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蜂拥而来,像一座山压在萧暮雪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么多的期盼,那么多的希望,那么多的等待,换来的只是一场背叛?好的要守着我的,好的要给我幸福的,好的要一生一世的……为什么?如果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你可以走,我绝对不会强求。但是,为什么要自己是孤身一人?为什么不肯承认我们这个家?我们就那么让你丢脸,让你羞耻吗?为了你能上学,爸爸妈妈尝尽人情冷暖,难道你都忘了?你怎么可以将他们抹杀,如此轻易地将过去一笔勾销?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我只是比较紧张。”萧暮雪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她倒了杯水给自己,看着那些飘着香气的茉莉花,表情平静。
前台,主持人忠实地执行着问答环节:“请问姚先生,您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姚慕白的声音还是一如往昔的温柔:“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让所有的孩子都能上学,有自己的家,过幸福的生活。”
“您现在热衷慈善,是不是跟您早年的生活经历有关?”
“是的。我是孤儿,从到大都孤身一人,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我了解没有家人的孤独和漂泊的辛酸,我更清楚他们对幸福的渴望。所以,我想尽绵薄之力,让更多的孩子得到幸福……”
犹如万箭穿心!萧暮雪有一瞬间没有呼吸。她把杯子放回去,语气倦倦地开口了:“我,流氓先生,你能不能让我咬一口?想好了再回答,我会咬得特别狠。”
君无双斜靠在墙上,眼里飞过一抹戏谑:“怎么,想吃肉了?”他看了看萧暮雪明亮的双眸,拍了拍胳膊,“你随意。”
萧暮雪二话不,捋起他的袖子,一口咬了下去。她拼尽了全身力气,像一个被逼至绝境的人,疯狂地发泄着内心的爱与恨。
君无双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旁边的人见两人无声无息地动上了手,都一脸茫然。
终于,萧暮雪松了口。两排紫红色的压印深深地印在君无双的胳膊上,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渗血。
君无双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爽了?”
萧暮雪的眼睛越发黑亮了。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像一头吃饱喝足的狼:“是的。”她伸出胳膊,“该你了。”
君无双打量着她,玩味着她话里的真实性:“你确定?我这一口下去,可不会像你这么温柔。”
萧暮雪笑得冷淡:“如果你温柔了,就不配当流氓。”
君无双拉起那只手,毫不客气地在手腕处咬了一口。他咬得那么使劲,仿佛要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了才能罢休。松开口,他的嘴角沾染了鲜红的血。
萧暮雪非常满意这个结果。她看了看流血的手腕,目光冷绝。
君无双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笑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吸血鬼。”
萧暮雪冷冷地:“可惜我的血没有香气,反而有毒。”她拿起一朵腕花,放在伤口上:“帮我把这带子系得牢一些。”
君无双懒懒地将腕花系好,又调整了一下花的位置,伤口便被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所有美丽的生命,都经历过痛苦的洗礼。就像这花,也是长在荆棘之中的……”他着话,回味着那血的味道,心生诧异:这姑娘的血没有一丝丝的腥味,只有微微的甜和淡淡的香。这不符合常理。是我的错觉么?有毒……也许是的。这样香甜的味道,很容易让人上瘾,确实有毒!
萧暮雪挺直了腰身:“你要开始念诗了?我却要准备上场了。”她做了几次深呼吸,活动好面部肌肉,面带微笑,在主持人念完自己名字的时候,优雅地穿过鲜花扎成的拱形门,站到了台上。
黑压压的人头,看得人发晕。人群中,一双满含热泪的眼热切地注视着萧暮雪,那是姚梦芽。此时的姚梦芽,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激动。她一直四处打听萧暮雪的消息,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一度,她以为自己永远的失去了她,却不曾想又在这里遇见。
坐在台下的楚星河心神激荡:暮雪,你终于长大了!
叶寒川看见萧暮雪的刹那,脑子里闪过一句台词:我的女王大人,今生我愿意为您奉献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他看着姚慕白,眼神充满了嘲讽:姚慕白啊姚慕白,我们还没有正面交锋,你这精明的商人,竟然主动放弃了这世上最美丽的宝藏!
姚慕白的手心开始冒汗:萧暮雪?萧暮雪……他瞟了一眼靠边站着的那个侧影,心情复杂。是你吗暮雪?是你吗?礼仪姐仪态万方地走到他面前,请他为本年度最优秀的学生代表颁奖。
萧暮雪静静地站着,听着各种赞美和议论,始终面带微笑。
四目相对,姚慕白的眼里有意外,有惊喜,还有一丝惊慌。而萧暮雪的眼里却只有陌生和平静。记忆的片段走马灯般的从眼前闪过,曾经的誓约宛如惊雷回荡在耳边,可眼前的人却是熟悉又陌生的。那些甜蜜或者悲伤的回忆,如今化作一抹浅淡的笑容挂在萧暮雪的嘴边,虚虚的,若有若无。
“祝贺你,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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