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云回到总部中后,却见南飞燕连日来天天注养略堂跑,对自己嘘寒问暖,问长问短。铁云知她一向势利,谁势力大,谁功夫高,谁年轻帅气,便往谁边倒,因先前吃过她大亏,心里有了提防,并不和她缠绵勾搭。但她毕竟长得年轻漂亮,在帮中却是独一无二的美女,每次她一来,美目传情,也使得铁云心动不已。时日一长,若南飞燕不来,心中反倒失落之极。一日,南飞燕刚进入养略堂,便有弟子来报:“有人打起来了!”
铁云心中恼火,正要起身去看,见南飞燕在此,灵机一动道:“飞燕你去!先劝劝他们,如若不听,先把他打趴下,再交给甄长老按帮规处罚!”
南飞燕领命,走了出去。
帮中弟子除打狗团还算纪律严明,颇知进退之外,多脾气暴躁,年轻气盛,又都学了武艺,谁也不服谁,一句话不对头,便大打出手,打得头破血流,且时常发生群殴,上百人相互持棒对峙。帮中几位长老打骂体罚,法子用尽,也是屡犯不改,渐渐都不愿管了,这时又因为一件事打了起来。南飞燕奉铁云之命前去调解,打架的两伙弟子素闻帮花名声,见她来到,个个目羡眼馋,张大了口,仿佛狗望见了骨头,直流口水,怒气也消了,架也不打了。南飞燕各自劝了一番,每人赏了一个媚笑,自回去了。铁云见她一去,便起到以柔克刚,融化坚冰之效,大为得意。这时,又有弟子来报:“女弟子们吵起来了!”
铁云听罢,道:“这下该我出马了!”拿上打狗棒,跟那弟子前去调停,女丐们见帮主来劝,顿时气也消了。铁云笑着讲了几句规劝的话,又道:“有人,女儿家不长胡子,是因为脸皮太厚,胡须都穿不出来。但我不这样认为,你们个个貌美如花,温柔娴淑,且又通情达礼,面皮可是最薄的了!为一点事争吵,有损我丐帮半边天的皮面!”得众女丐个个满脸通红,连连应诺。
铁云又在帮中巡视了一圈,回到前堂。因为有了经验,所以后来帮中发生类似情况,对于男丐,铁云便派几个漂亮的女子前去调停。而对于女丐,又派几个英俊潇洒的男丐前去,果然大有奇效。铁云以为万事大吉,也就放下心来。
这一日清晨,一伙乞丐刚练习完棒法,到伙房内领取馒头。乞丐们饿得慌,远远闻见馒头味,便急得如同关在圈里饿极的猪奔向猪槽一般,争先恐后朝伙房冲来。
分发馒头的老丐早有准备,为了防止蒸笼被汹涌而来的人群挤倒,远远便扶住蒸笼,叫道:“不要挤,都有,都有!”一边分发馒头。乞丐们只在念帮史之时方才大谈特谈相互理解退让之词,此时饿得眼红,只信奉“吃饭不退后,打架不上前”的老话,一个挤着一个,乱冲乱撞,各自要先抢到馒头。反正谁力气大谁占上风,一时挤得蒸笼摇摇欲倒,案板连连移动,这个踩了那个的脚,那个撕了这个的衣。顿时骂声不绝,吵成一片。
前面一个长发乞丐,正从老丐手中接过馒头,刚要转身,不防后头挤入一个乞丐,将手一伸,一把从他手中抢过馒头,转身便走。长发乞丐大怒,骂道:“龟儿子敢抢老子馒头!拿来!”
那抢馒头的乞丐满脸麻子,一双白眼只如鸡蛋白一般,白多黑少,此时抢得馒头,兴高胆壮,回骂道:“龟儿子骂什么骂!这馒头又不是你养的,老子爱抢就抢,谁叫你手慢?你这馒头是你的,你把他咬出血来!”
长发乞丐暴跳如雷,大怒道:“你他娘的活够了!”从腰间抽出大棒,就要动手。
白眼乞丐毫不示弱,把馒头一扔,也抽出大棒,嘴角一歪,道:“哟呵,想动手,老子奉陪!”
众乞丐见有人吵了起来,便拿着馒头围了过来,要看热闹。有人故意叫道:“打呀!谁输了谁是孬种!”这一声无疑火上浇油,两个乞丐大喝一声,各自抡起大棒朝对方头上砸去。这二人平日里在帮里跋扈惯了,乞丐们深受其害,见二人大打出手,不但不来劝,反倒齐声叫好,只巴不得两人拼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方合心意。有人则生怕二人停住不打,场面就不热闹了,连连在旁边加油打气,齐声叫好。两个乞丐打得红眼,争夺馒头之恨在二人心中顿时达到了争夺财宝,争夺田产,争夺女人,进而争夺王位的地步。各自死命般咆哮狠打,仿佛在报杀父大恨一般。大棒带着风声,直取对方要害之处。
两个乞丐平日里功夫不弱,谁也不肯示弱,不分出高下来绝不善罢干休。这个一招“拔篱打狗”,那个一招“逼狗跳墙”,棒棒皆下狠手,一时棒影交织,难分难解。
众乞丐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连声叫好,就如同看戏耍猴一般津津有味。两个乞丐打得兴起,加之众人喝彩声不断,一发不可收场。长发乞丐一挥大棒,直取白眼乞丐下盘,白眼乞丐不甘示弱,一阵反打,大棒不离长发乞丐上身,各自用尽打狗棒法中的招数扫向对方。一时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一番搏斗,长发乞丐突然觉悟,为争个拳头大的馒头而战,实在是大大的不值!当下棒法顿慢,想要罢手。白眼乞丐以为自己功夫远在对手之上,对手已经怯场厌战,心下大喜,大棒更加迅疾,穷追猛打,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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