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山位于整座西乾王朝的西南方,陈千语自东海而出,凭借凤鸣之威,一路盗取了近十匹山中野马,连日狂奔而行。
期间偶有几次皇禽出没,都被他手中的金色羽毛喝退,这些截杀的暗卫也都像被蒙住了双眼一般,任由陈千语一路西行,完全找不到他的准确方位。
这一日,松鹤山脚下的一个客栈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灰衣少年,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褐色布袋,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地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店家,此处离松鹤山还有多久的路程。”
灰衣少年进了客栈,只点了一杯茶水,便向那请安的店厮问道。
“客官,店身后这座山便是松鹤山五峰之一的仙峰,您也是这仙山中哪位外门高徒的亲眷吧?明日便是三年一度的松鹤山外门晋比,店的客房都已经满员了,只怕客官若想住宿就困难了。”
那店厮鼠眼翻了一下,见陈千语虽衣着朴素,但胜在仪表堂堂,气质颇为不凡,身上又带着一个巨大的包裹,显然不会是个穷鬼,估计只是赶路萧条些罢了。
于是他又笑道:“不过店现在还剩一间上房,就是价格昂贵了些,五十两纹银一夜,若是客官愿意,人现在就去打理一番。”
陈千语闻言点了点头,自己从燕京出来之际,所有银票都放在静儿的身上,只有一点余银。不过这一路来,自己向来不会留宿客栈这等显眼之地,若是饿了便凭凤鸣招些野物来食,若是困了,便寻个山洞修养一番。只是眼下既然到了松鹤山的地盘,想来那些暗卫也绝不敢在这里动手。那自己正好借此机会修整一番,明日再上山便是。至于银两嘛,大不了明早早点起,凭自己的速度,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追得上自己。
想到这里,陈千语掏出自己仅剩的十两银子,随手拍在了桌上,低声道:“这是打赏钱,酒菜就不必了,你去准备些热水送到房中便可。”
店厮拿起那沉甸甸银子,连声应是,心道自己眼光果然高明,这等穿衣打扮的肥羊,也就自己这种老江湖才看得通透。旋即美滋滋地拿着银子跑上了楼。
“这外门晋比是什么意思?”陈千语沉思了一下,并未听人提及此事。不过当日成人礼时,自己与那松鹤山的引路人交流过。自己的入门资格是成人礼大比的魁首,可以直接晋升为内门弟子。想来并不需要在意这所谓三年一度的外门晋比了。
“不过那杨之墨的命令是让我升为亲传弟子,好像以前听姑姑过,邵阳郡主那个亲生儿子陈千风就是亲传弟子。他的实力传闻中要高出世子一截,也不知真假。若这传闻所言非虚,那想升为这亲传弟子恐怕要极困难了。”
很快,那店厮又匆匆赶下了楼,引着陈千语到了上房。
陈千语推门而入后,环视了四周的物件,这松鹤山虽然号称仙山宝地,平日里总有许多人来朝拜,不过这店里的上房却连燕京城最普通的客房都不如。甚至还赶不上那日朝花楼中的密室宽敞。
不过他这连日来的赶路,虽然有大衍真经的存在并没有什么疲惫之,甚至肉身暗筋境巅峰的境界更为稳固。但是自己这衣衫却已经布满了尘埃,与平日里自己的整洁大相径庭。
陈千语一连换了八桶热水梳洗干净,又将自己的衣物里里外外洗的一干二净之后,才彻底心满意足地盘坐到了床上。想到明日便要上山,陈千语心念一动,翻出了腰间的化血玉握在手中,触手冰凉依旧。
“娘亲,我已经离开了陈府,明日便要入松鹤山修行了。其实那魔教的功法应该不会比这松鹤山的差,只是我若是待在魔教当中修炼,一来无法修复那救我性命的镶银铠,二来日后再回中原行事便会受到重重制约。想再见到那陈玄易和邵阳郡主只怕难上加难了。不过现在看来一切还算顺利,等我在松鹤山修炼大成之后,我便会亲自抓那邵阳郡主来询问当年之事。您放心,无论当年是谁害了您,就算那陈玄易有朱盘撑腰,我也定会讨个真正的公道来!”
陈千语紧紧握住手中的化血玉,触手虽然依旧冰凉之极,但他的目光却渐渐变得炽热起来。思虑了许久,陈千语长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这客栈中的几名厮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切走出了房间,开始上下打扫收拾整间客栈。昨日拿了十两纹银的店厮也在其中,想起这多金的少主,他咧了咧嘴,那间客房其实也只是间普通客房,就算现在店中来探亲的人数不少,客房紧张,可也最多就值个二十两银子一夜。可那少主光拍打赏便是十两纹银,自己给掌柜的又多挣了三十两银子,一来一回,怎么滴自己也能再从掌柜那里得个十两赏银了!
这厮美滋滋地又去烧了桶热水,想到这多金少爷果然是个嫩雏儿,出门在外还不忘梳洗打扮。昨夜竟然连用了八桶热水,却不知今早自己这番殷勤一献,会不会又得了些打赏。
厮拎着大水桶敲了敲陈千语的客房大门,并未听见里面有声音,以为这多金少爷还在酣睡。过了少许,他有些不耐烦地悄悄推开了道门缝向内查看,怎料朝那卧床一看,上面空无一人。这厮随即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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