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雪下得和人们的议论一样热闹。但雪会停,流言也终究有销声匿迹的时候。正当b大校园里对楚星河与萧暮雪的师生恋众纷纭时,发生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一名大四的女生,为了取得留校的名额,将自己打包送给了自己的导师,不心露了行藏,被导师太太捉奸在床。东窗事发后,女生一哭二闹三上吊,声称自己是被导师强迫,并非自愿。该导师执教多年,勤勤恳恳,培养出不少优秀学生。却不料老马失蹄,栽在自己的学生手里,还弄得妻离子散,晚节不保。他受不了舆论和流言的折磨,也接受不了身负污名的自己,最后跳楼自杀了……一条人命,从此归于尘土。
一个街谈巷议的敏感话题,因为沾染了的人命的鲜血,才不情不愿地就此打住。此时,已是腊月,雪虐风饕,寒梅未放。
萧暮雪在年前两天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楚星河要去拜祭老花匠,正好同行。萧暮雪找不到反对的理由,随了他。
临行前一天晚上,萧暮雪给苏婉言打了个电话,将姚慕白的情况简要明了一番,却并不提及他背弃萧家的种种行径,只是他已结了婚,一切安好。
苏婉言听后沉默了半晌,:只要他过得好就行。
萧暮雪又将自己和楚星河的事详细告知,末了请苏婉言帮忙将姚慕白住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楚星河住。
苏婉言在电话里连声应着,似乎很是高兴。
出发的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楚星河就来敲门,后面还跟着楚星月。她一见到萧暮雪,就笑得话不成句,直到见萧暮雪恼了,才忍住笑:我这打酱油的终于功成身退了。从此以后,他就拜托你了。她开车将他们送到火车站,直到车开了才离开。
刚上车不久,萧暮雪就靠在楚星河怀里睡觉,不知怎么的想起叶寒川来,想起了自己曾无数次这样依在他的肩头,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楚,慢慢坐直了身体。
楚星河问她为什么不靠着休息。她笑了笑:靠久了脖子疼,缓缓。
一路上,两人看看风景,聊聊天,睡睡觉,翻翻书,逗逗棉花糖,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到了站,又马不停蹄地转了趟长途汽车,赶在天黑前到达了桥河镇。
张宇涵见到两人手牵手出现,除了高兴和激动并没表现出惊讶。他拍着楚星河的肩膀,一个劲地:好伙!好伙!
刘雨燕打趣道:都这老丈人看女婿,是怎么看怎么爱。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张宇涵反诘:难道你不高兴?不喜欢?
萧暮雪羞得跑到一边跟两个孩子玩去了,假装看不见楚星河深情的目光。
当天晚上,四个人对着满桌子的酒菜,聊得酣畅淋漓。萧暮雪一高兴又喝多了,过了十二点就搂着两个孩子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人稍微坐了坐就跟张宇涵夫妇道别,又去老花匠的坟前祭扫一番,才踏上了归途。到家时天已黄昏,苏婉言正等在那条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远远地,她看见一个长发姑娘向自己跑来,脸上开出了莲花。
萧暮雪扑进她怀里,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抬头。
苏婉言轻轻拍着爱女的背心,眼睛望着楚星河,微微颔首。
楚星河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以晚辈的姿态叫了声伯母。
棉花糖从背包里跳出来,围着苏婉言不停地撒欢,打转,蹭裤管……各种花招全用遍,只为求一个抱抱。
萧暮雪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楚星河先去了墓地。
墓地还是老样子,略有变化的是坟头好像高了些。两人跪拜完苏世安,接着在萧兰枢的坟前并排跪下。苏婉言站在旁边,没有言语。
萧暮雪抚摸着青石墓碑,神情哀伤:“爸爸,我带楚老师来看您了。您高不高兴?”眼泪流了出来。她擦了擦眼睛,继续道:“您不用再担心我了。若人生再无风波,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和他一起来拜祭您。”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
楚星河接口:“伯父,不管人生还有多少风波,我和暮雪,永远都不会分开。这一生一世,上天入地,她都是我最爱的人,也将是我唯一的妻。”
萧暮雪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苏婉言抓了一把黄土放在坟头:“兰哥,星河这孩子的品性您是清楚的,我也放心得很。把暮雪交给他,真是再好不过了。你安心吧”
两人对着野草丛生的坟头磕了三个头,又跪了片刻才起身。楚星河弯腰替萧暮雪掸去膝盖上的泥土,随手就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
苏婉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泛起一丝安慰的笑。
棉花糖坐在坟前,歪着头左右看看,喵喵叫了几声,就钻到旁边的油菜地里玩去了。当动物真好,不用体会人心的险恶和人世的艰险。
衰草斜阳,暮鸦声声。隔着生与死的距离,亡魂归路迢迢。而活着的人背着思念的重负继续前行,只在走过的路上留下一道道血与泪的痕迹。
休息了一天后,萧暮雪带着楚星河到处玩耍。两人手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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