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双明显感到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寒意。他见萧暮雪的脸上没有了笑意,变得分外冷厉,心有疑窦却什么也没问,只斜斜地靠在墙上,又露出了一贯的懒怠和散漫。
最后进来的是傅雪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满是血迹和伤痕。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将他的身体扯成了一个十字。叶寒川紧跟在他身旁,脸色极不好看。
萧暮雪整个人都要炸了!她想起了萧兰枢满是血的脸,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吐了出来。“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大金牙人糙脾气急,“我们一帮兄弟正跟我姐吃饭,这疯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居然打了我表姐一巴掌!”
萧月茹冷冷地看着萧暮雪,没有话。
“放开他,他又不会跑掉。”萧暮雪使劲拽开两个大汉的手,“雪峰,他的是不是真的?”
傅雪峰沉默片刻后点点头,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你怎么办?”
“怎么办?不怎么办。打就打了。”萧暮雪抬起傅雪峰的头,看进他眼睛的深处,“谢谢你!”
傅雪峰摇头,脸上露出了被表扬的快乐。
萧暮雪轻轻碰了碰他脸上的伤痕,眼里都是心疼:“委屈你了!”
傅雪峰傻傻地笑了。
萧暮雪根本无视大金牙想要撕碎自己的表情,不慌不忙地倒了几杯水放在茶几上:“来者是客,这是我们店里的规矩。各位客人请喝水。”她上上下下打量萧月茹,“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被打了?倒是我哥哥,到处都是伤。究竟是谁打谁?”
萧月茹冷笑道:“你想抵赖?”
“我没想抵赖。不过,也不想负责。”
“不想负责?好啊,那你就别想要这个店了。”
“想砸店?你随便。”萧暮雪拉着傅雪峰退到一边,“尽管砸,千万别客气。”
萧月茹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一时间倒不敢下手了。
“你不用看我,我肯定不会帮着你砸雇主的店。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欺人不可太甚。”萧暮雪的脸上露出一丝迷离的笑容,“俗话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是一穷二白,除了瞎眼的妈妈和哥哥,再无牵挂。你,要是你把我惹急了,我哪天心情不好了,给某人的饭菜里下点药什么的,可怎么好?”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萧暮雪笑得愉快,“不是最毒妇人心么?对此你应该深有体会,不应该怀疑我的话。”
叶寒川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伤。
大金牙不信邪:“姐,别听这丫头胡咧咧。我们把这店砸了给你出气,看她能把我怎样!”
萧月茹犹豫着没话。
“看你得口干舌燥的,不渴么?秋天要多喝水,才不会上火。”萧暮雪端起桌上的水杯递了过去,“怎么,不敢喝?怕我给你下毒?”她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嘲讽道,“你这样的胆量,也配生为男人?”
大金牙抓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气也喝了个底朝天。
萧月茹想拦没拦住:“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急躁?”
“你也怕我给你下毒?”萧暮雪笑得鄙夷,“我还以为你是个不怕死的女金刚呢,原来也不过是个烂泥塑!”她将空杯子收起来扔进垃圾桶,“诸位既然不砸店自然也不会买花,那就请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招呼各位了。”
萧月茹恨恨地:“这事不算完!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萧暮雪淡淡地:“随时恭候。”她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外的大金牙,“如果有一天你想忏悔了,记得来求我。”
萧月茹眉心狂跳:“他为什么要来求你?”
萧暮雪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求人的原因很多。别急,你会知道的。”
萧月茹一甩手,转身走了出去。
叶寒川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萧暮雪:“你真的会给我下药么?”
萧暮雪的嘴角掠过一丝冷淡的笑:“猜猜看。”
“你竟然这么恨我?”
“你再猜。”
“暮雪……”
“别叫我的名字。”萧暮雪的脸宛如这一天一地的秋色,渐渐寒冷,“你走吧。”
叶寒川叹息一声,身影消失在门口。
萧暮雪怔怔地发了半晌呆才回过神来。她端来一盆温水,心地擦拭傅雪峰的伤口,又替他上了药。“雪峰,以后不可以随便动手打人。聪明的人动脑,愚蠢的人动手。雪峰要做哪种人?”
“聪明人。”
“对,我们要做聪明人。你去换身干净衣服,等我忙完了就带你去吃东西。”
傅雪峰高高兴兴地换衣服去了。
君无双绝口不提心里的诸多疑问,还是一副懒眉懒眼的样子:“干嘛要出去吃饭?你这里有厨房,可以在家里做。自己做的饭又经济又干净。别告诉我你不会做饭。”
“你对了。一是我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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