照旧,你只负责插花,别的人轮流送花和看店。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费心了。”
“嗯,你就安心待产吧。”萧暮雪用花枝指了指秦素素圆滚滚的肚子,“你少吃点那些垃圾食品,宝宝会抗议的。”
秦素素又吃了几口爆米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宝宝又困了,要回去睡觉了。”别看她是孕妇,动作倒十分灵敏,话刚完人就已到了门外。
君无双收拾完,萧暮雪手里的花也刚好插完。她左右看看,稍微调整了一朵百合的高度,满意地笑了:“你结婚的时候,婚宴上的用花我都包了。”
“付钱吗?”
“这得看我当时的经济条件。要是我发财了,我就免费送你。要是我还像现在这么穷,就收你双倍的价钱,然后给你打个九折,算我一点心意,祝你们爱情长久。”
君无双摆出认真思考的表情:“萧姑娘,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们俩是天生一对?我是流氓,你是强盗,绝配。”
萧暮雪啃着大拇指想了想:“不对。流氓爱美女,强盗配山贼。我们俩差得太多了,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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