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死死地盯着那几朵红花。zi幽阁.
刚掉下去的地方,又长出两朵花。
我耳边嗡嗡嗡,听到了“妙姑”的名字,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她怎么会骗我?”
沉砚低声道,成了鬼奴,便是立定鬼契约,此生只能听命于主人。
早前钱婆婆还在着要将解世昕做成鬼奴,可是转眼之间,余欢却被人摆了一道。
“好就好在,余欢的鬼奴未成,尚且存了自己的记忆,等这段怨念也被吞噬,余欢便不会存在世上。”
等等,我突然想到什么,以前也有人喊我外婆“妙姑”她的人该不会是我外婆吧。
我心底起了一丝不好的念头,问了一句:“你得这个妙姑,该不会姓秦吧?”
“是我多年的好友,秦妙。”钱婆婆低声道。“她跟我以前是邻居,我那时候还不住在这里,妙姑是个好人,她也一定是被人给骗了。”
“但凡修道之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是活墓还是死墓呢?”顾玄武追了一句,他的没错。如果是外婆做得,这就是故意为之。
外婆用余欢做了鬼奴,究竟承的是谁生前的怨念。
沉砚得去阴司殿问一遭,不然的话,怕是会出事。
我没想过,会在这个地方找到跟我外婆有所牵扯的事情。心悬了起来,隐隐有些不安,沉砚摸摸我的脑袋,轻声道:“别担心,兴许只是被人算计了呢。”
沉砚明明很清楚,这就是外婆做的,她用了极端的手段,骗了这位多年的邻居,将余欢制成了鬼奴。
我跟着沉砚去了阴司殿,依旧是那条漫长的黄泉路,只是这一次走着,心底却是惴惴不安。他抱着我往前面去。
“川儿,你在怕什么?”
“我不敢去害怕。”我浑身战栗,像个受伤的猫一样,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我不敢去想,外婆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主阴司之事,承了的却是我父亲祁海生的怨念。
“我爸做了什么?”我讶异地很,阴司殿下手里翻动那个册子,他给我父亲承受怨气的鬼奴不少,而且都是女人。
“女人身上阴气重,做这事儿倒也再合适不过了。”阴司殿下沉声。
我的手指在那簿子上面翻动,上头写了十几个名字,有些觉得有些眼熟,有些觉得眼生。
落在最后那个名字上。
“秦绾?”我哑口无言,“我妈的名字怎么会在这里,这会不会出错啊?”
阴司殿下摇头,这事儿都是写在阴司簿上的,得了当事人的同意才能做这种事情,到底阴司这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浑身颤抖,浑身难受的很,整个人快要炸开来了。
沉砚攥紧我的手,满是冷汗的手:“不怕,川儿别怕,没有谁的世界。是非黑即白的。”
“沉砚,我像是掉进一个漩涡之中,原来我身边,藏着这么一群人啊。”我难受的很,连话都觉得难受,“等……等……我爸生前有什么怨念。需要养这么多的鬼奴?”
阴司殿下这事儿他却不怎么清楚,这簿子上只能印出名字,却不能见着所谓的功德。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妈怎么好端端地也成了祁海生的鬼奴。
我蓦地想起以前,外婆的一些话,言外之意。有所指。
“民间也很少见到这种方法了,一般有道行的人也不愿意铤而走险,他们做的,都是把自己的魂魄封印起来,等到多年之后,再解封了,地府那儿也不会追查得到。”阴司殿下低声道。
早些年,从秦皇汉武开始,便陆陆续续有人借着这样的法子逃避生前的罪责。
之后的话,我却听不进去,耳边嗡嗡嗡地想着,难受的很。
喉咙冒烟。是怎么从阴司离开我都不知道,一直都是沉砚带着我,重新回到惜阴山上,那群人错愕的盯着我看。
钱婆婆将那尸骨抱在怀里,一副入魔的样子。
“是谁?”顾玄武看向我们,我摇头。却不敢出那个名字。
祁海生三个字,太过沉重,我一度以为我的父亲是个老实的男人,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还是快要破阵,将余欢的尸骨收回来吧。”沉砚提醒道,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开始手里的事儿。
我皱眉,扫了一圈,彭轻轻问我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得去问问我妈他们,到底背着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我们之间,是该有一个摊牌了。
白骨生花,钱婆婆一点点将余欢的骨头抱了出来,在地上将其重新拼凑出一个人的模样。
我眼底含了泪水,一直都是恍惚的模样。
心底念着快些回去。
沉砚伸手,从白骨上面扯下一朵红花。递给了解世昕:“这花没有毒,都是情怨所成,送给你最合适了。”
解世昕愣了一下,从沉砚的手底将红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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