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阻碍,也可以花好月圆。
某个深夜,万物沉睡,月色正好。
萧暮雪盘腿坐在椅子上看书,看得累了,就随手抽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一幅武侠的插图,并在旁边配上几句话:君可见,蓝田日已暖,春心向杜鹃;君可见,霸桥柳已断,红楼恨团圆。只道是他年鹊桥再相见,那料得今朝离去别梦寒!碧落黄泉永相伴,来生蝴蝶共婵娟。
楚星河在旁边备课,屋里只有翻书的声音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一阵花香飘来,甜蜜得令人沉醉。
萧暮雪扔下手里的笔,使劲嗅空气中的香气。
楚星河哈了一声,拉起她直奔放栀子花的地方而去。只见白色的月光下,两盆并排而放的栀子都开出了洁白的花朵,尤其是顶端那对并蒂双花,一对向左一对向右,迎风摇曳,美得如梦如幻。
楚星河高兴极了:“花开并蒂,吉兆!”
萧暮雪暗自皱眉:这么巧?两盆都开出了双花?她轻抚那花朵,心里十分不喜。抬头看见楚星河眉飞色舞的脸,不忍扫他的兴,也跟着夸那花的洁白美丽与芬芳迷人。
楚星河从背后抱着她,轻吻她的脸颊:“栀子花开了。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萧暮雪笑道:“答应了你那么多事,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桩?”
楚星河双手伸到她腋下:“不记得了?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起来?”
萧暮雪立马举手投降:“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那什么时候去?”
“你想什么时候去?”
“明天?如何?”
“这么急?”萧暮雪转身抱着身后的人,“好,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
楚星河看着她,眼里柔情万种:“我爱你!”他吻着她的唇,吻不尽心里的万千爱恋。“真想马上让你做我的妻子!”
萧暮雪玩着衣服上的扣子,轻声:“如果你要,我就给。”
少女特有的香气几乎让楚星河迷醉到不能自拔。他挣扎着将萧暮雪从自己怀里推开,努力不去看那张仰望着自己的美丽脸庞,“你去看书,我出去走走。”
萧暮雪拉住他:“我真的愿意!”
楚星河闭着眼,不敢回头:“我想等到新婚之夜,名正言顺地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如果因为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而要了你,我会觉得对不起你,也会看不起我自己。”
萧暮雪没有松手:“有什么关系?你我已有誓言,我迟早都是你的妻。何况在外人眼里,你我早就有夫妻之实了,不过少个名份而已。”
“他们要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可我不能因此就纵容自己。暮雪,爱一个人就要努力成全她所有美好的愿望。既然你不喜欢婚前同居,那我就该尊重你的决定。相信我,我可以做到。”
萧暮雪叹了口气,慢慢松了手:“是我多事。辛苦你了。”她目送楚星河出了门,依在窗前不愿动弹。
万物沉寂如石,周遭没有一点声响。白茫茫的月光在地上铺了一层霜,像神话世界里那只能看穿一切的眼,冷眼旁观人世变幻。
楚星河挺拔的背影融在这冷霜的光芒里,虚虚的,飘飘的,仿佛随时就要随月归去。萧暮雪心里生出一股悲怆的情绪,情难自禁地跑过去抱住他,一遍又一遍地:“我爱你!我爱你……”
楚星河的身子一阵轻颤:“终于有一次,是你主动抱着我了!”他转身紧紧搂她在怀,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泪痕,“其实,我好怕你会离开我!你如此纯洁美好,我好怕自己守不住你!”
“不会!等到秋天,师傅送我的那株菊花开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楚星河满脸做梦的神情:“不等到你研究生毕业了?”
萧暮雪害羞地抠着自己的大拇指:“突然觉得嫁给你比读书更重要。”
楚星河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她,不停地在原地转圈:“终于等到你!”
萧暮雪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一不心自己晕了过去。难道,这就是幸福的感觉?眩晕,甜蜜,眼前全是星星?
楚星河抱着她走进屋子,将她放在椅子上:“你看书,我给你煮面去。”他转身进了厨房,萧暮雪赶紧跟了过去,靠着门看他忙碌。
鲜红的西红柿汤汁,又白又细像粉丝的面条,碧绿青翠的菜心,圆圆的荷包蛋,细细的香葱末……功夫不大,一碗色香味俱佳的面条就出锅了。
萧暮雪闭上眼闻那香气,笑得像只贪吃猫:“楚氏西红柿鸡蛋面,就是这个味!”
楚星河宠爱地看着她:“只要你喜欢,这辈子我都做饭给你吃。”
萧暮雪顾不上话,喝了口汤,连连点头。
窗外月色依旧。栀子花又结出一朵洁白的花蕾。
第二天,两人推掉所有的事情,直奔婚纱影楼。当萧暮雪穿着雪白的婚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那样的萧暮雪,美得不像是该活在这世上的人。楚星河取出那两对并蒂花,插在她的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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